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0.5%的酒精飲料放倒,這将會是旅行者一輩子的恥辱!
雖然……她當時确實有一瞬間暈了頭,否則也不會讓克莉絲發現端倪。
但很快她就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些。
從一開始,透子老婆問她是否真的發現芯片的時候,她就知道那兩人立場相悖。
以他的聰明才智又怎麼會無法察覺到皮膚下的異樣?
所以當克莉絲借她醉酒之意,打探芯片問題時,旅行者就知道該是她一展演技的時候了。
“這是一場相當完美的演出。”她得意地彈了下酒杯,清脆的響聲在空氣中震開。
安室透不清楚她的酒量,并沒有制止她飲酒,這也讓她愈發大膽了起來。
以至于在他思考旅行者究竟知道了多少的時候,再擡頭便發現她趴在桌子上,醉醺醺眯着眼,嘴裡還不知嘟囔着什麼,邊上的酒杯空空如也。
安室透:……原來你是真不能喝啊!?
他話到嘴邊轉了個彎,改口道:“我送你回去吧。”
酒精讓旅行者思維變得緩慢,看着他反應了好半晌才點點頭。
在他走近時又拽住他的手,讓他攤開。
摸了摸口袋,突然掏出一枚糾纏之緣放在他手心,一個接着一個堆放。
湊近了還能聽見她不停在念叨:“一發入魂,兩發入魂,三發入魂……”
安室透汗顔,沒想到這東西還是到他手上了,甚至更多。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制止了她不停投放的行為,并拿走其中一枚道:“這個我暫時收下了,剩下的拿回去吧。”
旅行者一聽,這豈不是說明她單抽出金!?
頓時美滋滋聽話地收了回來。
見她終于安靜,安室透本打算将她帶到夏洛蒂那兒,狹長的回廊上卻正好碰到了鐘離。
不易察覺的酒味彌漫在這逼仄的空間内。
鐘離:“她喝酒了?”
安室透:“是啊……”
得到确切的答複,他眼睫下斂,微微垂眸細視着正盯他發呆的旅行者。
“摩拉克斯。”她突然冒出一句,随後踮起腳去摸他頭頂的頭發,“你的角呢?”
鐘離:……
他的角還在,隻是被藏起來了,但是他的馬甲,岌岌可危。
不過即便如此,他依舊淡定不減,對着眼前目露探究的男人颔首,“多謝安室先生,那麼我便帶她回去了。”
兩人漸漸走遠,旅行者的聲音還在似有似無飄來:“摩拉克斯,你尾巴呢?”
安室透站在原地疑惑,摩拉克斯?角和尾巴?
……
回去不久後,鐘離把旅行者丢給了魈。
她一路上喋喋不休地問他角和尾巴在哪兒,甚至還想上手摸一摸,角也就算了,尾巴那地方是她能摸的嗎?
于是乎,當魈與旅行者對上視線,她那求知若渴的欲望轉移到了這位降魔大聖的身上。
魈還沒意識到她醉了,隻覺得她臉紅得不像樣,用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發燒了?”
她沒理會,而是仰臉盯着他伸過來的手,問:“你翅膀去哪兒了?”
這一問讓魈愣了下,卻還是如實回答,“翅膀收起來了。”
“羽毛呢?”她好像根本沒有在意他的回複,自顧自問。
上手捏了捏他結實有力的胳膊,一邊不停嘀咕,“羽毛呢?羽毛哪去了?”
魈:……
他總算發現了旅行者的不對勁,然後……把她丢給了夏洛蒂。
“她有些奇怪,意識不太清明,所以就拜托你照顧她了。”魈留下這句話後消失不見。
他完全招架不住現在的旅行者。
關上門,這裡形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隻剩下兩人。
夏洛蒂圍着無辜又迷茫的旅行者轉了幾圈,确實不似往日那般鬧騰。
真稀奇,發生了什麼怪事?
她在猜測緣由,突然臉頰被旅行者捧住,對上了那雙認真充滿了探索欲的瞳孔。
“怎、怎麼了?”她有些莫名的緊張。
“……”半晌,旅行者道:“你沒有毛。”
夏洛蒂:「(°ヘ°)?
一個大大的問号出現在她腦門,什麼沒有毛???
然而旅行者卻呆住了,“我毛茸茸呢?”
不過好在,她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上一秒的事下一秒全忘了。
她一本正經握住夏洛蒂的雙手,語氣透露着不容忽視的嚴肅,“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這位大記者頓時凜然,掏出随身攜帶的筆記本和筆,嚴正以待,“你說!”
“翹英莊的茶葉……”
“嗯嗯!然後呢?”
“十盒半價!”
“……”夏洛蒂的激情瞬間被冷卻,好像那冬日正暢快吃着火鍋,突然被淋了一頭雪。
她複雜良久,冷漠應道:“哦。”
旅行者才不管她被打亂的心态,喝醉酒的人腦子裡隻有自己的想法。
她自言自語,“翹英莊茶葉,小那嚴選!”
“小那?”夏洛蒂又被這個稱呼引起了興趣,根據旅行者的稱呼習慣,難道是那位審判官那維萊特大人!?
“小那不是毛茸茸,小那是隻愛哭的龍龍。”
随即旅行者又疑惑了,“我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