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了,毀滅吧,地球.爆炸。
長得再好看也是反賊,此人斷斷不能留。
“你是覺得我很好騙嗎,學長?”金丞斜眼瞪他。
連翻白眼都這麼活色生香。江言直接跳過這個話題,将頭盔之一遞給金丞:“你能行吧?”
“我能行,但是我提前說好,車要是劃傷别找我。”金丞承認自己确實是饞了,不是饞江言身子,而是饞他這輛車。這可是s1000rr,多少人的夢中情車,買都不好買,有錢提不到。他走過去,先摸了兩把座椅,心口像塞了一個氣球,慢慢充盈,愉悅感直升。
以前騎的最好的車,也就是ninja400,和這個差着小幾十萬,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江言自己親手放下腳蹬,戴好頭盔調整:“去商街後面的體育街,你沒問題吧?”
金丞剛把頭盔給戴上,有這麼一層,本身聽聲音就雲裡霧裡,再加上他左耳失聰,幹脆什麼都沒聽到,隻看到江言那張薄情的嘴再動。
“去體育街。”江言離近了和他說,一不小心倆人的頭盔撞在一起,咣當一聲。
“哦哦,聽見了。”金丞指了指耳朵,腦漿子差點給撞出來。
江言敲了敲自己的頭盔,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
s1000rr比金丞以前騎的車都要好,也都要大,上車前他先試了一下車把,檢查能否推動,然後親自試了十幾米。這車的勁兒太大,也太爽了,嗡一下起步那瞬間金丞懷疑自己都要高潮了。
哈哈,自己好變态啊。
确定能騎之後,金丞将左腿往下一架,白色球鞋踩到泊油路,筆直的腿,膝蓋打得很直,下盤又穩,露出的一截兒腳踝剛性十足。
“上來吧。”他朝旁邊好學生一樣的江言招了招手。
江言倒是十分痛快,隻不過腿太長,蜷縮在後面十分為難。金丞也沒轍,打跆拳道的身體優勢就是個子高、腿很長,你自己非要我帶,你自己忍着。
“你以前帶過人?”江言體态委屈地坐好,就這一次吧,以後再也不讓他動自己的愛車。
“帶啊,隻不過以前我都帶妞兒。”金丞等到他完全坐穩才開動,等到江言的手撈過來,他叫喚,“诶,你别摸我胸!”
“我在撐車座。”江言第一次被人載,一隻手撐住前方車座,一隻手猶豫着要不要摟金丞的腰。
“啧。”金丞卻一把将他的手壓在自己腰上,“你還真是第一次坐後座,兩隻手全撐着容易累,一拐彎你就掉車。”
“你可真有經驗。”江言隻好摟住,不經意間兩個人的距離再次拉近,背胸相貼。
金丞,比他想象中要瘦。江言将頭微微偏轉,像靠在了金丞的後背上,防止兩個人的頭盔磕碰。他沒想到金丞這麼瘦,這腰,輕輕一掐就掐住了。
“我開了啊,你的手别亂碰,我有癢癢肉。到時候把你這小車車弄倒了就不好了。”金丞小心翼翼地發動起s1000rr,原本還想着慢慢來,但這種車不給慢慢的機會,打上火就蹿出去。
暗紅色的摩托車在街上本就矚目,兩個人偏偏還都是白色的隊服,對比鮮明,引來路邊無數目光。一模一樣的兩個頭盔靠得很近,像一棵樹上的燈籠,連反射陽光都有一樣的角度。
有病吧,自己?當金丞開過了一個紅綠燈時,江言進行了一次自我反省。其實自己不用管他,也不應該幹涉他和周高寒的接觸,周高寒那種人用來給他上一課,也挺好的,對不對?
夏日悶熱,江言感覺到自己很熱。
金丞為什麼會這麼瘦?
難道他在偷偷降量級?有體重量級之分的運動,并不是體重越重越有優勢。正相反,對于他們這樣的高個子來說,體重越輕越有優勢。可是他這麼往下降,教練知道麼?學校的營養師知道麼?胡亂降級非常危險,他會不清楚?
現在真的很悶,天氣預報說要下大雨,江言越來越熱。
體育街離學校不算遠,金丞弓着腰,任由江言壓在他的後背。江言的身體好像特别硬,壓過來和山似的,兩次拐彎之後,金丞就相信他真的沒坐過後座。
坐後座的人都會配合開車的人,拐彎時跟着一起移動上身,江言像木頭樁子。不過無所謂,他不配合,自己駕駛技術高,每次過彎都順順利利,而且再轉一個彎就到了……
正這樣得意着,一個外賣小哥的小摩托尖叫着沖向他們,毫無意外地吓着了金丞。金丞毫無意外地歪了一下車把,毫無意外地歪向了路邊的草坪。在s1000rr正式歪倒之前金丞也做過激烈的思想鬥争,要不要跳車?
按照他的反應速度,這幾秒是完全可以跑的。
但是金丞難得的,沒有自私一把,而是選擇了盡力挽救江言的車。重心肯定是歪了,救不回來,隻能盡力降速。歪倒的地方還有得挑,必須歪到柔軟的草坪裡去。腰間的那雙手倒是松開了,并沒有完全抓緊。
最後s1000rr以不可思議的慢速倒在了柔軟的草坪上,雖然是安全着落可還是引起驚呼一片。車很沉,壓着金丞沒來得及收的右腿,也壓住了江言。
江言的身體非常恰好就壓在了金丞的後背上,角度清奇,導緻一輛車全壓在他的身上。
“诶呦。”金丞叫苦連天,怎麼還能男上加男呢,“你起來!”
“車壓着我呢,我倒是想起。”江言試了試,一下子沒掀動,“我慢慢兒起。”
“慢什麼啊,你掐人那麼牛逼,掀車不就是兩三秒的事嗎?起來。”金丞回過頭瞪他。
你小時候把我打哭了,逼我吃腳,還敢坐我臉上,現在我壓你一下怎麼了?江言還就不起了,慢悠悠地挪。誰料金丞像個小王八一樣往外爬,邊爬邊蹬腿:“你再不起來,老子對你不客氣。”
丢死人了!金丞從前呼風喚雨,遇上江言,一件好事都沒有。他怕江言再不起來,給自己壓流血了,又怕最近減重血糖低,一會兒暈過去,情急之下摸到草坪上的狗尾巴草。
江言并不是不想起,而是卡他腿了,4條長腿跟麻花一樣,又不能快刀斬亂麻。這時他的頭盔忽然被金丞給摘了,隻見金丞虛弱地看向他,手裡抓着一根狗尾草上的尾巴,往他鼻孔裡塞。
全塞進去了。
“哈哈。”金丞大仇得報,緩着氣,扭着腰,在草上平躺,脖子因為過敏而大片紅色,“你好漂亮啊,好喜歡你的臉。”
江言兩隻手撐在他的身體兩側,看着金丞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