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警官,高橋先生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看着渾身被雨淋濕的兩人,煉獄葵詫異地問道。
松田陣平狠狠壓制着身下還想要反抗的人,他沒好氣道:“我怎麼會在這裡?你應該說,如果不是我,你就要成為給這座宅子增添的新的恐怖元素了。”
高橋春樹幫忙和松田陣平一人一邊将人抓起來,“總之,有什麼話,先到屋子裡頭再說吧。”
煉獄葵點點頭。
松田陣平和高橋春樹壓着人去了會客廳,煉獄葵拿走花生先生上嘴上還咬着的兇器,然後回去将所有人都叫了起來。
在将所有人都叫起來的期間裡頭,煉獄葵順帶用手機報了個警。
“所以,他就是在這個宅子裡頭安裝了監聽器的人嗎?”
會客廳内,幾人坐的遠遠地看着被松田陣平和高橋春樹用粗繩子雙手綁住的中年男人,野崎梅太郎面色平靜,一點也沒有大晚上家裡頭進賊,并且很有可能差一點被嘎掉的緊張感地問道。
然而,現場沒有人能夠回答他。
因為,知道是什麼情況的三人都各自去浴室洗澡換衣服了。
三人也沒有讓衆人久等,很快都陸續的回到了會客廳。
桃井五月向着煉獄葵揮了揮手,在她過來時,自己和佐倉千代往旁邊挪了挪,讓她就坐在她們女生這邊的中間。
順帶着,在她坐下後,将包括三花貓在内的三個毛團子都塞到了她的懷裡,以期能夠緩解她才剛剛遭遇危險的緊張感。
“不過,話說回來,葵醬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出去幹什麼?”鹿島遊好奇地問。
不想說自己大半夜不睡覺出門去見鬼這種恐怖的話題再吓到這邊的女生,煉獄葵努力想了一個理由出來:“嗯,就是想要去廁所,後來聽到了一點動靜所以就過去看一看,結果沒有想到會遇到山下先生冒雨來宅子行兇。”
“山下?”對于這個姓氏還有印象的青峰大輝出聲,他的目光落在那個被繃着的人,卻是向着煉獄葵詢問着:“是我想的那個山下嗎?”
煉獄葵嗯了一聲,在把芝麻和飯團都撸過一遍之後,最終她将自己的手伸向了花生先生。
花生先生身上的皮毛已經被人擦幹,就是毛看起來蓬松了一點,整隻貓看起來肥了一圈,對于她的撫摸依舊不太樂意的樣子。
三次三次都沒有撸到三花貓的煉獄葵選擇放棄,她繼續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應該就是五年前那起兇殺案裡頭唯一活下來的弟弟,山下川”
“弟弟?!!”X8
禦子柴實琴湊到這邊女生組。
松田陣平看着女生們熟練的給他讓了個位置出來,并且她們看起來和他都是一副姐妹感情好的樣子,他眉毛抽了抽。
現在看起來,禦子柴實琴混到女生組去真的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禦子柴實琴挨着煉獄葵坐下,整個身體和她挨的很近,他問:“葵醬葵醬,你是怎麼知道那個人是這個宅子第一起案子唯一活下來的人?”
因為,我是全程看下來的。
煉獄葵在心中默默回道。
然而,嘴上她卻一推二五六,“我是猜的,你要是想要知道的話,可以上網查一查,說不定還能找到當年相關的報道内容,又或者你也可以去找松田警官咨詢一下,憑着松田警官那聰明的腦瓜子應該會告訴你一個靠譜的答案。”
聽完兩人對話的松田陣平差點沒有被氣笑,合着自己還成了她的甩鍋俠了。
感受着來自身邊同伴戲谑的視線,松田陣平不着痕迹的回瞪過去。
再看,小心揍你哦!
見同伴終于收斂,松田陣平拿出自己的警察證舉級山下川看過,然後拿出随身筆記本與筆問道:“山下先生,你可以說一下這麼晚為什麼會來這邊,并且對煉獄葵行兇嗎?”
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男人自被帶到會客廳之後就一直保持着低頭不于外人交流的姿态,包括煉獄葵在内的其他人都以為這一次對于松田陣平的提問,他依舊會保持這種态度下去,卻沒有想到,他的身體動了起來。
聽見他台頭,雙眼之中帶着茫然與對于周遭環境的錯愕與不知所措。
看到對方這種表現煉獄葵心中一突。
怎麼回事?要不是親眼見過之前在前院對方那種想要殺死自己滅口的眼神做不得假,她就真的信了他的邪了。
而事情的走向卻如她想的一樣的麻煩。
山下川看着記憶當中的宅子,又發現自己被人綁住,面前的人還是一名警察,當下整個人都變的瑟縮緊張起來,“我怎麼可能會殺人?明明九點之後我就已經早早就躺在床上休息了啊。”
衆人:“啊這——”
要不是看着松田警官和高橋先生将不停掙紮的人抓進來,他們也就差點信了他們的話。
松田陣平和高橋春樹也沒有想到事情的走向會變成這麼詭異起來,一時間兩人的臉色都變的凝重了起來。
野崎梅太郎摸着下巴,沉默的說出了一個可能,“他是不是有雙重人格?”
青峰大輝:“也不是不可能。之前的報道上就說過,山下先生被送去醫院之後找了心理醫生做了很久的心理輔導。
如果這個心理問題山下先生原本就有的話,也是很有可能的。”
同樣想到這種可能的松田陣平直接問道:“山下先生你真的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過來到這裡的嗎?”
山下川連連搖頭:“我不知道。”
“那有什麼可以證明你在九點的時候已經休息?”松田陣平繼續問道。
山下川想了想還是搖頭:“沒有,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租公寓住,并沒有人可以為我證明。”
佐倉千代壓低了聲音對着身邊的人提出疑問,“雙重人格的人,兩個人格之間,它們是不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什麼事情吧。”
青峰大輝:“通常情況下,他們是不知道彼此的存在的。”
他的視線落在山下川的身上,“就是不知道這位山下先生是哪一種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