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給夏侯遵是一步險棋,一旦失敗将會和前世差不多,依然是死路一條。
“本來吳嘉實等人可以利用起來,讓你陷入假死當中,但現在他們都是我的人了,我給你一個名單,你看看誰比較适合碰瓷吧……”
她給的是易元化和易星德兩派系中的官員,就算安昊蒼看起來并不算太重要,但如果和他的死有關,他們估計也得頭疼一段時間。
安昊蒼很快選定了兩個官員,雨露均沾,兩人分屬兩派。
“他們最近同時看上了花樓中的一個姑娘……”
兩人對視一眼,易從岚把名單拿了回來。
“缺人還是缺錢?”
他如果連碰瓷都做不到,還不如真死了算了,否則回國也是給人當踏腳石的命運。
“如果我說兩者都缺呢?”
他是真的又沒錢又沒人,能活到現在純靠命大。
易從岚對此表示真的佩服,就這樣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人,最後成了卿斓國的新帝。
她無奈的給他錢,又把夏侯遵的人借給他。
這麼一想,她活脫脫成了中間商,把夏侯遵的人用的那叫一個順手。
“我的第二個要求,等你有了錢以後要把我借給你的錢雙倍還回來,三倍也不嫌棄,四倍五倍都可以,隻要記得還錢就行。”
她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既然要當中間商,那就要賺一下差價。
“好,沒問題。”
安昊蒼答應的痛快,他要是真能回國掌握實權,換錢肯定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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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的深夜,兩名官員在花柳巷為了一個煙花女子大打出手,兩個喝醉的人出手沒什麼輕重。
恰巧安昊蒼牽扯其中,這次他沒有好運氣的隻是擦傷,而是直接頭破血流了。
此事鬧得非常大,安昊蒼被妥善安置,可是無數的大夫看過後都說準備後事吧。
終于驚動了皇帝,他讓人把鬧事的兩位大人關進了天牢,等候問斬。
最重要的是他讓太醫去給安昊蒼療傷,代表了隆恩浩蕩,身為皇帝還是非常重視質子的。
谷敏學也在其中,等其他太醫都和民間大夫一樣診斷安昊蒼救不活的時候,他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
這脈細……
他被偷的那些藥瓶裡面好像就有這種令人瀕死的藥,他摸着脈搏和他預想中的中毒迹象完全一緻。
盡管如此,他還是當了啞巴,甚至暗地裡祈禱,絕對不能有其他人知道,他是真錯了,再也不敢放肆了。
谷敏學自認為把表情都藏好了,卻還是被他爹發現了,離開偏僻又沒什麼人的質子府回到家中後,谷唐揪着谷敏學的衣領進了書房。
“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蠢事?安質子身上有什麼問題?”
他知道兒子的醫術已經高于他了,說不定真看出什麼問題了。
谷敏學哆哆嗦嗦的把自己之前在宮中閑得無聊煉制了幾瓶毒藥,後來還搞丢了,安昊蒼如今好像是他其中一瓶毒藥的功效。
谷唐兩眼一黑,隻覺得天要亡谷家。
“你……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孽子!”
谷家開始雞飛狗跳,旁人都不知道父子兩人怎麼鬧起來了,谷敏學還被上了家法,後背上全是鞭痕。
魏常溪心疼丈夫,解錫榆來探望的時候,一番打聽之下,探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離開谷家之後,解錫榆腦海中的一切逐漸成型,他确定了京中的第三方勢力是易從岚。
結合如今的局勢,他心中開始盤算跟她接觸一下看看,如果她有足夠的能力,他倒是想試試推一個女帝登基,想來史書上一定會留下他的名字。
史書留名,這種誘惑沒有哪個人能抗拒。
他讓人傳了一張紙條給易從岚,很簡單的幾個字:安昊蒼是中毒,三日後,巳時,闫雲樓。
易從岚眸光一凜,居然有人看穿了谷敏學搞出來的毒藥,谷敏學是個醫學奇才,前世就沒碰到比他醫術更高的人。
這也是她放心把藥給安昊蒼的原因,不管這個人是誰,她都要見一見。
“蒲枝,派人探查一下谷敏學最近的消息,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
她還是認為問題出在谷敏學身上,他如果不想死就不會把真相說出來。
此人敢聯系她,應該是有一定的底氣。
蒲枝很快交代下去,谷家還真有她的眼線,不過半日,谷敏學最近做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易從岚翻看了幾頁紙便知曉的一清二楚。
“你猜送信之人會是誰?”
最後一個見過谷敏學的外人是解錫榆,她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
她變成鬼魂回京後并沒有注意到這個人。
“我們在魏家有人嗎?解錫榆自幼住在魏家,查查他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