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宇智波們感覺木葉裡的很多人都開始變得怪怪的,甚至他們的老對頭看他們的眼神都是充滿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直到他們找到了産生這種奇特現象的原因來自一份報紙上的文章,他們才紛紛恍然大悟。
“嗯?大愛嗎......三花丸子寫得真不錯,沒錯,我們宇智波心懷大愛!”——來自于驕傲的某部分族人。
“雖然的确如實描述了我們宇智波一族,但這名作者怎麼知道得如此詳細?難不成是他的真實身份是族内的某位小輩?”——來自于認同文章但對筆者的身份産生懷疑的某部分族人。
“說得太好了!這就是我們的族長大人啊,一位面冷心熱的善良宇智波,擁有他是我族的一大榮光!”——來自于斑忠實的追随者。
接連忙碌了數天的斑又到了下班的時候,他和順路的柱間一同往族地走去,兩人針對一些白天未處理完的事務專注讨論着。
在路過一個轉彎口時,兩名追逐打鬧的小孩嬉笑着從他們面前跑過,突然其中一名小孩不慎在不遠處摔了一跤。
斑本想下意識地上前将對方扶起,但腦海裡閃過記憶中的片段,未來的自己也曾扶起過一個孩子,但那孩子看見他那張臉就害怕,于是當類似的場景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猶豫了。
柱間拍了拍斑的肩膀:“你還在糾結什麼呢,斑,你可是面冷心熱的宇智波啊。”
斑感覺自己的耳朵裡湧入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詞,他條件反射性地發出了一聲:“哈?”
柱間掃了眼附近有零零散散的群衆,附耳壓低聲音對斑說:“快去吧。”
斑的背猝不及防地被柱間用力往前推了一下,他滿腦子都是疑問,但依舊順從着自己的内心走向了那名摔倒在地上抹眼淚的小孩子。
他小心翼翼地蹲下了身,試圖将手伸到小孩的面前拉起對方,但伸到一半又很快的縮了回去。
斑抿了抿嘴,似乎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心,努力地将唇角微微勾起,就如同他的父親在年幼時告訴他的那般,讓自己變得更為溫柔一些。
同時,他從衣兜裡掏出了一把草莓味的水果糖,這幾顆糖原本是給三花貓充當零嘴的,但這幾天三花貓被泉奈抓去幹活了,于是這些糖就一直躺在了他的兜裡,此時正好派上了用處。
于是,小聲抽泣中的小孩睜着被淚花模糊了視線的眼睛,他隐約看到了眼前有一隻大手,掌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他擦了擦眼淚,終于看清了那些粉色的東西是幾顆可愛動物形狀的水果糖。
小孩抽了抽鼻子,局促不安地擡頭瞥了眼一頭炸毛發型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眼前的男人明明笑得挺溫柔,但對方怎麼看上去一副很緊張的模樣。
小孩弱弱地出聲:“大哥哥,這些糖果是給我的嗎......”
“嗯,是給你的。”斑想了想小時候三花貓怎麼安慰泉奈的,于是開口哄道,“吃了甜的食物,難過便會被趕跑。”
小孩怔怔地看着斑,眨楞着眼睛,随後露出了個腼腆而又甜甜的笑容,他接過那些糖果,點點頭:“嗯!謝謝大哥哥!”
随後,斑檢查了一番小孩摔倒的地方,沒有外部傷口,隻有一些輕微的淤青,沒幾天就可以自然好轉,于是便放心地離開了。
離開前,小孩看到了斑後背上族服的那個團扇标志,他想起了自家媽媽前兩天說的關于宇智波一族的傳言,聯想到給他糖的好心大哥哥,他有點摸不着頭腦——這位大哥哥也不像報紙上說的面冷呀,明明面容也很溫柔。
等斑和柱間走遠了一些後,斑又重新冷着張臉,哼了聲:“柱間,你說的那個詞是什麼意思?”
柱間打着哈哈:“诶诶?什麼詞?我沒有說啊,斑你聽錯了吧。”
斑咬牙切齒,手指骨捏得嘎吱響:“别裝傻!”
柱間麻溜地拔腿就跑,順便丢下了一句話:“啊哈哈哈——這個嘛,你可以回家問問花丸,它可是在報紙上登了一篇關于宇智波的文章哦!”
忙得沒空關注報紙的斑:“......”
此時,三花貓正在庭院内對着自己的成果沾沾自喜。
然後一個不留神,他脆弱的後脖頸被人提溜了起來。
三花貓頓時張牙舞爪:“是誰!哪個族裡的臭小子敢這麼對本大爺!知不知道本大爺頭上可是有人罩着的!”
“花丸,你該好好跟我坦白,這份報紙上的文章是怎麼回事!”斑已經看完了那份報紙,他的聲音裡夾雜着幾分惱羞成怒。
律也一聽是斑的聲音,他立刻慫了,睜大着那雙無辜的貓眼,試圖将話題跳過去:“呀,是斑啊,晚飯已經做好了,泉奈在屋子裡等着你吃飯呢。”
斑依舊沒有放下提溜着三花貓的手,他一邊拎着三花貓一邊往屋内走。
律也見到泉奈的那一刻,他眼淚汪汪地蹬着後肢,凄慘呐喊:“泉奈,你兄長終于忍不住要對我這隻弱小的貓貓動手了!”
斑冷笑着将三花貓丢在沙發上。
泉奈語氣充滿無奈:“你又在哪裡惹到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