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溜溜達達的去了一趟校長辦公室跑腿。
“鄧布利多校長。”我站在校長室門口朝裡張望,等着校長允許我進去。
“喲,小羽蛇。來來,過來坐。”鄧布利多見我敲開巨鷹把守的校長室大門,用一種帶了點誇張的愉悅與我打招呼,“我還以為你厭倦了我這個老頭,不想來找我喝茶了呢。”
“沒,不好意思總是打擾您。”我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把要簽字的信封直接放在了校長先生的辦公桌上。
校長先生順手拿起信件,幾乎看也沒看,就用一支華麗的簽字筆,工工整整寫了個核準,然後跟上了一段推薦信模闆一般的評價。最終,把圈圈套圈圈的全名簽在了函件上。
我在桌子對面歪着頭看教授寫東西,仔細研究了半天,也沒弄明白校長先生的全名到底是什麼。
“唔……怎麼樣,一切都還順利吧?”在等待墨水晾幹的間隙,鄧布利多教授突然提問。
“哪方面?”我愣了愣,縮回了偷看的眼神。
“各個方面。”校長一隻手拿着蠟燭開始滴火漆封,另一隻手指了指會客椅,示意我坐下,擺出了一幅要長談一番的架勢,“要我說,你過去那兩年可真是不容易。”
“還活着就足夠好了。”我把椅子上的軟墊抱進懷裡,撸貓一般的順了兩把織物的長毛。
“我前兩天詢問查爾斯,他說之這半年多你們都忙着做原材料保障工作,情況很複雜,具體的,他也不方便和我直接見面詳談,不過查爾斯說你跟了全程。問我說,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直接和你聊。”
“唔。這事情說來話長。”我攏了攏鬓角的頭發,想起來前段時間和父親在溝通本上交流工作的時候,他的确提過一嘴,說校長先生可能會詢問我們“巡視産業”的情況,也讓我旁敲側擊一下看看校長先生對“建築材料後門”和“異常氣候”關聯的情況是否有所了解。我們推測,校長先生有可能在某些地方需要查爾斯家的産業鍊幫忙,也有可能是掌握了一些什麼線索,現在來向我們求證,期待獲取“關鍵節點拼圖”。
鄧布利多留我吃午飯,邊吃邊聊。我也樂意和福克斯玩一會兒——隻要不在我起床氣的時候招惹我,我是不會沒事找事的和一隻鳳凰對扇翅膀的。
與校長面對面共進午餐這件事情聽起來多少有點奇怪,但鄧布利多校長私底下還是挺好相處的,疊加上他的蛀牙魔藥有五六成都是我經手熬制的這一點,更是拉進了彼此的聯系。
午餐很簡單,小精靈把大禮堂的午餐品類組合了兩人份的套餐上來。蔬菜三明治、南瓜汁、肉排,還有一些水果。校長先生額外要了一份藍莓派——完整的一大盤——分了我一角。
午餐後,我膝蓋上的軟墊變成了福克斯。
我們從去年夏天的種植季開始聊起,一直說到了校園溫室的不可靠,又談及了因為偶然的思路,發現了小範圍的氣候異常。鑒于查爾斯閣下對如破解似乎被控制的氣候異常沒有什麼思路,隻能變相轉換了技術路徑——把溫室們都變得堅固不催。并借此保住未來三五年的生産材料。
“湯姆當年四處作惡的時候——哦,就是他們嘴裡說的you know who,他本名就叫tom——麻瓜的天氣預報也經常發生……所謂的異常。”鄧布利多皺着眉。“麻瓜們驚恐于飓風天氣中大橋的轟然倒塌,龍卷風異常頻繁,暴雨,閃電,烏雲蔽日。”
這聽起來似乎的确有點熟悉。
“會不會有可能是在另一個位面呢。”校長先生沉吟了一下。“實話說,過去那段時間,那個殘魂的确活動的異常頻繁。”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猛然想起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能量痕迹——如果它們不是單純的魔法痕迹,也不是單純的設備“缺陷後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