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x砂金
你是一隻生性膽小,非常容易在心底淚失禁偷偷抹淚但面上又波瀾不驚的妹。
從你受邀入職公司,到成為不大不小的管理層一員,總共也就花了不到兩年時間。
你為公司盡心盡力,滿世界亂跑,有時為了拿下一個業務幾天幾夜也不吃飯。
勤奮不說,人也有能力,一登上談判桌就自信極了,光芒萬丈。
你心底怎樣想不知道,但在外人看來俨然是個超級大姐大。
手底下的小職員們都誇你厲害,性格也好。說隻要堅持幹下去,用不了多久,便能一升再升,最後一腳幹進十人中去。
想象畫面中的你威風凜凜如獅,雙手抱胸好不逍遙自在。淩空伸手一指,便有千萬人趨之若鹜。
在他們心中,你完全是個大将軍。
你最開始聽到這個說法時,吓得手裡咖啡都沒拿穩,“砰”一聲,褐色濃香的液體全撒在地上。
升到石心十人?不可能!
手抖得如同敲擊百年鍵盤的腱鞘炎患者,你的腦中隻剩下唯一一個想法——
跑,趕緊跑!
千萬不能,見到那個人!
那個盤踞在你每一場噩夢的金發魔鬼!
說幹就幹,你當天晚上寫好了辭職信,也不管高層看沒看,準沒準許,直接拎包袱走人。
所幸東西不多,隻有一個行李箱。
提前叫好了車子,距離預訂的飛船起飛還有四個系統時。
一切都非常完美。
正當你“哼哧哼哧”地把行李搬運到車上,同時腦海中幻想自己未來計劃,何去何從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你就知道不可能這麼順利。
所說的意外并不是一件事,而是一個不請自來的人。
那個你永不能忘記的金發男人。
沒穿公司制服,僅僅是便裝也出奇的好看。
“要去哪?要我送送你嗎?”
男人眨着眼睛,語氣輕佻。
誠心而言,他的金發非常特殊。你曾闖入被賭場場主嚴加看管的寶藏間,那裡有一頂極其耀眼的鎏金皇冠,可是看見眼前人,你又覺得不及他萬分之一。
“……去,去上大學。”
你随便找了個借口,就像是逃課被抓,張皇失措的學生,有些磕巴道。
“不用你送,我馬上就走了,你快回去。”
緊接着催促。
“喔?上大學?哈,哈哈哈哈哈——”聽了你的話,砂金卻突然笑了起來,如此異常的大笑,你怕他笑得流出淚,便氣沖沖的叉腰道。
“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他修長的大手在你面前擺擺,沒帶手套,“我隻是覺得有趣。”
有趣?他把你當樂子了?
你更加不高興地撇嘴。
但又不意外。
果然,這個人就是這樣惡劣。
你先前和砂金合作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說實話,你們配合得非常好,簡直可以說是默契十足。一在明一在暗,紅臉白臉幾下就解決了一個大項目,看着對面人跳腳不說,二人還都因此升了職位。
僅是一次,你們便打出了名号。
而你卻在那次合作後落下病根。
什麼病?
你也不知道。
第一次病發是在砂金興緻大起,不知從何處掏出來金子籌碼砸人的時候。
男人開懷大笑着,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你離得近,能看清楚他面部每一寸毛孔,藍紫色的漂亮眼睛,星星似的在發着光。
外套被他精準抛進你懷裡,連帶着說不出來的精緻香氣一起襲來,把你撲得徹底。
“抱好咯,很貴的。”
這是他的原話。
沒了修飾身材的外套,他的腰卻愈發纖細,寬肩窄腰的身材極具吸引力,雙腿修長筆直。
連腳下穿的定制皮鞋都優雅得打緊。
你盯着他,目不轉睛。
張揚又恣意,像隻得意洋洋的開屏花孔雀。
“撲通。”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一道聲音突然傳入你耳畔,像是一滴水彙入海洋,被你發現好像使得它很是開心,愈發壯大起來。
海洋唱起歡歌。
跳的活潑,無憂無慮。
你對此并不陌生,每次你登上談判桌,緊張得難以自控時,這道聲音便自你心底誕生。
此刻,它因砂金而跳動。
你不知道為什麼,但你又迫切地想找出個說法,最後,害怕并讨厭砂金,成了唯一的解釋。
這種心情太難控制,又像是幾十年沒喝過水的旅人一般讓你難耐,為了緩解,你隻好一步一步遠離這個讓你心跳不已的人。
好不容易逃出了公司,卻被當場抓住了。
“……能不能讓開一下?”
你看着眼前男人,他就擋在你面前,讓你上不了車不說,還把你的行李全部拿了回來。
用那雙美麗的瞳孔看着你,也不說話。
心髒又開始加速跳動,一下,又是一下,像是被小刷子細密地刷來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