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課40分鐘,大課90分鐘,不過大課中場休息10分鐘。怎麼了。”
“為什麼是40分鐘,你想過嗎?”
“呃?”我筆下楞了一下,遲疑的筆尖在一個學長寫對的答案邊上留下了一個紅墨水印記,我趕緊用了個局部的消音無蹤,把紅筆印子擦走。
“剛來霍格沃茨的小朋友,能夠集中注意力的時間一般隻有20分鐘,所以我們一般會安排在課堂的前半段灌輸知識點,後半段輕松些,做一些實踐,或者簡單的習題。五六年級的接近成年的人,完全全神貫注的時間達到40分鐘也不是什麼很容易的事情。”
“這是什麼理論?”我有些好笑的擡起頭,“40分鐘一節課難道不是班級太多了上不過來嗎?”
“麻瓜的腦科學,以及發展心理學。人的大腦就是這麼長的,不管是麻瓜還是巫師,在這一點上沒有顯著差别。”
我接近抓狂的給學長的錯誤填空批了一個大大的紅叉。“我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
“我想說你已經很優秀了,按照你自己的節奏去做,不用着急。”
我歎了口氣,我也不清楚自己在急什麼,但是我總覺得如果放棄努力追趕,就會喪失所有潛在機會。
教授開始整理手上批完的卷子,我也把剛剛判完客觀題的最後一沓作業推給了教授,讓他看主觀題。
“說起來,我最近已經好幾次在城堡裡看到盧平了,他最近是在給我們試最新的制劑嗎?他為什麼沒去聖芒戈?”
“今年你是不是還沒好好上過課?”教授從閱卷的間隙裡擡頭看了我一眼。
“對。”我掰了掰手指,“要不,我争取聖誕節以後回歸課堂?”
“你們學院那幾個八卦天團,還有格蘭芬多的冒險家小團體竟然沒找你喝下午茶?”
“是我拒絕了。”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實在受不了這群小夥伴的追尾堵截,在日漸回避和多次的拒絕之後,他們終于也放棄來找我了,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盧平來頂Locky的缺口了。查爾斯竟然也沒跟你說這件事。”
我被驚得一愣,“梅林的狼胡子!鄧布利多是怎麼答應下來的?”
“有查爾斯家和聖芒戈的保證書,鄧布利多自然就答應了。”斯内普教授敲了敲桌子,把照顧餐食的小精靈喚出來給我們重新換上熱咖啡。“别像個沒見識的蒙德拉草一樣大驚小怪的。我們做了那麼多事,為的不就是這樣的此時此刻嗎?”
我得承認教授說的太對了。盧平被聘用為教師了——排除他優秀的個人修養,新版本狼毒藥劑的可靠性也是極大的砝碼——這種被權威承認的感覺幾乎在一瞬間捋平了我的焦慮。
“我今天晚上加個班,把明天要改的稿子寫完!”我有些興沖沖的,“教授,明天你做不做藥劑吸收曲線?我和你一起。”
“我一個人沒問題,”斯内普教授站起身,一隻手端着咖啡,另一隻手呼噜了一下我的馬尾辮。“刻意加班還是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