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哈!”
降谷零幸災樂禍。叫他們當時莫名其妙就來跟蹤他,被當做怪人了吧?
不過幸災樂禍之後,降谷零心中又升起了小小的心虛。
說起來,他其實也在“超速競逐、偷偷摸摸的怪人”的行列中,隻是因為伊達航沒有認出他,才暫時躲過了一劫。
降谷零默默捂緊自己的小馬甲。
伊達航哈哈笑了兩聲,上前摟住幾人的肩膀:“嗨,沒想到在來警校之前我們都已經見過面了。我叫伊達航,初任科鬼冢班的,你們呢?”
伊達航臉上明明長着兩條很粗狂的大眉毛,嚴肅起來的時候更是兇悍,但是這會兒笑眯眯的勾住幾人的肩膀,卻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般,将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弭于無形。
諸伏景光三人也分别做了自我介紹。
伊達航一臉驚訝:“沒想到我們五個人都是鬼冢班的!真是緣分啊!”
還緣分?
降谷零忍不住露出半月眼,在心中悄悄吐槽。
絕對是孽緣吧!
就這樣,五人一起朝着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在伊達航大包大攬式的活躍氣氛下,再加上還有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努力找話題,氣氛總體來說還算和諧。
隻有被三個人插在中間隔開的降谷零和松田陣平,雖然也會應和自家幼馴染和伊達航的話,但是每當他們兩人的話茬撞到一起,又會忽然開始充滿火藥味。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病相憐的無奈。
他們完全搞不明白,自家幼馴染為什麼會和對方這麼合不來,以至于連不經意的對視都是帶着硝煙氣的。
不過走到一半,萩原研二突然想起他們還沒去報道登記,拉着松田陣平先一步離開了。
而伊達航和降谷零他們的宿舍不在同一樓層,也在樓梯口分别了。
于是等走到宿舍樓二樓的時候,隻剩下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個人。
諸伏景光無奈又好笑地看向降谷零,提起之前的事:“Zero,你和松田怎麼就突然對峙起來了?”
降谷零撇嘴:“看他那态度,把警察當做什麼了?還跟我胡攪蠻纏的,我隻不過是按照他對我的态度來回敬他罷了。”
諸伏景光想到松田陣平仿佛對警察有什麼怨言的樣子,也不由得有些疑惑:“松田不像是這樣的人啊,可能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降谷零不是很贊同諸伏景光的說法:“不管他身上發生了什麼,既然他都已經來到警校,準備成為一名警察了,就應該做好思想準備。抱着讨厭警察的想法來當警察,不僅僅是對他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對别人的不負責任。”
諸伏景光知道自家幼馴染也是個較真的性子,不過因為之前的經曆,他對松田的感官還是很好的。
“Zero,松田雖然性子急了點,人還是很不錯的。我和松田他們之所以會認識,就是剛好撞見他們路見不平,在跟蹤一個可疑的黑衣男人呢。或許多了解一下就會發現,松田那家夥可能隻是口是心非。”
降谷零:“嘁。”
諸伏景光看着自家幼馴染的小表情,無奈失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Zero和松田其實在某些方面很像。
不過要是讓他具體說出是哪些方面像,諸伏景光是說不出來的。
這就是一種感覺,或者說是一種直覺,一種基于對Zero和松田他們了解的基礎上而産生的直覺。
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偏了偏頭:“Zero,我覺得你和松田相處一段時間下來,說不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呢。”
降谷零半月眼,态度斬釘截鐵的:“怎麼可能!”
降谷零單單隻是想象一下自己和松田陣平成為好朋友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畫面都,覺得胳膊上雞皮疙瘩要起來了。
他和那個刺猬頭?還好朋友?
絕對不可能!
諸伏景光看向降谷零:“诶,Zero,你這麼肯定嗎?要不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降谷零有些感興趣地挑挑眉:“賭什麼?”
諸伏景光想了想:“我賭Zero你在兩個月内會和松田成為好朋友。如果我賭赢的話,你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從小一起長大,自認為還是很了解降谷零的,甚至有些時候在降谷零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之前,諸伏景光就已經發現端倪了。
——松田能夠輕易引起Zero的情緒波動。
天知道他有多久沒有看到過Zero和人小學雞吵架這種事情了!
諸伏景光直覺,雖然現在的Zero和松田之間的确在觀念方面存在着一些矛盾和沖突,但這些矛盾和沖突并非不可調和的,一旦兩人解開了誤會,就會成為很不錯的朋友。
所以在諸伏景光看來,兩人的性格其實還挺适配和互補的。
諸伏景光内心OS:等赢了賭約,就要讓Zero把他現在在做的那件危險的事情,原原本本交代清楚。
降谷零不知道諸伏景光竟然抱有這樣的想法。
他隻覺得自家幼馴染提出的這個賭約實在是簡單極了。
不就是兩個月内不和松田陣平那家夥成為朋友嘛。
别說兩個月了,估計等到警校畢業,他都可能還和松田兩看相厭呢。
他豈不是穩赢?
降谷零深怕諸伏景光反悔似的,立刻接話:“那要是在兩個月内,我還是沒有和松田那家夥成為好朋友的話,你就反過來答應我一個條件。”
降谷零内心OS:Hiro當初和松田還有萩原他們一起跟蹤自己,肯定知道什麼,本來他是想要試探一二的,但是不知道Hiro是有意還是無意,一直避而不談。既然如此,那幹脆就等兩個月赢了賭約之後,讓Hiro把事情經過都告訴自己好了。
諸伏景光微微一笑,伸出一隻手:“一言為定。”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伸手擊了個掌,臉上帶着勢在必得的微笑:“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