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谷說到底範遙也來過不少次,從後門入屋駕輕就熟,開門無聲無息,三兩下就找到了在床上裝病的胡青牛。
「胡醫仙,為了見死不救而在這裝病啊?需要我給你看看嗎?」
範遙突然出聲吓的胡青牛從床上彈起,正眼望去卻發現不識來者。
「你是誰?!竟敢擅闖我屋子,出去!」胡青牛随手就要拿掃帚趕他出去。
「我是範遙,因為一點因素做了易容。你冷靜點。」看胡青牛一臉懷疑,範遙續道:「沒有泰阿、沒有鐵焰令、沒有令牌,不能證明我身份。但我這樣說應該足夠了吧?」
寶劍泰阿、右使鐵焰令、暗部令牌。這三項是能代表範遙身份的信物,前面兩個還算是明教人盡皆知的信物,但最後一個卻是鮮為人知,恐怕在高層裡知曉的人也不多。此番說出來,幾乎能代表是本人。
「真的是你?」
「真的。還不信的話,那讓我抱怨一句。你那個藥,藥材當真稀有難尋,能否換個配方?」
此話一出,胡青牛立刻信他就是範遙本人。他為範遙配置壓制内力藥物的事隻有他們夫妻倆跟光明左右使還有暗部的人知道。
「你這都下落不明要十年了。來,手給我。」
胡青牛二話不說扯過範遙的手把脈,讓範遙措手不及。
完了。
果然,範遙立刻聽到胡青牛破口大罵,還去翻看了範遙眼睛舌頭。
「你這什麼鬼身體?!這内力停滞的狀态不是我的藥造成的,還有你體溫偏低,脈搏過緩,刻意壓制了血流速度。你中毒了吧?而且還是混毒!兩種、不、恐怕有三種。」胡青牛罵完,把範遙按着坐下,轉身去找藥材,「這些是什麼毒?我立刻給你解。」
「不愧是醫仙,一語中的。」範遙無奈苦笑,「但不勞費心,我不吃。」
「你說什麼?!」
「我中了什麼毒我自己清楚,解藥我也有,我是故意讓自己中毒的。」
「你又──!」看範遙那副不管你說什麼我就是不吃解藥,胡青牛知道自己勸不過,氣得想打他。不聽話的病人最可惡!
胡青牛沒好氣問道:「你中了那些毒?」
「均是蛇毒。」
「你這愛好不能收斂點嗎。」胡青牛頭痛,「我之前給你的那本書你沒看嗎?」
「看了,但沒記載在上的我也無法。」事實上,那秘境裡滿是他不認識的蛇類與動物。
「哪些蛇毒?」
看來胡青牛真打算追根究柢,範遙簡單的說一下:「其中一種是冰線蛇毒,剩下兩種我也不知正确名字,一種作用是──」
範遙說到一半胡青牛突然打斷他,「等等!你剛說什麼蛇毒?」
「冰線蛇毒。」
「你從哪找來這麼稀有的蛇毒?!」
「因緣際會。」
胡青牛跑去他的書堆中翻了一本書出來,遞給範遙:「稀有蛇類全集,難姑的收集,之前以為你遇不到便沒給你,而且是難姑的書。你看一下。」
範遙接過後用他過目不忘的本領很快的翻過看完。發現不僅冰線蛇,黑線蛇上面也有記載,還有一些在秘境裡看過卻不認識的蛇,但是小墨蛇沒在上面。
看來這小墨蛇是超稀有的品種,搞不好就僅僅這一隻。畢竟血清蛇這玩意兒聽起來就很不符常理。
「所以你現在的内力停滞,是用冰線蛇毒壓制的吧?為何不繼續吃我的藥?」
「剛也說了,藥材難尋。」
「所以你去尋更難找的冰線蛇?」胡青牛白眼給他。聽你在說鬼話。
範遙無奈,「就說了是因緣際會。别把這事告訴我大哥。」
「哼!」胡青牛對于不聽話的病人沒好話說,他去抓了幾個藥材丢爐裡煎,「先把這帖藥吃了再說。」
「怯毒的藥不吃。」
胡青牛擡手就拿桌上的勺子往範遙頭上丢,被範遙閃過,「沒法怯毒。就補氣養身的藥罷了。不吃我就去跟楊左使說你亂來。」
把楊逍搬出來,範遙隻能認輸,「行,我吃,别跟大哥說,也别跟他說我來過。」
胡青牛愣了下,突然查覺到異樣,「話說,你來做甚?又沒要解毒又是要隐藏行蹤,準沒好事。」
總不能老實說是來從滅絕手下搶人的,有人信才有鬼。
于是範遙說了個比較讓人信的說詞。反正也是事實。
「金花婆婆對我嫂子出手,我來看看她的傷勢如何,順便要你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