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在完成一場檢驗工作後,就地閉眼休息四十分鐘。然後再爬起來做其他工作。半夢半醒的時候,小提琴協奏曲往往漸輕,而雨滴及悠悠山泉的白噪音則漸起,把人哄得心安。
這是獨屬于我們的默契。
這一天是周五,我放恣于明日沒有什麼特殊安排,一直在斯内普教授的實驗室呆到接近宵禁才慢悠悠的往拉文克勞塔樓走去。我徹底忘記了今天是弗立維教授和麥格教授值夜班,走到三樓回廊時,見到兩位教授在樓梯中庭站着閑聊。
我的出現很快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普林斯小姐,那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麥格教授叫住了我。
雖然沒做什麼壞事,但我卻有種類似不務正業被發現的尴尬,“在實驗室忙着忘了看時間。”
“下個月考試的議程和考場安排我已經給你發了個郵件,”弗立維教授從麥格教授身側探出頭,叮囑了我幾句,“到時候要記得來。”
我顔面上笑着答應了,腦子裡直接嗡的一下。
考試,什麼考試?哦對,我還是個學生。現在五月中旬了。六月中旬期末考試,下旬是Owls和Newts,七月就放假了。
我這一個學年,能稱得上正常在上課的隻有上半個秋季學期,聖誕節後我翹了所有的課程與補習班。
那放暑假這件事和我有關系嗎?沒多大關系,除了要申請留校繼續使用溫室和實驗室這一點可能有點麻煩。
那不參加期末考試有沒有可能?也不可能,如果拿不到O,下個學年可能就沒那麼多'特權'了。
我歎了口氣,告别了教授,往鷹環把守的塔樓走去。
或許是平日裡過于行色匆匆,沒怎麼注意到同學們在做的事。這次被院長提醒了考試的事項之後,我發現拉文克勞塔樓裡集中學習的小團體明顯更為賣力了。
指望卡洛琳、諾曼以及鮑勃是不太可能的,我如果去找他們,那唯一的後果就是會被他們征用僅存的休息時間。
開學之初,我從拉文克勞休息室的書架上複制下來的曆年學生筆記大概可以在此刻派上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