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身解家,母親卻是魏家人,名字裡也能撿一半俞字。
解錫榆本來勝券在握,一聽到“魏俞”倆個字先是一愣,後一臉的沉默。
魏俞是他在外行走給自己起的名字,他無數次希望自己姓魏,是正兒八經的魏家人。
“不知公主從何得知此人?”
他的反問讓易從岚心裡有了決斷,看樣子她猜對了。
看來前世魏常溪入宮後身死,谷敏學為愛發瘋,谷魏家都受到了牽連,解錫榆加入叛軍大抵是為了給魏家報仇。
她前世和親之後,錯過了太多的事情,現在就跟補課一樣,得把這些關系捋清楚。
“偶然聽過這個名字,其他的并不太清楚,安質子想回國,我助他一臂之力,條件是在他有生之年,卿斓國不得侵犯我朝國土。”
解錫榆聞言表情有一瞬間的放空,他想過易從岚有野心,卻不想她還未曾登上高位便已經考慮到外患問題了。
“公主心懷天下,解某願助公主一臂之力。”
他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鄭重的行了跪拜禮,易從岚差點吓的站起來,好懸穩住了。
“嗯……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她伸手将人扶起來,又有了一個可用之人,她心中感慨萬千。
祈禱她這一世能有一個好的結果吧!
樓下,夏侯遵在馬車内又咳嗽不止,手帕上沾染上了鮮血。
宋紙探頭進馬車内,一臉的擔憂。
“主子,你的身體……其實我可以保護夫人……”
主子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這個貼身護衛心裡難受的要死。
“她是我的夫人,我保護她是應該的。”
哪怕不是為了她腹中的胎兒,他也有責任保護自己的妻子。
就在他等不及想要下馬車的時候,易從岚款款的走了出來。
兩人相視一笑,盡是恩愛夫妻的樣子。
解錫榆自樓上往下看到這一幕,不由斂起了臉上的笑意。
掌權者不可動情,幸好夏侯遵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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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解錫榆加入計劃當中,安昊蒼裝死的更順利了。
他甚至還谷敏學又研制了幾瓶藥,以防萬一。
谷敏學又擔心又糾結又問不出來什麼,整日惶惶不可終日。
還是作為妻子的魏常溪安撫他,才讓他稍稍放心。
“小溪啊,你說表哥讓我煉藥到底是為了什麼?他最近都在幹什麼啊?”
“表哥本事大着呢,他不會害你的,你放心便是。”
魏常溪也不知道解錫榆在做什麼,但她知道他背地裡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曾經試圖探尋過,都被表哥阻撓了。
谷敏學耷拉着腦袋,他被爹揍了以後一直稱病在家,沒有工作的日子更容易胡思亂想。
見他還沒什麼精神,魏常溪直接把人帶到了藥房。
“你之前不是有很多新奇的藥方沒制出來,現在有時間了,正好可以試試。”
他唯一的愛好也就是制藥了,完全可以打發時間。
谷敏學進了藥房後,一開始磨磨蹭蹭的選藥材,到後面開始忘我的研制新藥,甚至把一旁的魏常溪都忘掉了。
魏常溪搖了搖頭離開藥房,她從小到大都習慣了。
谷敏學不能出門,她卻可以,兩家一直交好,她婚後和婚前也沒什麼區别。
其他家的新媳婦都要看婆婆的臉色行事,她完全省去了這一遭,谷家的每一處花草長什麼樣,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娘,我們出去逛逛吧,叫上我娘一起。”
谷母欣然同意,婆媳二人坐着馬車到魏家接上魏母,三人和往常一樣一起上街。
隻要是認識魏常溪的人對她都羨慕不已,能在出嫁後還跟出嫁前一樣自由舒心的着實不多。
林寒荷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煉,再加上已經成親,在外人面前稍微穩重了一些。
今日她在織錦坊裡解決一批出了問題的料子,魏常溪三人正好來到了織錦坊。
“我前些日子定好的料子來了嗎?”
林寒荷今天已經接待了幾名訂貨的客人,處理的還算順手,此時立馬堆起笑容走上來。
“谷少夫人,那批料子出了點小問題,我們已經讓人盡快處理了,最多五日,我會親自登門給您送去,今日勞煩你走這一趟,一點小禮物給您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