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走後,托尼一直在琢磨她的話。
他取下伊麗莎白貼在桌上的小型裝置,整個複仇者大廈的電力又恢複了自然運轉。很明顯,對方隻用一個不起眼的小型裝置,就能輕而易舉将做了無數加固措施的複仇者大廈失去運轉。
如果這項能力被用在其他地方……
托尼·斯塔克不敢想象。
為自己倒了一杯朗姆酒,托尼沒有加冰,任由高濃度酒液沖刷自己的喉嚨,同時也刺激着大腦。
對方聲稱她由伊麗莎白派來的,拿錢辦事。但,她手上又能掏出一堆令他恐懼的裝置……所以,到底是伊麗莎白擁有這些技術,還是她擁有這些技術?
托尼拿出手機,思索片刻,最後将電話撥給了伊麗莎白。
對方幾秒後接通。
“看來,我們的交易完成了。”在複仇者大廈監控死角處,伊麗莎白恢複了原本的聲音,剛剛快速的跑動,讓她的語氣裡帶上了幾分喘息。
“你派來的那姑娘是誰?”托尼語氣嚴肅,“我曾在實驗室樓頂見過她。所以,麗茲,你給我的技術,是偷來的,對嗎?”
一連兩個問題,并未讓伊麗莎白的情緒有所變化,伊麗莎白答非所問:“交易内容并不包括這個問題,托尼。”
“麗茲。”托尼語氣放軟,“你知道我沒有在開玩笑。”
哪怕托尼·斯塔克已經邁過年輕人的歲數,但隻要他眨一眨那雙蜜糖棕色的眼睛,再濃情蜜意地說幾句情話,依舊能令不少女孩頭腦發熱,原諒他全部的錯誤。
伊麗莎白不為所動,隻是道:“我也沒有。”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托尼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最後,也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足夠混亂,托尼趁這個機會,将一個一直壓在心裡的問題抛了出來:“麗茲,兩年前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伊麗莎白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那女孩送了你點新玩具。”
托尼頓了頓:“等等,難道是你……”
“與其想些沒用的瑣事,不如考慮建一間私人實驗室吧。”伊麗莎白說,“你确定你所在的大廈,沒有被人滲成篩子嗎?”
從紐約回到哥譚,伊麗莎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臨近傍晚,她沒有回莊園,反而來到了罪惡巷。
這片坐落于新城區的街區,最早在哥譚市政規劃圖裡本該有一個光明的前景。但很可惜,伴随托馬斯·韋恩夫婦的去世,哥譚的發展也被按下了暫停鍵。
昔日,罪惡巷區域内建立起來的教堂、辦公樓、學校等建築,在缺少投資無人進駐後,逐漸被流浪漢、吸毒者、幫派成員等占據。哪怕隔着一條環城高速,旁邊就是繁華的新城,罪惡巷也死氣沉沉的,是哥譚名副其實的貧民窟。
伊麗莎白站在罪惡巷最高的建築,一處早已廢棄的中心教堂鐘塔之上,将整個罪惡巷一覽無餘。
相較于遠處上東城的燈紅酒綠,罪惡巷的燈光星星點點,看起來毫無生氣。
遠處,傳來歇斯底裡的呼救聲。
伊麗莎白從高處一躍而下,展開滑翔翼,在那一對夫妻即将命喪槍下的時候,借由落地的力道,将暴徒踩在腳下。
快速的沖擊力讓暴徒一口血噴在了地上,他還想反抗,但伊麗莎白從腰間抽出一根卡裡棍,勒住他的脖子,直到他昏了過去。
護着妻子的男人一臉驚恐看向眼前身着黑衣的神秘女。
“為什麼不反抗?”在伊麗莎白看來,男人完全有力量能夠保護自己和妻子。
男人低着頭,沒有從伊麗莎白身上感受到威脅,他拍拍妻子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道:“沒有辦法的。他們會不停地來欺負我們,甚至殺死我們。”
“每天這裡都會上演這一幕嗎?”
男人自嘲地笑了笑:“這裡是罪惡巷,每個人都在苟且的活着而已。”
伊麗莎白收起卡裡棍,準備離去。
“你是誰?”男人的妻子小聲詢問,“隻需要一個稱呼就好。”
亦如哥譚的黑夜騎士蝙蝠俠,他們想知道,眼前之人的代号。
“我沒有稱呼。”
頂着兩人希翼的目光,伊麗莎白說:“我的所作所為,衆人看到後,便會給我一個稱呼。”
平日裡,哥譚警察們很少會來罪惡巷。這裡派别叢生,再加上罪惡巷人有自己的解決事情的方法,所以警局在罪惡巷幾乎沒有用武之處。
可誰能想到,僅僅隻是一個晚上,他們連着接了十幾個來自罪惡巷的報警電話。
等到戈登帶隊來到罪惡巷後,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一個個罪犯被繩子捆在樹上、柱子上、垃圾桶旁,他們大多被揍得鼻青臉腫。
“怎麼回事?”戈登緊皺眉頭。
“據報警者稱,有個穿着黑衣服的蒙面女制服了罪犯并救下了他們。”警員指着被送進警車裡的罪犯們,“不過有些人在去警局前,可能需要先去一趟醫院。”
警員測了一下身,将身後幾個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行兇者露了出來。
戈登摘下眼鏡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覺得自己很難心平氣和地活到退休。
“我知道了,重傷者送往醫院,輕傷者簡單救治一下送去警局先做口供,其他事情回去再說。”
一天後,戈登拿到了全部口供材料。對方的義警行為、出手力道及使用武器,很難不讓人聯想,她和蝙蝠俠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