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幾天時間。”蘭斯沉聲,“我不确定他是否安全。”
“蘭斯,看來你背着我幹了不少藏污納垢的事情。”伊麗莎白調笑道。
聽到妹妹難得恢複了以往的活力,蘭斯松了一口氣:“麗茲,我們血脈相連。”
一夜過後,伊麗莎白并未處理房間内的竊聽器。能在市政廳分配的公寓内裝竊聽裝置,這其中肯定有政府人員在其中分一杯羹。
斬蛇七寸,一擊必殺。
伊麗莎白留着這些竊聽器,等待順着線路,将藏在背後的人一個個連根拔起。
第二天,休息了一夜的伊麗莎白已經可以自己走路了,不過她仍然需要借助外力。
早上,蒙托亞送來一個包裝精美的長方形盒子,裡面放置這一根手杖。伊麗莎白将費用給蒙托亞結清,順便付了對方為自己帶的早飯的錢。
“女士,今天早晨您的信箱裡有封信件。”蒙托亞将用火漆封住的信件放在餐桌上。
“辛苦。”伊麗莎白用方巾擦拭嘴角,然後接過信件,就地取材,用餐刀劃開了印有“韋恩”之名的火漆。
蒙托亞禮貌性的退後幾步,不去看伊麗莎白的信件。但她的腦海卻浮現出伊麗莎白潇灑自如的行為舉止。
正如同韋恩家族是哥譚的建立者之一,來自荷蘭的霍蘭德家族也曾是紐約的建立者。但,比起經常出入娛樂版塊花邊新聞上的布魯斯·韋恩,眼前的伊麗莎白·霍蘭德更值得蒙托亞喜愛。
她貴族般的教養體現在她的談吐和行為中,可不拘小節的一些習慣又讓她顯得如此真實。
伊麗莎白看完信後,推動輪椅在書桌前寫下一封回信。
手邊沒有火漆,她僅僅用膠帶封口。
“我不方便下樓,能麻煩你幫我郵寄嗎?”伊麗莎白輕笑。
如果在以往,蒙托亞根本不願和政客們打交道。但伊麗莎白就像天生的領導者,讓你不由自主地願意湊在她身邊,傾聽她的想法。
阿爾弗雷德隔天收到了伊麗莎白的回信,在他看到信件上标準的銅版印刷體字迹時,他心裡對伊麗莎白的印象更深了。
“你笑起來的模樣堪比中了大樂---透彩票。”布魯斯·韋恩剛剛起床,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經過站在廚房流利台前拆信件的阿爾弗雷德時說道。
“不,我隻是在想您的婚禮可以省去請帖書寫上的費用。”阿爾弗雷德推了一下眼鏡。
“請帖書寫?”布魯斯愣了幾秒。
阿爾弗雷德将伊麗莎白的信件面朝布魯斯攤開:“霍蘭德小姐的字迹優美到足以書寫你們的婚禮請帖。”
布魯斯故意裝作沒有聽到“你們”這個前綴,喝了一口咖啡,裝作思考過的模樣:“我的資産目前可請不動霍蘭德家的小姐當我的書記員。”
“也許您可以以愛情作為付款方式。”阿爾弗雷德打趣完韋恩老爺後,才将話題轉向了重點,“霍蘭德女士答應了您的邀約,并詢問能否将時間定在後天晚上。”
“後天晚上……”布魯斯昨天晚上剛剛在罪惡巷探查了新市長行蹤洩密的消息,并無收獲。按照之後的時間安排,後天晚上剛好可以空出來。
“和她确定好地點,到時候我去接她。”布魯斯·韋恩交代完後,正要離開,卻被自己的管家按了下來。
“韋恩老爺,作為一名紳士,在收到女士的親筆來信前,您應該以同等方式回信。”阿爾弗雷德完全沒給布魯斯逃跑的餘地。
在阿爾弗雷德的監視下,布魯斯不情不願地在印有韋恩姓氏暗紋的信紙上簽下了姓名。
哥譚警局。
戈登在門口帶着哥譚警局大部分高層及高級探員們等待伊麗莎白的到來。
十分鐘後,蒙托亞的警車停靠在入口。幹練的女警官下車為後座上的女士拉開車門。
在所有等候者眼裡,棕發女性身披一件黑色風衣,從車上下來。她的脖頸處包紮着繃帶,晃動了幾下的身形不難看出她還尚未從幾天前的襲擊中修養好。
但,伴随她手中制作精美的貴族手杖利落的砸在地面上的清脆聲響,伊麗莎白·霍蘭德站的筆直,仿佛再多的苦難都無法将她擊垮。
“戈登局長,麻煩帶我去見見那群小蟲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