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宇智波田島去世已有一年。
三花貓正躺在庭院裡懶洋洋地曬着太陽,他的餘光瞥了眼正坐在石凳上互相交流的兄弟倆,他們的個子在這一年裡快速抽條長高了不少。
“斑哥,自從一年前的對戰後,千手仿佛蟄伏了起來,我們宇智波很少接到與千手相敵對的雇傭任務,也很少碰到千手族人。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一年了,外界傳言千手自那一戰後元氣大傷,紛紛懷疑其繼任者的能力不足以承擔千手的名望。”
“如果是其他人當繼任者我或許會懷疑他作為千手族長的能力,但千手的繼任者可是千手柱間啊。”斑毫不猶豫地說,“我可不認為他未來會是無名之輩。”
泉奈冷淡地抿了口茶:“看來斑哥對千手的現任族長的評價很高呢。”
斑表情一滞,略顯尴尬地将目光移向了遠方。
來了,又來了!每當這對兄弟談到千手時,斑總會不經意間流露出對千手柱間的認可和贊賞,起先泉奈沒有什麼表情,但聽多了泉奈就覺得千手柱間是不是在小時候互談理想時給自家哥哥洗腦了。
三花貓簡直沒眼看,他将後腦勺對準着兄弟倆,換了個姿睡覺的姿勢,隻不過他的耳朵還是誠實地豎起旁聽。
不過斑很快轉移了話題。
“泉奈,最近宗差殿下寫信抱怨大名脾氣變暴躁了很多,問我有什麼藥材可以甯神靜心,你有什麼推薦的嗎?”
三花貓抖了抖耳朵:哦?那位火之國大名的大兒子又來信了?
“最好的藥材産自千手和奈良兩家忍族,前者可以忽略,等會我先列個單子喊人去買來再給宗差殿下送去。”
“那麻煩泉奈了。”
泉奈搖搖頭:“這點事并沒什麼。”
當天夜裡,炎熱的夏季,蟬鳴聲不斷。
三花貓被蟲子的叫聲吵得沒有了睡意,于是伸了個懶腰從泉奈卧室的窗戶旁跳出,落地沒有任何動靜。
他輕手輕腳地準備出去夜間溜達一趟。
在路過斑的卧室時,他趴在窗沿上,小心翼翼地将腦袋探了半個進去,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咦?大晚上的居然沒有人。
正當三花貓把腦袋縮回去的時候,他聽到了身後衣服的摩擦聲。
以及來者故意顯露出的腳步聲。
三花貓脖子往後快速一縮,似乎想加速溜走。
結果在下一秒,他的後脖頸被人提溜了起來,整隻貓弱小可憐又無助地蜷起身子,用無辜的眼神回望着提溜他的人。
斑默不作聲地眯眼看着三花貓。
三花貓将眼睛睜得大大的,試圖把清白兩個字寫在自己的腦門上。
斑習慣性将貓甩在肩膀上,等到他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重量後,轉過身說:“既然花丸你還沒睡,那就陪我出去一趟。”
三花貓:啊?去哪裡?
斑頓了頓:“見一個你認識的人。”
*
等到三花貓見到斑口中“認識的人”的時候,律也已經面無表情了,随即他又伸出爪子指了指變帥點的蘑菇頭少年。
不,現在或許不能稱呼他為“蘑菇頭少年”了,因為這年輕人同樣開始抽條成長,身形看上去比斑還高了些,并且還開始留起長發,光滑的額頭也露了出來。
“斑,我們與千手還是敵對關系吧?”而且......他先前還捅了他弟弟的腎一刀,這夜裡兩位族長私會是什麼情況?
三花貓裝着一腦袋的問号,視線從柱間的身上瞥到了斑的身上,來回徘徊。
“呦,是花丸啊,好久不見。”柱間彎起眉眼,伸出手打了個招呼,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堆小魚幹,“這是見面禮。”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原本還臭着臉的律也在看到這堆小魚幹後,扭扭捏捏地别過了頭:“不用,我吃過晚飯了。”
柱間帶着失落的語氣說:“啊——花丸是嫌棄我了吧。”
律也酷酷道:“随便你怎麼想。”
柱間滿臉挫敗感,眼淚汪汪地看向斑:“斑,我真的很讨人嫌嗎......”
斑大概是知道三花貓為什麼面對千手柱間時的态度變得很不爽,不過他很喜歡自家貓對他的偏心,盡管他内心在看到柱間吃癟後滿是感到很愉悅,但面對柱間那張臉時,他還是沒好氣地開口:“收起你那副蠢樣,我們見面不是來溝通事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