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在晃……你們感覺到了嗎?”
徐杭佳神色惶惶,聲音微微有些發抖。
哥哥徐杭泉連忙攬住妹妹,輕聲安慰:“别怕,超強台風是這樣的,感覺是吓人,但房子不會輕易塌掉。”
“沒什麼其他東西了吧,要不我們走吧?”
“等一等。”終栩微微側身攔住梁青,朝他似笑非笑:“駱方的手機在你那裡吧?”
梁青氣悶。
别人在搜東西的時候,她就在旁邊摸魚劃水,沒想到居然還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
他有些不情願,說:“現在是搜房間的環節,駱方手機在駱方身上,是我找到的,我憑什麼要分享?”
“沒事,你不分享可以。”終栩點點頭,笑意變深,“比起你主動分享,我更喜歡硬搶,這樣也比較有成就感。”
“你?”梁青輕蔑打量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是女的,我早就……”
他的話說到一半斷掉,因為終栩已經上前一步,手肘橫起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推到牆壁——他下意識想要掙紮,但對方卻也沒有硬碰硬的意思,直接松開了他。
隻是這晃神的功夫,她已經得手。
手指夾着手機往後遞去,像是無聲炫耀。
許雙園連忙上前,接過終栩遞來的手機。
梁青惱恨交加,漲紅着臉大聲道:“你果然是暴虐型玩家吧!沒有你這麼玩的,如果你是兇手,豈不是要靠硬搶來毀滅線索?”
“現在想私藏線索的人是你。”終栩提醒他,“相比較起來,你自己的行為更符合你口中的兇手特征。”
梁青沒再說話,但眼神變得陰鸷,緊緊盯着終栩。
這一幕,讓旁邊的人不由得緊張起來,生怕被逼急了的梁青會做出什麼舉動。
有的人猶豫着要不要緩和一下氣氛。
忽然聽終栩語氣悠悠:“你眼裡有眼屎。”
“……”
梁青沖進廁所。
許雙園舉起手機說:“有密碼打不開。”
徐杭泉提議:“那回駱方那裡,試試指紋或者面部解鎖?”
“不行,他隻設置了密碼。”
“為啥?他怕死後會有人查他手機嗎?”
房間裡頓時陷入無解的沉重氛圍。
終栩拍拍季舟的肩膀:“暫時醒醒,年輕人。”
從确認駱方死亡後,季舟就陷入低潮,好好一個陽光開朗的小夥子,變得沉默寡言。
基本是别人在做什麼他就照做,但是完全不走心。
他感覺自己渾身都輕飄飄的,像在做夢。
直到現在,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轉過頭,下意識接過話:“我們年紀應該差不多。”
“這不關鍵。”終栩示意他往牆上的海報看,“平時關注美漫嗎?”
季舟點點頭:“這是企鵝人。”
“如果拿他來設密碼,有什麼合适的數字嗎?”
季舟想了想,說:“194112,是企鵝人初次登場的時間。”
許雙園已經飛快将這串數字輸入,“密碼正确……”
大家都驚奇地看向終栩。
終栩隻好解釋:“這是量身定制的房間,他的房間會出現企鵝人的海報,應該就是他的喜好。”
成功解鎖駱方的手機後,許雙園将手機擺在桌子上,大家都圍了上去。
駱方似乎有定期删除聊天記錄的習慣,聊天列表對話框寥寥,且最早日期也隻在上周。
“微信什麼也沒有啊,那看看相冊?”
點開相冊,滿屏都是同一張人臉。
戴黑框眼鏡和不戴眼鏡;對鏡拍或對玻璃門拍;不過更多還是緊貼攝像頭,占滿整個屏幕的大頭照。
相冊裡的駱方保持相似角度,不怎麼笑,卻頗有一種刻意扮冷酷的感覺。
“原來駱方這麼喜歡拍照……”崔書穎伸手翻了翻手機,“但他又不在朋友圈曬照片。”
“這應該是一種自我欣賞……”
發現相冊裡除駱方自拍外再無其他内容,許雙園又陸續點開通訊錄、短信箱和一些軟件,但都沒有收獲。
在大家都感到失望時,周至忽然說:“再重新點開微信看看……看收藏。”
駱方的收藏夾裡顯然被精心排列過,看小圖像是日記照片,每個内容都标注有類别或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