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乾坤大挪移心法,近來幾天都在盡職當尾随狂人的範遙,坐在樹上吃果子順帶看黛绮絲盯着昆侖山地圖發愁,美人美景美食好不惬意,他應該下去給黛绮絲一壺茶,順帶誤導一下她找密道,突然想到一件事。
欸這乾坤大挪移心法,他大哥好像學過,怎麼沒看過他有在研究的樣子。
一直覺得心法要藏好很重要的範遙決定去向大哥探探虛實,最好還能跟乾坤大挪移過個幾招,結果他一開口,乾坤兩個字都還沒說完,便讓楊逍賞了他一石子強硬閉嘴。
楊逍有苦說不出。
他這義弟什麼都好,就是沒什麼心機,在别人面前還會擺一下範右使的架子,偶而獻計顯一下他右使的位子不是裝飾,但在他面前根本本性一覽無疑,什麼謹言慎行、什麼高深莫測,連個影都看不到。自從自己察覺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隐後,更是毫不掩飾,仗着自己萬分信任他,口無遮攔鬼話連篇,明擺擺告訴你大哥你别問他就是在塘塞無誤。
看看這什麼該是機密的問題,大白天就來問,夜裡拿壺酒來問不好嗎?想從他這套消息也不拿東西奉上。唯一慶幸的是他還記得要找無旁人的時候問,隻不過地點不該選在會有旁人經過的地方啊,當他們光明頂前廳隻拿來開宴會嗎。
沒好氣地把範遙扯到後山角落,擡眼望去隻有樹沒有人,楊逍這才解了範遙啞穴。
「遙弟,你莫不是真的被毒酒毒的腦子壞了吧?」
「嗄?毒酒?我沒喝阿。」
「為兄覺得自那夜後,你腦子便壞了。」
範遙這才想起他當初是用酒後夢魇這理由帶過他重生回魂後的異常變化。
「我要是腦子沒壞,現在就不會在這裡而是去追求黛绮絲了。」前世可作證,他真的在追求黛绮絲。
「……」這答案楊逍當真懵了幾秒,「……那好,為兄便當你腦子壞了。所以你──」
「莫不說這些,大哥,我有事想問你。」
全光明頂上,大概隻有範遙被楊逍怼過之後還能如此無動于衷,畢竟他造謠時連自己都能搭進去,名譽什麼乃是身外之物,現在正事要緊。
被截了話,楊逍眼一瞇,直接往範遙腦門上敲下去,把範遙敲的蹲地痛呼。
「大哥!你這樣打,我腦子才會壞!」
「我倒希望這樣一敲你腦子能好一些。」
「……」範遙低吟幾秒,幹脆不起身,蹲在地上仰望楊逍,「你說吧。」
他是鬧了點但又不是笨蛋,楊逍為了什麼揍他随便想還是推得出來。
「喔。有鑒于遙弟你腦子暫時有礙,為兄便說清楚。在我面前到是無妨,但大庭廣衆之下,切記謹言慎行。你方才想在哪裡問我什麼問題?」
呃,這真是他理虧。
範遙自從重生回魂後,适應迅速,除了楊逍他無意隐瞞,其他人到是沒人察覺他的異樣。
本來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主了,頑劣根性從年少到年老始終如一,之前陪着張小教主幹大事他不敢多加亂來,那戰亂年代也不準他如此逍遙自在肆意妄為,如今回到這暫無紛争的少年時期,他便由着自己發揮少年性子,再加上已知未來情節,他也無意改變,為了那之後十幾年的沉寂,更是覺得應該要把握機會随心所欲的肆意張狂,結果可能就是鬧過頭,忽略了本該注意的事情。
他竟愚蠢的差點在前廳向楊逍問出乾坤大挪移的事。不管怎麼說,楊逍會乾坤大挪移這事一直到六大派圍攻光明頂時才被揭露。
「大哥所言極是,是我莽撞了。」
楊逍輕輕歎氣,将手環在胸前,氣勢高昂居高臨下的問向範遙,「那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你問我乾坤大挪移做什麼?」
雖然沒讓範遙把話說完就強硬讓他閉嘴,但那乾坤兩個字他還是有聽到。在明教,前詞挂有乾坤兩個字的東西,隻有乾坤大挪移。
範遙回的委屈巴巴,「就隻是想問你乾坤大挪移練得怎樣罷了。」
楊逍眼皮一跳,續問,「你又是從何得知我知道乾坤大挪移怎麼練?那本是隻有教主才能習得的武功,我不過隻是光明左使,怎可能接觸到。」
「我知道教主傳過你一些。」範遙頓了一下,又道,「怎麼知道的大哥你就别問了,我隻會拿理由塘塞你,我省點口水你也省得耳根清靜。」
楊逍無言以對。這家夥竟連理由都懶得想了。
差點就被範遙的無理取鬧給氣笑了,楊逍一腳把範遙踹倒,還踩了幾腳,範遙也乖乖讓他踩,咿嗚幾聲裝委屈。
「好家夥,你危害明教嫌疑重大,若不給我個合情合理的理由,我今日就來廢了你。」
「用乾坤大挪移嗎?」範遙不怕死的頑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