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改變了曆史,所以秦曉清根本不确定鄭衆之類的人能不能用,隻能相信自己的眼光。好在,她有眼光,于是她多了一個得力助手。
第二年,皇子劉保被立為太子,秦曉清趕了回去。
她也認同劉保的太子地位,隻是她也想立張紫為皇後。
鄧綏不許,張紫出身涼州縣豪,武夫之家,門第太低了。皇後的父親都要封侯,她爹不配!
“那就不封侯。”
“哼!那也不行!”
秦曉清忍了,反正張紫還沒答應和她在一起,而且再過一年鄧綏就會死。
在京城待了一個月,了解了京官情況之後,秦曉清帶着京城特産回了涼州,送給當地官員。
像笛提莫這樣的可憐孩子也有。
“張紫,我們是不是得建個孤兒院啊?有人覺得我總帶着個孩子在身邊,是不是戀童。這可太惡心了。”
“好,我讓張奂去建。”
“别,你來主持,以後你可是皇後。不能什麼都讓你弟弟做。”秦曉清說。
“什麼皇後?我還沒答應你呢!難不成你是皇帝,你金口玉言,就要強迫我不成?那我也不答應,我逃到外頭去,當鮮卑人。”張紫微怒。
“哎呀!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強迫人。再說了,我才不認皇帝是金口玉言,皇帝也是人,也會犯錯誤。”秦曉清笑了笑,“不過這話不能往外說。”
“這不能說,那不能說,你當皇帝也這樣?”
“我不這樣,不過也隻有我不這樣了。我要是别的皇帝,你敢這樣嗎?你不答應我也好,我慢慢來,你不願意也行。”
話是這麼說,但秦曉清卻可憐巴巴地看着張紫。
“我願意,我怎麼不願意!”
“真的?你父親封不了侯你也有願意?”
“願意!”張紫摸了摸秦曉清的頭,“你很好,我知道。雖然你有妃子還有孩子,但我還是願意和你在一起,一段時間。剩下的以後再說吧。”
秦曉清想,等她親政隻需要再等一年,到時候張紫就要被封為皇後,這不就是正式和她在一起了嗎?
但鄧綏病危,秦曉清趕回京師洛陽卻是在兩年後!
就在這一年,秦曉清才深刻意識到她改變了曆史。哪怕江京死了,蔡倫還活着,孫程跟着他而不是劉保。
“這一年風調雨順,好啊,以後國家有希望,國家就交給你了。”鄧綏握着皇帝的手說。
想到鄧綏十幾年看到的都是旱災洪災糧食減産,能讓鄧綏死前看到大漢看到風調雨順,秦曉清感到安慰。
權力這個東西真可怕,為什麼非得死人呢?于是,在安葬了鄧太後的幾天裡,秦曉清也常常哭泣悲哀。
但是哀傷過後,還是得堅強。鄧太後居然信任了她四年,放她在涼州那樣尚武的地方監管,實在了不起。
秦曉清決定跟随太後,有容人之量,這是帝王該有的素質啊。
元初九年,秦曉清親政以後,追封鄧綏鄧太後為皇帝,封張紫為皇後。大婚以後,她就開始把之前在秦朝和西漢搞的那套,再次用了過來。
她做的都有限,沒有太超越時代,因此比較容易。
“大婚沒有窦皇後鄧皇後那樣隆重,但也省了很多錢,夠我們花一輩子了。”秦曉清說。
張紫出身涼州,苦寒之地哪怕是她這樣的人也過得不好。節省版的大婚也足以讓她目眩神迷,她完全沒意見。
“是啊,不過婚禮我很喜歡,夠了。咱們以後節省着花。”
皇後的話讓秦曉清很開心,自己選的皇後就是不一樣,和自己一樣支持節儉,也算是三觀統一了。
那麼親政以後,隻要不像漢安帝一樣昏聩,她完全可以像太子劉保那樣中興東漢。
鄧太後把經營好恢複好的東漢留給了她,以後的年代又大多風調雨順。她不用愁了,她就是最大的。
那麼她就要嘗試解決,東漢的世家大族。它們就是魏晉時期門閥士族的前期。
不能讓他們把持朝政,不能讓寒門士子沒有出頭之日。
秦曉清看過史書,雖然看得很艱難,但得出的結論和她想的一樣,問題的根源在于皇帝。是皇帝導緻了世家大族的産生,要解決世家,皇權必須限制。
比如,像她這樣,廢掉夷三族誅九族的罪名,一人做事一人當。比如,不再橫征暴斂,讓百姓喊着苛政猛于虎,把土地送給世家以求庇護。
皇帝果然才是最大的毒瘤。
不過古代經濟脆弱,經不起折騰。前面她搞的那些就已經夠了,後面得慢慢來。她得有耐心等待。
秦曉清不算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但有了皇後,她就有耐心了。這大把的時間可以消耗給皇後啊!
“皇後,你看!”秦曉清帶着太子劉保去看皇後張紫。
張紫早知道他,“好孩子,怎麼了?”
“不知道咱們可不可能生孩子,我還是打算立他為太子。”
秘密立儲,在此時不合時宜,所以,秦曉清打算昭告天下,給太子安全感。首先就是告訴皇帝。
“那咱們的孩子呢?”
“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樣。”
“行吧。”張紫抱起劉保,“8歲了,是大孩子了。在讀什麼書啊?”
“在讀《論語》,我不懂,先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