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幾天,宋祉微都住在季祈安的公寓。
中途宋祉漓問了幾次,每次都隻是得到一個模糊的回答,久而久之也就不問了。
“我還以為你不準備回寝室住了呢。”
宋祉漓徑直走進宋祉微的宿舍,随手扯了把椅子坐下。
宋祉微拿着濕紙巾擦拭着許久沒碰的古币和龜殼,聞言頭也不擡的道:“事情辦完了就回來了。”
宋祉漓的視線也落在宋祉微手中的古币龜殼上。
她的手指白皙細膩,和粗糙古樸的龜殼形成了鮮明對比。
今晚沒有月亮,窗戶外面一絲光亮都沒有,星星也被埋在雲裡。
古币和龜殼擦拭幹淨後,宋祉微照常把東西放在窗戶邊。
就算沒有月光,也要透透氣才好。
“哥哥跟我問過你。”宋祉漓突然開口。
宋祉微動作自然,隻是在整理東西的時候分神看了她一眼,語氣随意的問道:“問什麼?”
“他問你最近是不是和祈安哥待在一起。”宋祉漓看似問得随意,眼睛卻不放過宋祉微臉上神色的一絲一毫變化。
宋祉微笑了兩聲,擡手輕輕點了一下宋祉漓的額頭“那你怎麼跟哥哥說的?”
“我說你跟着祈安哥補課,待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嗎。”
話說到這裡,宋祉微大概就知道這姑娘多少知道一點自己和季祈安的情況了。
但她沒有直說,宋祉微也不想揪着這個問題說下去。
畢竟她現在和季祈安确實沒有什麼特别的關系,就是補課關系而已。
宋祉微把自己最近做的平安符送了宋祉漓一個,聲音裡含着笑意“送你的,記得把它戴在身上。”
宋祉漓接過平安符,上下打量了一番,十分嫌棄的道:“好醜啊。”
“醜也得忍着。”宋祉微壓根就不給宋祉漓抗拒的機會。
“行,我會随身帶着的。”
确定宋祉漓不會随意處理這個平安符,宋祉微才松了口氣準備起身送客。
快關上門的時候,宋祉微突然喊住了宋祉漓。
“等等,還有件事跟你說。”
宋祉漓的手已經搭上了門把手上,聞言也隻是眯着眼睛走過來,聽聽宋祉微究竟要說什麼。
“你不要去招惹蔣序。”宋祉微思忖片刻,還是決定直接說,不拐彎抹角。
宋祉漓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眼中也有些許不耐“我可沒招惹他。”
頓了一下,她偏過身子,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宋祉微身後。
“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這段時間宋祉漓自認自己還是非常乖的,再怎麼樣,也不應該突然被提醒。
宋祉微沉默半晌,沒有說話。
這個世界的人并不相信算命玄學之類,她就算說出來也隻是會被當成精神有問題。
宋祉微還在糾結該怎麼和宋祉漓說,就聽見她開口詢問。
“是用那個龜殼和古币算出來的嗎?”
宋祉微赫然擡頭看着季祈安,有些意外。
宋祉漓偏了偏腦袋,語氣随意,帶着絲絲笑意“我有時候無意間看見你把古币放進龜殼裡面搖晃,這個行為我之前在古書上看見過,說是以前的人用來算命蔔卦的。”
“你相信這個?”宋祉微有些不信。
宋祉漓垂下眼睛,沉默半晌,誠實的搖頭“我不信。”
“……晚安。”
雖然知道會得到這麼個回答,但宋祉微還是有些失落。
連帶着也不想看到宋祉漓,直接把門關上,眼不見心不煩。
宋祉漓“啧”了一聲,這要是放在以前,她可不得跟宋祉微鬧起來,居然就這麼把門關上了。
時間确實太晚了,宋祉漓收回目光走回自己的宿舍。
她房間的東西一如既往的多,隻是這次床頭櫃擺放的不是以前的那些裝飾物,而是一本看起來年代久遠的古書。
宋祉漓走上前,翻開自己對折的那一頁,剛好是龜殼和古币的圖案。
她确實不相信算命蔔卦,但她還是比較相信宋祉微。
能在下等星活下去,還能長成如今這個樣子,肯定還是有點自己的手段。
不過這件事情就沒必要跟宋祉微說了,誰要這人居然就這麼冷冰冰的把門關上了。
之後的日子裡,宋祉微照常去季祈安那裡學習。
隻不過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提起發熱期的事情,也沒有提起季祈安性别的事情。
雖然這個性别的事情對宋祉微來說,已經不是秘密。
中途回家的時候,宋慕青也問過宋祉微一些模糊不清的問題。
但都被宋祉微拉着話題敷衍過去,久而久之,宋慕青也沒有再問。
好不容易過了半個學期,學校開始準備半期考。
宋祉微趴在桌上睡覺,教室裡鬧哄哄的環境并不影響她的睡眠。
這一點,她還被宋祉漓羨慕過。
宋祉漓經常會無緣無故的失眠,去檢查也隻是說作為頂級Alpha,宋祉漓的精神容易亢奮,就會容易失眠。
對于這個回答,宋祉漓是不太相信的,要知道除了她是頂級Alpha,宋祉微也是頂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