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壞了。”陳格突然反應了過來。“這不是調虎離山嗎?”
等他趕回去的時候,果然得到了那個意料之中的消息。
“那對夫妻應該沒醒,但被人擡走了。”
“用了個暴雨梨花針,這玩意可難做了。”陳格感歎到。
倒不是覺得兩條人命比不上一個暗器,但是這裡的人就是這個邏輯,在他們眼裡幾十條人命都比不上一個制造精良的武器。
“看來他們背後那個人不簡單。”楚留香道。
“不過也有可能是撿的,不是自己的用着心不疼。”陳格随口一說。“别想那麼多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雖然陳格嘴裡這麼說,但他也不知道楚留香咋想,就隻是建議。
不知過了多久,昏迷中的李玉函和柳無眉終于醒了過來。
“醒了?”眼前人陰陽怪氣的說到。“不好意思啊,我手下看你們的那個暴雨梨花針挺好看,以前都沒有見過,就給用了。”
柳無眉率先反應過來,雖然心疼那絕世暗器,但自己還活着比啥都強,道:“不礙事的,多謝閣下救命之恩,我夫妻二人無以為報。”
“無妨,”眼前看不見臉的黑衣人說道,“幫我去殺陳格就好。”
夫妻兩人臉色變了下,那人哪有這麼好殺。
“呵呵。不想去殺那個人的話,就幫我其他的忙吧。”
黑衣人其實不太在乎這兩個廢物怎麼想,他隻是有棗沒棗打三杆子罷了。本想用暴雨梨花針直接解決掉他,但是沒想到陳格的反應如此之快。
無妨,反正不是他的東西,他不心疼。
作為一個青衣樓中高層管理,資深殺手,深知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老闆會心疼那暗器,他可不會。他給手下人說了,自己的命最重要,可不能吝啬錢财。
他有一個夢想,他要攢夠錢開镖局,帶着自己的一夥兄弟金盆洗手,其他的一概不放在眼裡。對于當殺手他也沒有什麼負罪感,他和兄弟隻是工具罷了,真正的兇手是雇傭他們的人,沒有他們,還有别人會來殺人。
那陳格長相俊俏,武功奇高,還很有錢。
老闆要殺人,還要奪财,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可是他要把事情辦了,還要從長計議。
“噫,一千兩白銀,我這輩子第一次見這麼多錢。”陳格拿着銀票左看右看。“以後咱們天天煎餅果子卷帶魚,銀絲卷吃到吐。”
一邊的阿飛點頭:“也可以。”
胡鐵花瞪着眼睛看阿飛:不是,哥們,你不争取一下嗎?他那手藝你天天吃這三個不遺憾嗎?
回來後的第二天一早,陳格就知道姬冰雁把他那幾個盆賣出去了。
這一千兩還隻是分紅啊。
以陳格的技能,這一千兩可以當金子來改善生活。
“你接下來打算做幾件作品?”姬冰雁問道。
陳格有些犯懶了,他這些錢暫時夠花:“先不做了。”
姬冰雁以一種欣慰的眼神看着他:“就該這樣。”
德行,奸商。
陳格今天心情好,沒說什麼,把銀票往懷裡一塞,道:“你們今天有口福了,我打算做個壯肉馍吃。”
雖然不知道壯肉馍是個啥,但是胡鐵花已經得到了一個真理,陳格手裡拌出來的雞食都比别人做的飯好吃。
他的菜出鍋都亮晶晶的,不管是什麼配酒都很美。
胡鐵花的武功很好,剁的餡也很好。
而且他也很樂意剁餡。
陳格和胡鐵花在廚房忙活着,阿飛在一旁打下手。
“那再加個發菜湯,一個宮保雞丁,一個蔥爆羊肉,最後搭個小青菜,一頓就齊活了。”陳格道。
“好好好。”胡鐵花瘋狂點頭。
陳格一邊做飯,一邊想到:現在西紅柿進來了沒啊?想吃番茄雞片了,要沒進來我要不自己跑一趟算了。
等到菜上桌了,幾個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依次告别,人生沒有不散的筵席,該離開的時候就要離開。
姬府很大,下人也很多,誰都沒有注意到有兩個眼生的下人一邊偷看他們,一邊偷偷聞味。
等到吃完了,他們兩個端着盤子往廚房走,說道:“吃這麼幹淨,沒吃過飯啊?給我留點菜湯蘸燒餅吃也行啊。”
“你别說蘸了,我聞着味道都能吃兩個。”他邊上的矮男人回答道。“那就是老大這次的目标啊。”
“對,等這一筆做完了,我們就能攢夠錢過正常生活了。”
“可是……”矮個子男人有些躊躇,“那人看着很厲害很不好殺啊,我可不想老大有個萬一。”
“嗐,别瞎想,老大聰明着呢,如果沒有他,我們早死了,好好幹活就是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殺手組織,總有二五仔不僅想要單幹,還想要挖老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