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普遍性理論而言……并沒有律法規定,男性不可以穿女仆裝。”
說話之人身材高大挺拔,行為舉止都帶着别樣的韻味,猶如一塊被曆史沉澱下來的岩石,穩重且難以被動搖。
所以當他穿着女仆裝,對着客人一臉平靜說出這句話時,客人竟也深深被他折服。
“閣下顔之有理!”
……
幾天前——
來到了陌生的地方,鐘離略微有些詫異,但也并沒有過多的驚慌。
他感受到了旅行者獨特的氣息。
他仰頭望天,星空變幻莫測,失蹤了一個月有餘的旅行者,看來是到達了新的世界。
身後說不出的吵鬧,尖銳的嘶吼比稻妻的獸境之狼還要難聽。
凜冽的風朝他襲來,鐘離微不可聞地歎息一聲,流動着金色鎖鍊的護盾霎時浮于他身外。
對普通人來說,一次足以斃命的襲擊就這樣銷聲匿迹般被抵禦。
鐘離轉身,看清了襲擊者的面貌,一隻足以讓垂髫小兒做噩夢的怪物,猙獰着咆哮着要将他撕碎。
“傑,你說他還能躲過嗎?”五條悟蹲在牆頭,捏着墨鏡向下移去。
他的好摯友白了他一眼,“快救人。”
虹龍自他身後飛出,迅雷不及掩耳将專注着鐘離的咒靈纏繞絞殺。
五條悟撇撇嘴,蹦了下來,“就算你不出手,他自己也能解決。”
這男人不動如山安穩得很,哪怕看見咒靈也沒有一絲慌亂。
更何況他周身流轉的光芒如屏障将他圈起,自己親眼所見抵消了咒靈的攻擊,又怎麼可能會是普通人呢?
“你閉嘴。”夏油無語,救人是一種沖動行為,誰會管那麼多?
看着兩位着裝風格不同于提瓦特的少年在拌嘴,鐘離坦然自若向他們颔首示意,“不論如何,還是要多謝這位小友。”
金色的屏障仍在他身外圍成一圈,五條悟好奇地伸手戳了戳,竟意外地穿透了屏障。
見他訝異,鐘離解釋道:“這是玉璋護盾,能夠抵禦吸收傷害,并不會阻攔無害的人或物。”
說着就将護盾收起,在夜間護盾的金光有些顯眼。
他的話令五條悟雙眼亮了亮,自主選擇的護盾,那無下限是否也能做到這一點?
不由,他對鐘離充滿了興趣,“你是異能者?”
他的六眼可沒有在他體内看到咒力,反倒是另一種從未見過的奇異能量,金黃色充盈得簡直要亮瞎他的眼。
“悟,别這麼直接打探别人信息。”夏油傑提醒,會觸發他們的警戒心。
但鐘離顯然不在“他們”這個範圍内,他不甚在意,暗金的眼眸略有些疑惑地注視着五條悟。
“異能者?”
這個詞也算淺顯易懂,異于常人的能力者,鐘離并無過多思考,便道:“算是吧。”
很籠統的稱謂,用來形容他也沒什麼問題。
“那你來東京做什麼?”盡管夏油提醒,但五條悟可不是在乎那麼多的人,他好奇,他就問!
貓貓理直氣壯.jpg
“被一位好友邀請至此。”鐘離态度溫和,幾乎是知無不言。
他又似是感應到什麼,偏頭看向一方,微微一笑,“看來她找到我了,那麼容我先行離去。”
他向兩人點點頭,背着手悠然遠去。
“真是奇怪的人……”夏油看着他的背影感慨,莫名給他一種處變不驚的安心感。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但是很有趣啊你不覺得嗎?”
他見過異能者,六眼看見的異能形态與那位先生可不相同。
五條悟又捏着墨鏡将它戴正,他現在對他口中的好友,也開始感到好奇了。
半夜來尋找鐘離的旅行者:嘻嘻~老婆我來啦~
會面之後——
“老婆~我是說老婆~你願意為了我換上這件衣服嗎?”旅行者扭捏道。
鐘離盯着她手中黑白配色的女仆裝一陣無言,并深深地凝視着她。
提瓦特咖啡廳的女性顧客逐漸增多,甚至到了水洩不通的地步,這一切都是由坐在吧台邊飲茶的鐘離引起。
他用瓷蓋輕輕刮着茶沫,優雅中帶着一絲随和,即便穿着女仆裝,也無法掩蓋他高貴而神秘的氣質。
總有顧客上前來詢問是否能夠合影,而他依舊呷茶啜飲,淡然自若道:“請便。”
自此後,提瓦特女仆咖啡廳的生意更加火爆,引人趨之若鹜。
再回到今日,天青青水藍藍,鐘離提簍去買蒜。
“什麼!?你讓鐘離去買蒜!?”提瓦特内傳來一聲慘叫,引得對面波洛的安室透一陣側目。
蘭帕卡提的小圓手抵在嘴邊,歪着頭疑惑又無辜,“那菈旅行者,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去了!”平時比誰都淡定的小老闆抓狂,“額滴老婆額滴錢呐!!!”
隔着好幾條馬路的菜市場,穿着女仆裝引人注目的鐘離,正雲淡風輕放下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