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滿臉嬌羞的說,“這麼好奇我的行動,我會害羞的。”
枝垂栗仿佛一直跟着太宰治一樣,把他的行動軌迹說出來,“太宰去了所有遊戲攤位玩一遍,拿到的東西都先讓保镖帶着了。”
太宰治更嬌羞了,“真是的,太了解我就更讓人害羞了——”
江戶川亂步嫌棄的說,“因為你的行為模式實在太好預測,一點猜測的樂趣都沒有。”
他剛才問太宰治到底在做什麼,也絕對不是真的在詢問,隻是在說他都不自己買吃的而已。
枝垂栗笑着說,“反正我們也有多買太宰的份,要吃多少就吃吧。”
他和江戶川亂步就是知道太宰治會什麼都不買,等着蹭他們買的食物,所以特地多買了不少太宰治要在這裡吃的那一份,還會去買他喜歡的東西。
就是因為這樣,太宰治每次都很自動自發的什麼都不買,以防萬一買太多吃不完。
江戶川亂步立刻說,“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啊,那下次我們就不買你的食物了哦?”
太宰治假裝沒聽見,快樂的拉着枝垂栗道,“小栗子、小栗子,我還要再吃一份章魚燒!”
枝垂栗把章魚燒遞給他,“其實太宰的食量還不小呢。”
太宰治接過章魚燒,“因為我還在成長期呀。”
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瞥了他一眼,“你還在成長期?要長成什麼巨人?”
太宰治很無辜的咬着章魚燒,居高臨下的看看他們,“我沒有要長成巨人,是你們太矮小了。”
江戶川亂步轉頭對枝垂栗說,“不要再給他吃了,讓他餓着肚子咬手帕哭。”
枝垂栗忍不住笑起來,也看向太宰治,“我可以提供手帕哦。”
太宰治滿臉興奮的說,“如果是小栗子的手帕,我可以試着咬咬看。”
“小栗子絕對不可以給他手帕!”江戶川亂步非常警惕的說,“太宰那個變态,不知道會拿你的手帕來做什麼。”
“隻有思想肮髒的人,才會覺得大家的思想都肮髒。”太宰治說,“比如不知道在想什麼壞事的亂步哥,拿着小栗子的手帕,除了擦眼淚還能做什麼?”
江戶川亂步笑眯眯的,“你真的想聽?”
太宰治面色扭曲,“不,我不想聽。我還是個孩子,别讓我聽奇怪的話。”
三個人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無聊的話題,不知不覺的,天空中就炸開璀璨的花火。
枝垂栗轉頭看過去,眼睛倒映着花火燦爛的光,“開始了!”
這個小小的私房地點不大,大概就容納他們三個人,所以沒有帶其他人過來。
雖然來看過很多次了,花火會是什麼樣的也大概都知道了,不過每次看都還是覺得很漂亮。
大概是因為身邊有着想一起看花火的人吧?
江戶川亂步握着枝垂栗的手,和他一起擡頭看着天空。
太宰治也盯着天空看,一邊看一邊吃東西,在花火施放的間隔中不斷發出塑料袋的窸窣聲、偶爾也有嚼嚼的聲音。
江戶川亂步和枝垂栗都已經習慣了他這樣,一點都沒有被打擾到的繼續望着天空。
畢竟不是專門的花火大會,夏日祭的花火施放時間比較短,很快的,象征着這場夏日祭結束的花火就全部施放完畢。
雖然花火施放結束,但人潮還不會那麼快散去,屋台街也還會聚集一批散場時順便買東西的人。所以江戶川亂步三人沒有沿着原路返回,而是從另一條小路走出去。
司機已經在等他們了。
現在從莊園出來玩的大家也陸陸續續離開了,想回莊園的可以直接回去,還不想回去的也可以請司機帶他們到附近枝垂家的飯店居住、或是自己散步過去。
不過江戶川亂步三人在東京就有家可以住,沒有選擇回莊園或是住飯店,而是理所當然的直接回家。
車子慢悠悠走在道路上。
車窗之外是明亮的城市夜景。即使已經到了晚上,依舊有很多人行走在路上,有些步履匆匆、有些醉醺醺的,還有少數悠閑漫步的人。
枝垂栗望着窗外,側臉倒映在窗戶上,被窗外投射進來的燈光微微照亮。
“小栗子在看人?”江戶川亂步順着他的視線看出去,“真熱鬧。”
枝垂栗眉眼彎彎的點頭,帶着笑意的說,“剛剛看到織田作和中也他們了。”
夜晚的東京街道上,織田作之助、中原中也,以及另外兩個戰鬥組的異能力者,結伴在街上晃來晃去的。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看來,他們一定就隻是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吧?
太宰治随口接話,“不可能,中也不管怎麼看都像可疑人物!隐藏在人群裡的通緝犯、大色狼!”
江戶川亂步閑閑道,“我看最可疑的人就是太宰。”
太宰治滿頭問号,“不是我,是你啊。亂步哥看起來比任何人都可疑。”
枝垂栗接話道,“真是的,别争了,你們都很可疑。”
江戶川亂步拉長安全帶,撲到枝垂栗身上,“太宰哪裡都可疑,但是我隻會對小栗子可疑哦!”
枝垂栗、枝垂栗被他有點無厘頭的說法逗笑,“那也是可疑呀。”
太宰治接着道,“既然說我哪裡都可疑,那我就是哪裡都不可疑。但是亂步哥是真的會對小栗子有可疑的想法、做可疑的事。”
江戶川亂步笑眯眯的,“小栗子就喜歡可疑的我,怎麼樣?”
太宰治假裝沒聽見,“什麼,你說什麼?”
江戶川亂步笑眯眯的重複一遍,“我說小栗子就是喜歡我,對吧?”
後面的問句是問枝垂栗的。
枝垂栗、枝垂栗戳了一下他的腰,還是小小的點頭道,“喜歡呀。”
怎麼可能不喜歡?
他們兩個就要陷入兩人世界的時候,太宰治便深深歎了口氣,“收斂一下你們要充滿整個車裡的粉紅泡泡!”
不過說歸說,江戶川亂步也發現了,太宰治其實很喜歡看他們兩個黏糊糊的樣子。
有時候還會故意言語引導着讓他們兩個不知不覺又黏糊糊起來,就像剛才一樣。
江戶川亂步想着,還不太能确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就沒有先說出來,決定晚點再偷偷問問枝垂栗。
回到家後,和家人一起吃過帶回來的小點心,又稍微聊了一會兒,就各自回房休息。
江戶川亂步今天本來就想做壞事,直接拉着枝垂栗進到他自己的房間,随手鎖上門,這才又想起在車上發現的事,“太宰是不是很喜歡看我們貼貼的樣子?”
枝垂栗笑起來,“亂步哥終于察覺了?”
“小栗子果然早就知道了。”江戶川亂步撅起嘴說,“竟然沒有告訴我!”
“因為太宰不讓說。”枝垂栗很誠實的說,“他說隻能讓你自己發現。”
江戶川亂步頓了頓,還是有點好奇的問,“太宰該不會其實是我們兩個的粉絲吧?不是我們個人的粉絲,就是那種粉絲。”
枝垂栗、枝垂栗默默點頭,“就是那種。”
換句話說,不是他們兩個人的粉絲,而是他們兩個的配對的粉絲,也就是會想化身為他們房間的牆壁。
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沉默了一下,“化身為牆壁,偷看我們卿卿我我的樣子?”
枝垂栗又默默點頭,“太宰曾經這麼和我說過。”
所以才會很喜歡用各種方式引導江戶川亂步說一些對枝垂栗的表白,果然是完全樂在其中。
江戶川亂步也沉默了一下,“總覺得有點中了他的計的感覺耶。”
“不過,也沒關系呀。”枝垂栗眉眼彎彎的,“我也很喜歡和亂步哥貼貼,無論是什麼原因都沒關系。”
在太宰治面前更沒有關系,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互無隐私的狀态。
江戶川亂步想想也是,一下子就想通了,“看來我們要更大膽的在他面前貼貼才行。”
枝垂栗忍不住笑起來,“就是因為你會這麼說,太宰才不想讓你發現。”
隻要江戶川亂步發現了,就會更想在他面前炫耀。如果太刻意炫耀,就沒有自然而然的親密感,讓人覺得看了就心花怒放的程度會降低。
所以即使發現了太宰治在想什麼,也繼續維持現狀就好了。
江戶川亂步咂咂嘴道,“太宰真的很難搞耶。”
不過他們本來就不是為了讓太宰治看才貼貼,難不難搞的……其實也不關他們的事。
就像枝垂栗說的,隻要繼續自然的做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