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也發現兜帽少年把自己的腳尖踮起來了一些,他一時頗感無語。
沒過一會,山本笃定:“如果他是成年人,那麼我就把這壺酒連着瓶子一起給吞入腹!”
店主對兜帽少年攤了攤手:“小家夥你看,連山本老弟都說你未成年。天那麼冷趕緊回家吧!真想喝酒啊,讓你老爹出來買,然後你偷偷回家喝一點,當然這個别說是我教你的。”
聽到店主的話,兜帽少年垂頭喪氣了起來,漸漸走遠了。
律也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酒肆上。
話說酒不賣給未成年人......那會賣給貓嗎?
這個問題讓律也頓時糾結不已。
一分鐘後,一個渾身是肌肉的壯漢站在了律也的身邊。
壯漢聲音很是粗犷,口氣很豪邁:“老、老......老闆!來一壺清酒!”
這說話怎麼還帶着磕磕絆絆的?
律也瞥了眼對方,結果這不看一樣不知道,一看了之後,他立刻認出來了這是個忍者,還是個使用了變身術的忍者。
當然,他并沒有一眼就能分辨出變身術的能力,而是這位壯漢的氣味分明就是剛才那位兜帽少年的味道!
律也的眼睛快呈死魚眼狀了。
這少年對買酒這件事真是執着啊......
不過,作為一隻心懷正義、不願善良的店主被欺騙把酒賣給未成年人的小貓咪,他怎麼會允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事呢!
于是三花貓立馬将爪子狠狠地亮了出來,朝着壯漢的褲衩子快速襲去。
“滋啦”一聲,壯漢的褲衩子後方出現了一條寬大的裂縫。
壯漢猛地一驚,立馬提住了褲衩子:“有敵襲!”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殺氣。
“喵~”律也舔了舔爪子,乖巧地坐在一邊。
三花貓的出聲讓壯漢立馬領悟到了褲衩子慘遭了誰的毒手。
但這差點當衆失去褲衩子的遭遇還是讓變成壯漢的兜帽少年火速逃離了現場。
所以等店主灌完清酒後轉頭一看,要酒的客人不見了,他迷茫地重新将酒放回了桌上。
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的三花貓深藏功與名地轉過身,果斷離開了酒肆門口。
算了,還是不買酒了,再想想可以送些什麼其他的東西吧。律也頗為頭疼地想着。
買個禮物真難啊。
律也沒逛多久就離開了小鎮,決定改天等店開得多點後再來一趟。
好巧不巧,他在返程的路上又遇到了那位兜帽少年。
隻見那位買酒失敗的少年蹲在樹邊,好像很是苦惱地在思考些什麼,口中還喃喃自語着什麼。
“真是糟糕啊,馬上就要到扉間的生日了,還想給他嘗點清酒試試,看來隻能換個禮物了。”
哦——少年你也是在準備生日禮物啊。
不過給未成年的弟弟買酒什麼的,少年你不怕被家裡的長輩給揍一頓嗎?而且你自己還是個未成年啊!
“要不,雕個我的木頭雕像送給扉間?”
兜帽少年在沉思了很久後,眼睛瞬間亮起,信誓旦旦地說道:“弟弟怎麼會不喜歡我的雕像呢!收到禮物後一定會每天将雕像放在枕邊才能安然入睡吧哈哈哈......”
就這樣,律也望着那名洋溢着喜悅情緒的兜帽少遠去。
三花貓顯得若有所思。
後面幾天裡,律也除了将自己身上白色與黑色部分的毛薅下來點後,又光明正大地從黑切的身上薅下了一堆黑色的貓毛,差點沒把黑切薅秃,整隻黑貓的眼神看向自家弟弟的時候都是哀怨着的。
緊接着又試圖從斑的頭上薅走一些頭發,但是這項行動遭遇了極大的困難,最後隻成功薅走了一根長發。
沒辦法,看來隻能把這唯一的一根頭發嵌入毛氈裡了。
這段時間律也顯得很忙碌,一邊往族内制作衣服的那位婆婆那跑動,一邊搜集着各種材料。
直到二月十日那天,泉奈見到三花貓得意洋洋地翹着尾巴走入了卧室,叼着個半個巴掌大的人形毛氈放到他的手心裡。
“欸?這是——斑哥模樣的毛氈?”泉奈驚訝地一時說不出任何話。
律也矜持地點點頭,送上了一句祝福:“泉奈,今天生日快樂。”
泉奈沉默了很久,久到律也以為他不會再說話時,對方一把将三花貓摟到了懷裡,用力搓了搓毛絨絨的腦袋。
少年眉眼間含着微笑凝視着三花貓,用最溫柔的語氣說道:“辛苦你了,花丸,我很喜歡這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