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失望的收回目光,終究不再出聲。
傅筠對這種也算見怪不怪了,直截了當的說:“看你們生活條件,應該不是很好,本來就過得緊巴,有了孩子花銷隻會更大,你确定要放棄這個賺銀子的機會嗎?”
灰衣女子眉頭緊鎖,目光落在傅筠身上,眼神晦暗不明。
傅筠循循善誘:“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其實一家人真沒必要非得固定死誰來賺錢,誰來養家。你看我,不也是出來賺銀子補貼家用嗎?兩人共同努力,不但能增加收入,還能過上寬裕的生活,為什麼不試試?況且我的荷葉杯也可以承包給你們制作,你們在家裡足不出戶就能掙來一筆不錯的開銷,何樂而不為?你說是不是?”
年輕男子聞言豁然明朗,目光再次燃起希翼的光芒,仿佛受到了鼓勵一般,首次小聲為自己争取:“妻主,我覺得這位公子所言極是,你養一大家子人當真是辛苦,孩子們有好些天沒吃上一頓飽飯了,咱們就當為孩子們想想吧!接下這門生意,你我都能喘口氣,不好嗎?”
他看了傅筠一眼,鄭重其事地說:“你放心,我隻在家裡做工,不會做讓你有失臉面之事。”
灰衣女子看着自家夫郎懇請的眼神,終究是心軟了:“好吧!到時若是不合适,我們就不做了。”
年輕男子喜上眉頭:“多謝妻主成全。”
傅筠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古今中外男女都是一樣的,隻要有機會擺在面前,誰都不想拒絕證明自己的機會。
他将荷葉杯遞給年輕男子:“按約定這個免費送給你了,你把地址給我,今晚我讓人把協議書送給你,簽完就可以制作了。”
“協議?”灰衣女子不太理解他話中之意,頓時生出些許戒備心。
“咳!”傅筠清了一下嗓子,解釋道:“就是我們的合作契約。”
灰衣女子這才了然,放下心來:“行,那便謝過小郎君了。”
傅筠微微一笑,笑容有如浴春風之感。
他習慣性的對着年輕男人伸出手:“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灰衣女子神色一頓,有一瞬間恍惚,半晌都沒出聲。
年輕男子不明白傅筠伸手是何意,看向身邊的女主人,卻發現她此刻有些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随後拉了拉她的衣袖:“妻主,你怎麼了?”
灰衣女子這才回過神了,臉上透着一絲窘迫,不再多做停留,拉起自家夫郎就走。
傅筠握了握掌心,多少有點尴尬,看了一眼四周後故作不經意地收回手。
【傅總,友情提醒一下,以後你還是盡量少對女人笑吧!不然,有引.誘人家妻主的嫌疑。】
傅筠:“……”怪我咯!
不笑難道哭不成?還是說,非要闆着個臉,這樣才符合以前霸總的人設?
上位者也不是各個都那麼端着,起碼他除了工作期間比較嚴肅外,平時生活中還是比較好接觸的。
再說,要真是擺出以前那副欠扁樣,這個國家分分鐘教你學做人。
【OK,是我膚淺了,你是老總,你說什麼都對。】
傅筠懶得回應。
【哦,對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按原著時間段來說你已經嫁給了錢将軍,并且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與黨羽。】
傅筠還沒回應,小巴又說了一大段:【雖然你這邊劇情已經跑偏了,但是蘇家家主可不會這麼善罷甘休,而且女帝已經盯上你了,很可能對你的身份已經産生懷疑,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傅筠心下微震:“芷蘭?她又出宮了?”
【姬瞬一生為國為民,恐怕是有史以來最關心百姓和最體恤民意的君主了,所以微服出巡是常有的事。】
傅筠想到她殺原主那冷酷無情的手段,就知道芷蘭是那種殺伐果斷,剛正不阿的女子。
他歎了口氣:“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等到傅筠準備返回陸知笙身旁的時候,他身邊已經圍了好些客人。
也不知道在讨論些什麼,叽叽喳喳的好不熱鬧。
傅筠靠近了才聽清他們在講什麼,原來這些圍觀的顧客,都是在打聽陸知笙家住哪裡,是否都已許配人家。
有些甚至直接出言調侃,讓陸知笙别擺攤了,跟她們回家,給她們當小夫郎。
陸知笙此時已是整張臉通紅,明顯窘迫得都快鑽地縫了,一直用眼睛偷瞄傅筠的方向,似乎想等他過去救場。
傅筠一陣哭笑不得,隻覺得無奈又心酸:還真是一出門就離不開被問有沒有嫁人。
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大部分過來登記的客人,并不是真的為了明天多送的那杯茶飲,而是拿着看熱鬧的心态,順便在他倆這裡取點樂子。
那些為身邊人買奶茶的顧客,反而無法靠近陸知笙。
傅筠扶了扶額,出聲打破詭異的氛圍:“各位,我們隻是小本生意,請合作一下,把位置讓給有需要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