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顧迥注意到了這句話:家裡的客人。
正常的話,不是應該說他們是旅客嗎?
自從開到這裡之後,顧迥就一直緊繃着自己的精神。
其他人都可呵呵的去搬自己的行李,隻有顧迥愣在了原地。
這時,班長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麼了?”
顧迥下意識的躲開了,然後看着班長道:“沒什麼。”
因為這個小插曲,顧迥感覺到有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随着目光望過去,居然是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眼睛是淺褐色的,笑起來的時候非常的溫柔明亮,但此刻,顧迥卻覺得如墜冰窟。
好在下一秒,他就回過了神。
他垂下眼睫道:“剛才走神了。”
顧迥來到房間裡面,這個房間幹淨整潔,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看起來就是一個正常的旅館。
可是,越是正常就越不正常。
顧迥随身帶着小刀,他在房間裡面找尋了一番後,把剪刀以及水果刀都裝在了自己身上。
他身上的那個怪談看到後,發出了一聲嗤笑:“親愛的,這些東西是傷不了它的。”
顧迥:就算傷不了那東西,他也要尋求一個心理安慰。
一切恐懼都是來源于火力不足。
顧迥沒有回答,他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自始至終,他的眉頭一直緊皺着,唇色看起來也比平時要白上不少。
顧迥一直都有暈車的症狀,這幾個小時的車程對于他來說,真的算是折磨了。
本來喝點熱水或許會好很多,可是,顧迥不敢輕易碰這裡的吃食。
此時,他隻覺得惡心想吐。
他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這時,他的額頭上忽然有了冰涼的觸感。
随後,他頭疼的症狀慢慢的減輕了。
顧迥睜開了眼睛,淺色的瞳孔裡面是莫名的眼神:“你……”
他額頭上冰涼的觸感越來的明晰,甚至還轉移到了他的臉頰上。
怪談:“親愛的,你看起來很不舒服。”說着,他的手開始往下移了一點。
顧迥感覺自己的臉都被人給捧了起來。
怪談:“現在怎麼樣?”
顧迥發現自己居然不頭暈也不想吐了。
他眨了眨眼睛:“你怎麼?”
怪談:“我剛才試了試,我可以對你使用一部分的力量。不過,這并不是治好了你。這隻是類似于感覺轉移。”
畢竟,祂本來就很擅長這些。
顧迥:“哦。”
雖說他和他體内的這個怪談互相不信任,但是祂幫了他。
顧迥:“謝謝。”
怪談沉默了一會兒道:“親愛的,這是你第一次向我道謝。”
顧迥:?
怪談:“……所以,你可以拿你的手機錄下來嗎?這樣我就可以随時聽了。”
顧迥下一秒就繃緊了神色:“不行。”
怪談還不死心:“為什麼?”
顧迥冷漠:“因為正常人不會這麼做。”
怪談:“可是我不是人啊。”
顧迥:“我說的是我。”
怪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