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謙:“陛下以為是真的,還是有人刻着玩的?”
于謙認為這是真的,有幸撿到這樣一個寶物,讓他想到了不見天日許久的傳國玉玺。
要是有個人能撿到傳國玉玺獻給皇帝,就好了。那時漢王一定徹底服氣,再不敢造反了,百官也會臣服。
“愛卿肯定以為這石頭是真的,不是有人刻着玩的,不然也不會給朕看。朕…也認為是真的。”
秦曉清當過秦朝皇帝,自然認得小篆,憑直覺她認定這是真的。
“愛卿給朕看這石頭,是想讓朕愛惜民力是不是?朕已經改了許多,是願意的。隻是朕身體實在不好,還要将養幾個月,愛卿議事找張皇後吧。”
于謙明白了,告退。
秦曉清是真不舒服,她還不适應朱高熾渾身的肉,别提多難受了。與于謙談完,她也沒精力說話了。
秦曉清又吃了藥,“系統,我以前要東西都不用給錢,怎麼這次要給。”
系統:“其實不用給,宿主的錢還是九億多,沒有損失。”
“害,那你還說什麼五十塊,這不是不要錢嘛。”秦曉清舒服了。
公元1425年5月29日,朱高熾崩逝。而秦曉清二十多天沒有上朝,專心養病,挺過去了。
她感覺越來越好,想吃延年益壽丸延壽,遠離死線。但系統卻推定,她不滿足吃藥條件。
秦曉清摸了摸身上的肉,“大概是因為他太胖了吧?養了二十多天,可以上朝嗎?”
“可以。”
堕民,九姓漁戶,疍戶加起來有十來萬人,都是沒有土地的可憐人。
這些人都被要求賜予田地進行生産,朝廷和皇帝各出一半。但這時候土地的第一次分配已經結束,朝廷找地有困難。
三楊中的楊溥反映了這個問題。
于是秦曉清問胡延:“胡延,現在還有多少戶賤民沒有得到土地?”
胡延想了想,“還要三四千戶。隻是籌措土地比較難,要多花些時日,也不是沒有地。”
“好,要做就要盡善盡美,都得有土地。朕在病中,你常上奏折告訴朕安置的情況,非常好。”
胡延聽了心中熱,他一直這樣做,但以前陛下沒有這樣贊過他。
楊溥以為皇帝要逃避,再次暗示了解決田地籌措困難的辦法,那就是削藩。
“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也是朱家人的天下。有些人有罪,陛下應該罰沒他們的土地充公,安置賤民。”
楊溥指的是曾對父親下毒的趙王朱高燧,這樣不當人子,就是罰沒他的所有土地也是應該。
秦曉清第一時間想到的卻不是趙王朱高燧,而是漢王朱高煦。
“嗯。也不知道天下這些藩王老不老實。朕當初原諒了漢王,不知道現在依法辦事,漢王有沒有觸犯國法。”
幾位閣老面面相觑,都沒有收到漢王違法的消息。
“那就查查,漢王一向高傲,不把平民放在眼裡,一定會鬧出事。那時,朕要讓他進京,親自問詢。你們不要誣告,免得反坐。”
“是。”
漢王朱高煦很憤怒,朝廷沒錢就對他下手。江南那麼富庶,苦一苦江南不就行了嗎?
反正大哥還是那麼仁弱,朱高煦就獨自進京面聖了,他對他的罪行供認不諱。
但是那一腔怒火是真壓不住,“大哥,你不收拾我,我信你。結果現在,啊,又說我欺負人,要削我的爵位,奪我的田地,你怎麼回事啊?江南怎麼了?舍不得用?”
秦曉清看他一眼,“朕是皇帝,對朕尊敬些。”
“好好好,我看你怎麼說,你要是說得不好,還把我下獄,我讓朱家人都知道你虧待自己人。”
如果是朱高熾聽到這話,可能會欣慰弟弟和他的關系緩和了,或者真擔心自己名聲受損。
但秦曉清沒有這些情感。
“江南絲棉織生産的興盛,為了分給他們田地,加重賦稅,無疑是竭澤而漁。蠢!
你聰明,應該知道,朕留了你一命,是有恩于你吧?朕處置過了,太子登基以後就不好處置。”
這倒是,朱高煦和朱瞻基這個大侄子關系一直不好。但大哥不處置他,大侄子也不好收拾他。
“江南産業發達,是因為分工專業,原料供應多,交通又發達,因此江南富庶。
但朕不滿意,朕要江南更好,不但不對江南下手,還要支持,把它變得更好。”
“江南,那可是江南,咱在北京,這裡有什麼啊?這你都看不上,不愧是皇帝。”朱高煦抱着手。
“其實,你将軍當得很好,隻是你好戰,咱們大明是真打不了仗了。”
“我知道。話說你穿的衣服怎麼這麼舊啊,你真穿洗過的衣服?”朱高煦一甩衣袖。
朱高煦早已經被于謙說服了,隻是自尊心還放不下。
“是,朕就是這樣節儉的人。你好好坐牢改造,活久一點,以後打仗,朕還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