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長老不知道底下弟子們的想法，又道“昨日咱們有位弟子親自捉拿叛徒，她的名字喚柳黎書，咱們熱情歡呼鼓掌”

衆弟子不情不願鼓掌，都在嫌棄柳黎書。

胖長老道“捉拿叛徒加十分，而柳黎書直接晉升為親傳弟子”

此話一出，衆人安靜都在發愣，下一刻七嘴八舌：

“她就這樣成為掌門的弟子了？”

“太不公平了！我們都要經曆層層選拔，她不過是捉拿一位叛徒，就要賜予如此高的榮耀，我不服”

“我也不服”

“......”

長老們聽着弟子抗議聲冷下臉來，胖張老解釋：“你們也可以成為親傳弟子，不過要先找的叛徒”

這個提議很好，對其他人都公平。

胖長老轉移目标，尋找在人群中的柳黎書，目标找到，通過喇叭人們的耳朵：“那柳黎書你是否想成為掌門的親傳弟子”

柳黎書“想。”

“掌門不在宗門，長老隻能給你當令牌做身份，沒有儀式感”胖長老在空中冷着臉說。

“弟子明白”柳黎書行禮回，眼皮垂下，眼神裡充滿冷漠。

——

溪水邊的黑夜，月光照亮湖面的清水，表面靜悄悄，實則水下湧泉，水面沖擊力極大。

柳黎書靠在樹旁邊，手裡拿着一壺酒，壺口倒入右手的杯子中，紅酒往下飄，形成一道優美的景象。

直到盛滿杯子，女子一飲而盡，眼神迷離，盯着半圓的月光。

哒哒

附近出現腳步聲，女子擡起眼眸，餘光掃視腳步聲的方向。

周常巫氣勢飄飄入了樹林，他一眼就看見柳黎書不太清醒又模糊的樣子，走進女子身旁停住步伐，冷聲問“宗規你忘記了嗎”

“沒有。”柳黎書語氣平淡，一點情緒都沒。

“是嗎”周常巫看了女子許久，最終敗下，歎氣問“你是有心事？”

“你怎麼這麼多話”柳黎書不耐煩反問，大師兄今天發病了嗎？都跟往常不一樣。

“......”

周常巫沉默着臉沒好氣：“這不是開導你嘛，在下身為大師兄，非常有責任開導師弟師妹”

“我之前沒見你開導過”柳黎書一臉不信，酒意逐漸上頭，她發現眼前周常巫比以前還要好看，不知道為何她有點心動。

看着對方嘴巴一張一合，她渾身不清醒，耳朵又受不了叽叽喳喳，直接用手抵住對方的嘴...

周圍安靜好久，女子卻不知道，她一臉醉意道“其實你長的...好入眼，我...真的特别喜歡...你笑起來...”

“曾經我幻想過，周常巫笑起來是不是有些怪異才不常笑，不過我還不想死，所以不敢去騷擾大師兄”

“...你真的...好像他”

女子說完昏睡過去，絲毫沒把眼前的人記在心裡。

周常巫思考這番話，耳朵不自然悄悄紅了，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要不要抱女子離開，又覺得會貿然，索性守在身旁，目光不經意打量女子的面容。

她雙眼緊閉，睫毛長着輕輕顫，鼻梁高挺，在月光的陰影下别有一番風味，紅潤的臉圍繞臉頰，使人忍不住愣，再也挪不開視線。

幾刻鐘後，女子悠悠捂着發疼的腦袋起來，打量着四周。

“嗯，看來真喝醉了，在湖邊都忘記回舍”

她剛想動身，就見旁邊有一道白影子，沒看清面容便吓得柳黎書後退幾步，驚恐說“你誰呀”

男子被吵醒，忍不住皺眉“柳黎書，你忘了？”

“...大...大師兄！”柳黎書終于看清對方的面孔，怪不得先前感到熟悉，原來是他啊。

不過是他也好，要是換别人，她會忍不住毆打人。

“你睡糊塗了，我昨日來尋你，結果你昏睡，師兄不好抱你，便在此處守着”周常巫面無表情解釋，内心跳動，不知道是不是面對她才會如此。

“哦，那多謝師兄”柳黎書尊敬，擡起眼眸看四周，太陽還未升起，還在遠方慢慢飄動，或許還要兩三個時辰太陽才能完完全全照亮此處的大地。

“天色尚早，師兄，不回去？”柳黎書無聊開口，她是肯定回不去。

虛空宗有規定，沒到太陽升起時不允許進宗門，除非先前向長老請假，不然不給進。

“你覺得呢”周常巫

語氣不太好，被人吵醒有點小脾氣。

“那是我害的你，大師兄師妹跟你真誠道歉”柳黎書不管其他，也不管真相是誰的錯，總之語氣要好，大師兄才不會生氣。

“......”

男子在她眼前第一次歎氣，令柳黎書不由得頓住。

大師兄這是...怎麼了？

難道我道歉還不夠？要是再道歉一次的話，那不太真誠，她煩躁的思考。

“柳黎書”周常巫道，表情頗為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