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尼克·弗瑞扯了一晚上皮,紐約索賠事宜的推進工作不容樂觀。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來自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洛基,而複仇者聯盟中又有他的哥哥托爾。伊麗莎白主張由洛基支付賠償款,但尼克·弗瑞表示洛基沒有人類貨币支持結算。
尼克·弗瑞故弄玄虛,勸說伊麗莎白不要繼續下去,表示紐約的賠償将會由斯塔克工業負責大部分,另一部分則從神盾局、國會及紐約市政府三方撥款。
結果并不能令伊麗莎白滿意,她重新和尼克·弗瑞約了洽談時間,就在第二天上午。這一次,她要求同被關押在神盾局監獄深處的洛基見面。
一瓶啤酒下肚,伊麗莎白将昔日繁華的紐約納入眼底。日漸加劇的頭疼讓她翻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的止痛片,伴着冰涼的酒液,她抓着一大把藥物吞入腹中,仿佛此項行為已經經曆了無數次。
第二日,伊麗莎白的助理安娜準時敲開了她的房門。
年輕的副市長經過一夜休整,容光煥發。棕發微卷,一絲不苟的披散在身後。一條得體的黑色緞面裙裝外,罩了一件淺米色風衣。
伊麗莎白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女性力量,她修長的脖頸上佩戴了一條珍珠項鍊。為了紀念紐約之戰的遇難者,從頭到腳除了黑白兩色外便沒有其他顔色。
伊麗莎白走在前面,下樓時恰好和剛剛晨跑回來的鄰居打了個照面。
“早上好,霍蘭德小姐。”金發男子沖伊麗莎白打了聲招呼,發達的肌肉幾乎要撐破他的灰色短袖。
“早上好,羅傑斯。”伊麗莎白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對方後便迅速收了回來,“幸虧我們住在布魯克林,至少不用擔心昨天的戰鬥波及到這難得安靜的住宅區。”
“是,布魯克林永遠是這麼的迷人。我昨天看了你的直播,紐約有你,我想大家都覺得很幸運。”史蒂夫·羅傑斯像是永不熄滅的太陽,他隻是落落大方地站在那裡,就足以讓處于伊麗莎白身後的安娜立馬臉頰變得通紅。
“我還有事,之後見。”伊麗莎白微微颔首,結束了客套的對話,她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快速上了停靠在路邊的汽車。
“上午九點半,您和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會面。中午十二點半,您和議員有一個午餐會議。下午兩點,《今日美國》約您錄制節目。晚上六點,斯塔克先生想同您共進晚餐。”安娜翻開日程本,向彙報伊麗莎白她的行程安排。
伊麗莎白看向窗外,昨天紐約才經曆一場惡戰。今天的街頭,卻已出現不少行人。
老者坐在一邊完好的長椅,從口袋内掏出面包喂着鴿子;快餐店的員工們提着工具維修破損的招牌;一家三口站在依舊營業的冰激淩車前點了三份雙色甜筒……哪怕是經曆過苦難,所有人依舊在努力地過好每一天。
“女士,女士?”安娜詢問了幾遍,見伊麗莎白沒有回複,又将聲音放大了些。
收回目光,伊麗莎白說:“斯塔克的邀請是為了洽談賠償事宜,不用回絕。”
“好,我知道了。”安娜發送了信息,見伊麗莎白心情不佳,于是想從其他地方找些話題同她聊聊,“您的那位鄰居看起來十分帥氣。”
“是。
他的心腸也和他的外表一樣,善良到找不到一點……”
像是不願再繼續說下去般,伊麗莎白皺了皺眉:“算了,沒什麼。”
伊麗莎白的專車是一輛普通商務版奧迪,車身整體做了防彈加固。司機将車開進神盾局,尼克·弗瑞帶着希爾已經站在門口等待伊麗莎白的到來。
“我以為今天威爾遜會跟你一起過來。”尼克·弗瑞為伊麗莎白拉開了車門,頗有紳士風度地向伊麗莎白伸出手。
借着對方的力道,伊麗莎白下車:“昨天威爾遜市長受了傷,現在還在靜修。”
尼克·弗瑞看向面色紅潤的伊麗莎白,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的相見,他恐怕也會被對方這句話蒙騙過去。
昨天他對伊麗莎白的傷勢進行了評估,從特工的角度來說也許傷的不重。部分區域軟組織挫傷、建築物碎石塊劃過造成的割裂傷、流彈穿過帶來的擦傷……不過,這對普通人來說,可不算什麼輕松的事。
“比起威爾遜,我認為你更需要靜養。”尼克·弗瑞點到為止,“他被關在神盾局深處的監獄裡,托爾,也就是他的哥哥知道你要和他面談後,強烈要求加入此次會面。”
“沒關系。”伊麗莎白并排和弗瑞走進神盾局,“剛好,我也可以和他算一算他在紐約造成的損失。”
想到托爾那個直愣愣的性格,尼克·弗瑞一時間不知道該擔心誰。
神盾局最深處監獄。
洛基站在監獄中心,除了他的雙手被特制的器具束縛住外,為了避免那吐出無數謊言哄騙世人的嘴像條毒蛇攻擊他人,神盾局甚至還對洛基使用了口枷。
“你們對我弟弟真不客氣。”托爾雙臂環繞在胸前,在看到伊麗莎白的時候瞪大了眼睛,“你不是……”
站在一側的娜塔莎按住了他的手臂,避免托爾說不該說的話。
托尼的前女友。
托爾想,也許這層關系在,她總不至于太為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