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媽的無聊死了,都沒點樂子能找。”把抽了一半的煙丢地上用腳碾滅煙頭,城哥不耐煩地咒罵着。
體育器械倉庫的後門是幾個不良Alpha的根據地,自從前段時間暗算穆辰蘇差點出岔子之後,他們也算安分了一段時間。
“上次城哥的計劃那麼天衣無縫,竟然都沒有得手,算這個穆辰蘇走狗屎運!”他手下的Alpha小弟趁機拍馬屁道。
“說到這個,”城哥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眯眼問道:“是不是那個叫宮旸的小子舉報我們?”
“沒錯,就是他!”險些被宮旸掐斷脖子的Alpha第一個跳出來回答。
“區區一個劣性Alpha,竟然攪亂城哥的計劃,幸好那個Omega不敢出賣城哥,這件事也算口說無憑。”借着這個機會,他瘋狂挑撥宮旸與城哥的仇恨,就寄希望于城哥替他報仇。
“看來還是教育得太少了。”城哥露出一個冷笑。
“是是是,城哥說得是。學校裡的劣性Alpha哪個敢不對城哥俯首稱臣呢,隻有這個刺頭最不好對付。”那人持續輸出離間計。
“倒也不是那樣。”其中阻止另一個犯罪的Alpha相對理性地分析道:“之前也找過他好幾次,那小子倒是扛打,幾乎不會還手。上次那樣應該是逼急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算了,下次有機會再搞他吧,今天既然閑着沒事,找個Omega來玩玩好了。”城哥擺了擺手,換了個話題。
“那就去找丁鴻?反正上次沒被标記,這小子的身體用着還不錯。”剩下一個提議道。
“行啊,你去把他弄來吧,咱們老地方見。”城哥猥瑣一笑。
丁鴻在酒吧打工,通常午夜之後才會下班。
Alpha就蹲在他打工酒吧的後門,反正他下班之前一定要把當天的垃圾丢掉,這是最方便的手段。
今天丁鴻離開得格外晚,就在他等得不耐煩點上了一支煙時,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
當Alpha注意到地上舉起棍子的人影時,一悶棍狠狠地砸中了他的脖子,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意識。
“什麼,小A被人襲擊了?”重新聚在器材室後面,城哥皺着眉問道。
“對,就在酒吧那邊。說是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直接從後面被人打暈了。”手下的Alpha回答道。
“而且不單單如此,聽說對方下手夠黑的,小A到現在腦袋還是懵的。”他補充道。
“怎麼?難道是丁鴻活得不耐煩了,找了人暗算他?”城哥大膽地揣測着。
“哈,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可真是瘋了。本來是想着哥幾個可以一起玩才沒有标記他的,如果他真的這麼搞的話,區區一個Omega,被誰咬不是咬呢!”
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他哼笑一聲道:“今天我親自去找他。”
如同昨晚一樣,城哥在老地方蹲丁鴻,當黑暗中的人影再次從身後出現的時候,他眼疾手快地接住落下來的鐵棍。
宮旸就知道優性Alpha會更難對付一些,他本來就不是打架的好手,也沒指望靠拳腳功夫可以獲勝。
城哥很快就在和宮旸的對峙中占得上風,就在他打算反向攻擊宮旸的時候,一股甜膩的信息素襲來,他下意識分心朝那邊望去。
宮旸狠狠給了他的臉一拳,将他擊倒在地。
“呃嗬!”城哥吃下那全力一擊,發出一聲悶哼。
“你不應該出來,這裡很危險。”宮旸對丁鴻說道。
丁鴻看着地上的城哥,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開什麼玩笑,從選擇相信你開始,已經不會有什麼更差的結果了。”無論是被标記還是抛棄,Omega這腐爛的一生,他早就看透了。
宮旸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
城哥趁着他們對話的機會試圖起身偷襲宮旸,卻被他一腳踩在腳踝上重新跌坐在地。
“呃啊!你!!”他痛呼一聲,脖子上瞬間暴起的青筋顯示這一腳落得不輕。
“抱歉,我的目标不是這個。”宮旸低頭看着他,表情十分淡然。
在城哥惶恐的眼神中,宮旸舉起鐵棍,狠狠地砸向了他的小腿。
“啊啊啊啊啊啊——”慘叫聲在整個街區蔓延開。
宮旸惡意傷人的消息很快就在學校裡傳播開,城哥的母親是第一個沖去學校告狀的。
“把你的父母叫來!我要親自問問他們是怎麼教育孩子,才能教出你這麼一個沒有禮貌沒有道德的畜生?把我寶貝兒子的腿都打斷了!”嚣張跋扈的Alpha母親在教導室裡叫嚣着。
教導主任看着眼前的幾人頭疼不已,到底誰的兒子是渣滓學校的監管層其實心中有數,隻不過城哥的父母皆為有權有勢的Alpha,隻要不鬧出什麼大事來,他們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這些纨绔子弟不管。
相較而言,宮旸雖然是劣性Alpha,無論是學習成績還是人品上可靠譜太多了。
“金太太,您先不要激動。宮旸這孩子的父母都不在身邊,有什麼事情的話,校方會代為處理。”所以教導主任選擇偏向宮旸。
“不在身邊?那就是有媽生沒媽養咯?難怪能養出這麼不懂規矩的小畜生來!”Alpha母親出言不遜道。
宮旸的手握緊拳頭,他幾欲出言反駁,都強行忍耐下去。
“那隻是跟學長打鬧時發生的意外,并不是故意的。”宮旸别開臉沒有看向任何人,平靜地說着。
“誤會?我兒子的腿都斷了,現在正在醫院裹着石膏,你告訴我這是意外?!”Alpha母親近乎癫狂地咆哮道。
“十分抱歉,如果您覺得不夠的話,我也可以親自去醫院向學長道歉。”宮旸如此提議道。
那個母親沒想到宮旸那麼直白地認罪了,她銳眼一眯,氣勢洶洶道:“我要你跪下來給我兒子磕頭謝罪,回來再跟學校商量你的處分!”
宮旸被帶到了醫院的病房,城哥正翹起打着石膏的腿躺在床上,看起來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