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甜餅接觸米粒的舌尖的一瞬，米粒眼睛微微睜大。

像是愛囤積金币的巨龍看到亮晶晶的東西那樣。

她用舌尖把小甜餅更往嘴巴裡送了送，用後牙一口咬下。

頓時，香氣在她的口鼻間流連，小甜餅的味道霸占了她所有味蕾，她快速幾下把小甜餅咀嚼完後，咽了下去。

阿福看到她眼睛都亮了，滿意地笑起來。

沒人可以拒絕小甜餅的味道。

這位小姐比幾個少爺都要可愛地多，她的情緒實在太好在臉上讀出。

米粒又叉起一塊小甜餅，送進嘴裡。

這絕對不是對蝙蝠俠的背叛，絕對不是。

也許她讨厭巧克力味道的蛋糕，青草口味流心的太妃糖，以及大泡芙，小曲奇。

但，她喜歡小甜餅！

誰會拒和藹善良的阿福爺爺做出來的小甜餅呢？

米粒很快吃完第二塊小甜餅：“阿福爺爺，我可以再擁有一塊香香的小甜餅嗎？”

阿福制止了米粒：“小姐，以您現在的年紀，一天之内并不适合吃過分多的甜品。小姐可以嘗嘗草莓味的小蛋糕，如果這不合您的口味，我可以為您換成小甜餅。”

米粒接受了阿爾弗雷德的建議。她喝了一口牛奶，把嘴裡小甜餅味道沖淡的同時，眼睛又更亮了起來。

草莓味不錯，草莓味可以！她喜歡草莓味！

至于草莓是什麼，她并不知道，但這不妨礙她現在對草莓就有一個很好的印象。

連帶着，她對小蛋糕味道的抗拒也消失了幾分。

三角切塊的奶油蛋糕周圍，有着精緻的裱花，在小蛋糕最頂端，是用一個有蛋糕三分之一大的草莓作為點綴。

米粒伸出拇指和食指，拿着草莓蒂：“這就是草莓嗎？”

她虛心好學，像一隻好奇寶寶，絲毫沒有覺得不認識草莓就應該是什麼不對勁的事情。

阿福看着米粒因為營養不良而過分瘦的胳膊，憐愛道：“是的，米粒小姐。”

可憐的女孩兒，連草莓都沒有吃過。

蝙蝠洞裡，達米安站在提姆的後面，盯着前面的監控。

在米粒離開主宅前的台階後，達米安就來了這裡。

屏幕裡是米粒在吃小蛋糕的畫面。

達米安眼睛一眨不眨，不準備放過米粒任何一點的微表情。

他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米粒的排斥。

他并沒有把米粒定義成為布魯斯·韋恩的女兒，而是将其定義為一個或許會在不久後進入阿卡姆的罪犯。

“真是一場拙劣的表演，沒吃過草莓？”

“她有些表演地過頭了。”達米安淡淡評述。

提姆并不關心這個家裡多了一個人，盡管米粒身上的疑點很多，但他更願意說些不讓達米安順耳的話。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生來面對的就是珠寶鑽石。”

“這個世界允許你在這樣的年紀，擁有多個博士學位。”

“你也要允許一個小女孩，在還是上小學的年紀裡沒有吃過草莓。”

“她可不是什麼窮人家養出的孩子。”達米安依舊表情淡淡。

“第一次出現在犯罪巷的時候，她穿的那條宮廷風的精緻小裙子，那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能擁有的。”

提姆看着監控，理清楚自己心裡矛盾感的來源。

不認識草莓這種水果，也沒有吃過小蛋糕，可是擁有極好的禮儀，以及不俗的打扮。

這并不像蝙蝠俠哪個死對頭派來的小卧底。

她明明可以做些更好的掩飾。

如果說這幅面孔就是她掩人耳目的僞裝……

那他也确實想不出，阿卡姆裡有哪種單細胞生物，會把這樣一個卧底派來對付蝙蝠俠。

怎麼對付蝙蝠俠，用眼淚淹死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