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不過一開始我就沒想着靠你。人還是得靠自己,你也算是找對人了,我什麼求過你。”
系統,“論起來,宿主和這位姓劉的小将還會有些淵源。他是漢宣帝劉詢的旁系子孫。他信鬼神,我幫宿主吓吓他,他自然不造反了。”
秦曉清情不自禁地笑了,“好呀!”
大約過了三息,秦曉清剛笑完,系統就說:“解決了,他吓得磕頭拜我,你不會有事了。”
雖然從始至終都不知道這個劉小将叫什麼,但秦曉清相信系統,“好,這下我高枕無憂了。”
第二天,秦曉清特意去巡視禁軍。系統問她要不要知道那個造反分子的站位。秦曉清搖頭,“用人不疑,我過來看看就夠了。”
看完,秦曉清抹着頭上冷汗,心想:“還好,沒事。”
“臣以為朝中有謀逆賊人,欺上作亂,自陛下得遇天恩以來,各種刺殺一月一次乃至數次,實在是大晉之禍啊!請陛下清洗朝中之人,找出賊人。”張華持笏闆說。
“遭遇刺殺是朕的錯,朕沒做好,哪有什麼賊人呐。”秦曉清睜着眼睛說瞎話。
張華在晉武帝司馬炎時期就很受重用,但一直被門閥打擊,甚至想借皇帝之手殺他,這一切隻因為他出生寒門。
如今他張家子弟成了太後的男寵,他自己也被皇帝司馬衷從地方調回中央,張華覺得自己可以複仇了。可是,皇帝…
“隻是有一小撮壞人,不是都殺了麼?張愛卿與其關心朕,不如關心宗室和百姓。造反的宗室,有罪的都貶為平民,不再是皇族,讨論這個。”
實際上秦曉清并不打算這麼狠,但她打算給的太少,隻有這麼鋪墊,百官才可能認同她的做法。
張華看陛下不支持,也不敢再說。但他受了先皇恩惠,便自然地開始讨論宗室待遇,要求提高。
看張華不順眼的世家則支持皇帝的做法,比秦曉清還苛刻。
于是秦曉清順利地做了和事佬,給了犯罪的宗室低保,保障他們的最低生活。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要自己經商種地賺錢。
宗室的事好辦,北方老百姓遭旱災,南方老百姓遭洪水,都需要錢赈濟,這就不好辦了。
救濟百姓自然是十分正确的,但是國庫錢一直不多,錢也不可能都拿去救災。于是大臣吵了起來,一如之前每一次需要動用國庫的情況。
救災要的就是及時,每次都這樣,大臣不急皇帝急。秦曉清看着下面,決定想辦法改變這樣的局面。
她認為西晉的生産力還是不夠,因此朝廷總是缺錢,才會每次都争吵。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百姓,明明都是好人好官。
她看向南方,仿佛看到了那裡的皇莊,現在的土地畝産量實在太低了,如果能提高産量,那就有了發展科技的土壤了,生産力一提高,很多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于是下朝後她命令前長沙王司馬乂去更南方引進一年三熟的稻子,推廣到整個南方,由此建功立業,再次封王。
又改進肥料,興修水利,在皇莊裡做實驗。
兩個月後,一年三熟的稻子在朝堂引起振動,北方的官員都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東西,南方士族也少有人聽說,懷疑陛下被道士騙了。
“現在我們大晉人還太少了,隻要肯往南走,南方土地很多,成熟也快。不需要一百畝土地,十畝就夠養家了。
“南方?蠻夷之地?不去不去。”北方士族揮手。
南方士族怒目而視,“我們怎麼是蠻夷了?”
南方人笑着問皇帝有沒有什麼支持開荒的舉措,一個個都很願意開發南方。一年三熟的稻子他們不知道,一年兩熟的稻子南方都是。
“南方大片土地,你們整日争搶土地,現在大好土地給你們,你們不要?現在北方人在朝堂上最有面子,過個幾十年,恐怕是南方人的天下啊!”
秦曉清故意刺激北方人。
他們也受激,紛紛表示,要南下開荒。
聽了皇帝的話,他們都明白了,南方有大片好土地等着他們開發。不必執着于北方家裡這一點地,為了一點地租去違抗皇帝。
是的,秦曉清想官方主持“衣冠南渡”,開發南方。
既然南方遲早要被開發,不如就在現在。官方帶頭,能夠更有效地開發土地,提高朝廷的掌控力。還能夠極大地緩解各方面的矛盾,實在是太好了!
朝中公卿無一不歡欣鼓舞。因此秦曉清趁機辦學校打破知識壟斷的行為也混了過去,沒人注意到。他們整天盤算着自家能開多少地,多賺多少地租。
剩下的藩王也主動交出了兵權,決定南下分一杯羹,靠着土地,天高皇帝遠,坐土皇帝。
于是一場新的衣冠南渡開始了,這次南北方的平民最受益。糧價降了,剝削少了,賺錢機會多了。還可以在學堂中學到知識,甚至參加科舉。
其次是皇帝,士族。甚至胡人也得到好處,他們養的馬可以賣上好價錢。
似乎最驚險,被刺殺的陰影已經落在身後,秦曉清可以放心了。她現在就是民心所向,天下人利益的代表,誰會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