安問巧有些失望的拿着書重新回到了院子裡的秋千上,安安靜靜的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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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隊伍離開京城後,氣氛并不是太好。
易心慈除了小解的時候戴着圍帽下馬車,其餘的時間都在馬車上待着。
“這位安慈公主什麼意思?一路上連個屁都不放!”
“她陪嫁的那幾個丫鬟,我瞧上了,等回去我得想辦法讨個來!”
“你看上哪個了,别跟我搶,我也瞧上一個。”
蠻夷人的對話聲傳入馬車中,易心慈面若寒霜,母妃說找了一個跟她體型特别相似的女子。
一旦時機合适就将兩人進行調換,不知道這個時機指的是什麼時候。
這日,她快堅持不住了,跟這群蠻夷人哪怕隔着馬車相處,她都覺得無比厭煩。
離開京城的十天後,她遭遇了一次刺殺,這群人是沖着要她的命來的,整個迎親隊伍死傷了不少人。
又過了五天,她終于等到了自己人,坐在驿站的床上,她差點激動哭了。
小二掀開了床闆,露出一個地道,裡面已經有個跟她身材相似的人等着,對方趕緊爬了出來。
“六公主,您順着這條地道一直往前走,外面有我們的人接應。”
易心慈沒說廢話,直接進了地道内,床闆恢複原樣。
她不管後續會如何發展,她隻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和親。
地道估計是為了她最近才挖出來的,特别的狹窄,她行走中必須彎着腰才行,走的感覺腰都要斷了才聽到外面有聲響。
她沒有立刻出去,而是躲在出口仔細聽了聽。
“蕭元靳,宋銘憶,這條地道是我挖的,你們什麼都沒做,現在倒是好意思來摘桃子?”
“吳啟溫,地道不僅是你們吳家自己挖的,還有五皇子的人,别想把功勞都占了!”
易心慈的三個愛慕者全都齊聚在出口處,她聽到三人都來了,心裡竊喜,正準備鑽出去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一人大喊。
“誰偷襲我!老子跟你拼了!”
由于天色昏暗,誰也不知道是誰動手了,原本還在對峙的三方人馬突然間打了起來,場面一下子控制不住了。
易心慈心急不已,扯了扯複雜的裙擺鑽出來,還沒等喊一句“别打了”就被人用帕子捂着鼻子迷暈了。
互相打鬥的三方直到打的身上都帶着傷了,吳啟溫才察覺到不對勁。
“停!我們打了多久了?為什麼小慈還沒出來?”
驿站距離這裡的位置不算太遠,哪怕易心慈走得慢,這會兒也應該從地道裡出來了。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竄到了地道口,往裡面一看。
“有女子出來的腳印,小慈應當是已經出來了,但是她人呢?”
宋銘憶仔細觀察地上的腳印,除了進去的一串腳印之外,确實還有一串出來的腳印。
那麼大一個人不可能憑空消失!
“剛才是誰第一個喊被打了的?站出來!”
吳啟溫心裡慌得不行,立刻察覺到不對,開始找起第一個喊被打了的人。
結果,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他們都是聽到聲音以後稀裡糊塗就打了起來。
他們換人的計劃成功了一半,另一半被人劫走了,三方人馬拖着傷殘的身體又開始擴大範圍找了起來。
地道裡也有人查看了一遍,确實沒有蹤迹,一晚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度過了。
易心慈感覺自己做了個很長的噩夢,她被蠻夷人關在了暗無天日的房子裡,四面不透光。
她奮力的掙紮,每天都大聲的嘶吼,她哭的累了,嗓子都喊啞了,始終沒人搭理她。
陡然間,她從夢中驚醒,剛想要坐起來卻撞到了一個木闆。
“唔唔唔……”
噩夢照進現實,她真的被人關起來了,甚至還不如夢裡的房子大。
她被人捆住了手腳,綁住了嘴,又打又踢了片刻後才發現這應該是個棺材。
她……堂堂一國之公主,被人關在了棺材裡?
外面好像是各種樂器敲敲打打的聲音,不管她發出什麼聲音,都沒人聽的見。
“請問……請問你們見過一個容貌傾國傾城的妙齡少女嗎?”
墳頭的樂器太過吵鬧,吳啟溫吆喝了好幾聲都沒人搭理他,他隻好随便抓了一個人脫離墳邊問起來。
“這荒郊野外的,哪來的妙齡少女,你們不會是看到什麼邪物了吧?”
本地人的口音讓吳啟溫放松了警惕,既然是本地人應該沒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