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門鈴聲不斷從門外傳來,灰原哀端着熱牛奶将目光投向對面一臉享受吃着晚飯的阿笠博士,阿笠博士覺得有一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他迷茫的擡起頭和灰原哀對視一眼。
“怎麼了嗎,小哀?”
阿笠博士完全沉浸在沒事中,根本就沒有聽到門鈴聲,此刻從美味的食物中回過神來,他也聽到了接連不斷的門鈴聲,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去開門。
看着阿笠博士前去開門的背影,灰原哀迅速的将他還未吃完的晚飯收拾了起來,免得他回來還吃個不停,在灰原哀眼裡阿笠博士這種毫無節制的飲食習慣根本就是不健康的,因此她每天都在和阿笠博士鬥智鬥勇。
阿笠博士腳步有些急切,他想要趕快回去将剩下的甜點吃完。
“誰啊?這個時間居然還來打擾别人!”
随着大門緩緩打開,一張豔麗、妖冶的臉出現在阿笠博士眼前,微風吹起她的金發,美豔不可方物,绯紅的雙唇綻放出一抹魅惑至極的笑容,明明該是妩媚至極的雙目,此刻卻不含一份情感,她看向阿笠博士的眼神寒光畢露。
“初次見面,我是貝爾摩德。”
随着女人的話音落下,手槍上膛的聲音緊随其後,漆黑的槍口抵在阿笠博士的額頭上,他瞳孔驟縮,臉上的血色迅速消退,蒼白的嘴唇張張合合,想要出聲告訴屋内的灰原哀,卻又怕驚動眼前這狠厲無情的女人。
臉部的肌肉不自覺的顫抖,冷汗沿着額角蜿蜒而下,直至流入脖頸消失不見,阿笠博士強裝真的,聲音顫抖的高聲問道:“你是誰?到底要做什麼?”
阿笠博士驟然提高的聲音讓待在屋内的灰原哀察覺出怪異之處,她立刻起身準備出去查看一番,可阿笠博士接下來的話卻讓她頓住了腳步。
阿笠博士:“這裡隻有我一個老人家,你到底想要什麼?如果是錢的話,我可以全部給你?”
“呵,我要什麼?你大可放心,我不要你的錢,我是來取走一瓶最平常不過的酒,一種叫做雪梨的酒。”
貝爾摩德說這話時,目光卻越過阿笠博士,落在那掩藏在門後的弱小身影上,看到對方在看到她時那驚恐萬分的模樣,貝爾摩德卻覺得無趣極了,永遠都是這一副瑟瑟發抖的可憐模樣,這幾年下來她還是絲毫沒有長進啊!
在貝爾摩德說出“雪梨”二字時,阿笠博士渾身的血液都被男凝固,他的眼神不自覺的朝屋内看去,卻在等到女人低聲的嘲笑聲時,猛然回神,恐懼在他臉上無限放大。
房門被人緩緩推開,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在夜色中。
“嘭!”
槍聲毫無預兆的響起,灰原哀的腳邊一顆子彈深深陷在地面中,灰原哀一動不動沉默地注視着腳邊的子彈,在他人眼中灰原哀是鎮定、冷靜的,而貝爾摩德早就看透了她的本性。
現在的她恐怕已經吓得不敢動了,貝爾摩德心中冷笑連連,眼神的神情越發輕蔑,本以為今晚可以有些不一樣的收獲,看來她還是對灰原哀的期望太高了。
她還是還是原本那個隻會逃避,用死亡來結束一切的膽小鬼。
貝爾摩德決定做些什麼讓今晚的遊戲更加有趣一些。
“小哀!你沒事吧?”
阿笠博士關心的聲音喚醒了沉溺在恐懼中的灰原哀,潰散的瞳孔開始聚焦,她一擡頭就看到貝爾摩德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僅僅一個眼神就将灰原哀吓得雙腿發軟就跌坐在地,冷汗沿着她的臉頰滑落,一滴、兩滴……
随着汗水滴落在地的聲音,貝爾摩德走到灰原哀的身前,優雅地半蹲下身子,用槍口挑起灰原哀的下巴,認真欣賞起她因為恐懼臉上的肌肉都在不停顫抖的可憐模樣。
“兩年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膽小!”
輕柔妩媚的聲音落在灰原哀的耳朵裡卻如同利刃一寸寸切割着她的靈魂,讓她記起在組織裡暗無天日的日子。
灰原哀要緊嘴唇,克制住想要呼救的想法,兩年前的一個滿月之夜,她如同今天一樣被這個可怕的女人用槍指着,不同的是今晚不會有人像小蘭一樣義無反顧的來救她了。
“如果殺了我可以讓你不再傷害其他人,請你殺死我吧!”
堅定的聲音仿佛它的主人不曾恐懼死亡一般,緊閉的雙眼之下,連眼珠都在不停的顫抖,灰原哀渾身上下都在訴說着對死亡的恐懼。
“這可是你說的,偉大的女孩。”
因為閉着眼睛的原因,灰原哀的對周圍的感知更加敏銳,手槍上膛的聲音響亮無比。
她内心急不平靜,期盼有人來救她,她剛剛掏出陰冷黑暗的海底,還不想就這樣死去,灰原哀在心底祈禱有人可以救他們。
可在如此多的人中她下意識想到的人居然是柯南,心底巨大的渴望,希望柯南可以從天而降。
“工藤,救我!”
預想中的疼痛和死亡并沒降臨,她明明聽到槍聲響起了,灰原哀不敢置信的睜開雙眼,一個寬厚的身影擋在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