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貓是在淩晨裡被通靈出來的。
這個時間點斑與泉奈已經在休息了,那麼通靈他的人隻剩下了帶土。
“帶土,我記得你是去輝夜一族執行任務了吧,這裡是哪裡?”
律也出現在一個陰冷逼仄、昏暗潮濕的環境裡,空氣中彌漫着刺鼻的腥臭味,牆壁與地面覆蓋着一層濕滑而又厚實的污泥,還有幾隻不知道什麼種類的昆蟲在四處穿梭。
帶土将食指豎在嘴唇中間,朝三花貓比了個“噓”的手勢。
他的聲音很輕,說明了一下目前的情況:“丸子,我和日向拓哉分别進入輝夜族地,我以暗部的身份偷偷潛入,他以日向家族的審核人員的身份光明正大進入,黑切被我通靈出來保護在他身邊,所以我隻能拜托你了。”
律也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帶土繼續開口:“在我通過幻術潛入之後,我發現這個地方有點奇怪,它是輝夜一族的地牢,但是我勘察了一番,裡面根本沒有任何關押人員,可外面看守人員有很多個,我懷疑輝夜隐藏的秘密大概就在這裡。”
“這裡沒有人?”律也疑惑,“我再來勘察一遍。”
兩人再次探查了一番後,律也帶着帶土站在了一扇鐵門面前,這厚重的鐵門并非是全然密閉的,而是在最上方留有一道用于通風換氣的口子,下面還有開了個正方形的洞,但有鎖封着。
律也對帶土無聲地做了個口型:“我感知到裡面有人,辨認氣息是單個人,你把我舉高點,我跳到最上方去看看。”
帶土點點頭,黑色的眼睛立刻轉變為了三勾玉寫輪眼,然後将三花貓沿着鐵門邊舉了起來。
律也以帶土的手為支撐點,努力彎着軀體往鐵門最上方留有的空隙上一蹦,兩隻爪子成功搭在了門的頂部,整個過程沒有發出絲毫動靜。
整顆貓頭很小心翼翼地往上探,他的視線先是快速掃視了一遍整間屋子裡的環境,陳設很單調,隻有一張床。
他定眼一看,一名兩隻腳踝處被長長的鍊條鎖住的白發少年正抱着膝蓋坐在床上,他身形瘦弱,看上去一副長期營養不良的模樣,眼神放空直視着前方,似乎在發愣。
最令律也奇怪的是,這名少年的身上散發着一股兇惡的查克拉,他似乎感受過這種類似的查克拉,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它究竟像什麼。
然而,正當律也想要跳下鐵門時,裡面那位白發少年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突然看向門口。
三花貓的視線在這時與對方撞上。
少年的臉部仿佛浮現出一張形似獸類的虛影,原本清秀的臉變得可怖了起來,他的身上燃起了火紅的查克拉,三花貓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惡意。
——他想起來了!這種查克拉的感覺,不就是當初斑捕捉九尾的時候,類似于尾獸身上的查克拉嗎!
律也趕忙跳下落在帶土身上,快速出聲:“帶土!情況不對,快撤離!裡面那小子大概與尾獸相關!”
帶土有點發懵,怎麼出來做個任務就牽扯到尾獸了,但傻眼歸傻眼,他還是一把抄起三花貓,直直地朝着地牢出口沖去。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房間裡的地面上産生了一道道黑色的符文,它們朝着那兩條粗壯的鐵鍊湧去。
少年被迫因為疼痛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但身上湧起的那股查克拉正在逐漸退回體内。
但在下一刻,原本眼神重新恢複空洞了的少年腳踝處,一根鍊條突然繃斷,那些散逸而去的紅色查克拉再次隐約出現在他皮膚的表面。
*
日向拓哉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他在白天考察了一番輝夜族的各項條件,輝夜族長表現得很熱情,那些輝夜族人也對他這位木葉代表很歡迎,甚至他見到了當初那名挑釁他的輝夜族人,還被輝夜族長拉出來對他道了歉。
這本該是好事,但将熱情這個詞放在輝夜族的身上,就顯得格外怪異。
要知道,忍界裡對輝夜一族的印象是冷血、好戰、自大,這可不是刻闆印象,而是所有與他們交手過的忍族得出的結論。
這些輝夜能為了順利入駐木葉而拉下臉,營造出一副熱情友善的表現,這反而讓日向拓哉心中警鈴大作。
再加上斑在出發前對輝夜一族并非真心想加入木葉而是另有陰謀的推測,日向拓哉隻好一邊微笑着應付輝夜族長,一邊等待帶土的暗中調查。
正當日向拓哉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時,黑切從幽深的夜幕中鑽出,它那雙黑色的眼睛在夜間發着光,走到拓哉面前沉穩開口:“日向大人,輝夜族地裡出現問題了,輝夜族長快速正召集人手趕往他們族地的後山。”
日向拓哉聽到黑切的聲音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拉開一點窗簾,他的白眼瞥見門外不遠處的确有多種查克拉,心髒不由得緊張起來:“會不會是帶土的潛入被發現了?”
黑切想了想,搖搖頭:“帶土大人身邊還有我的弟弟,小花若想保住一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倒是您......日向大人,他們族地内出事恐怕會懷疑到您的身上,還請做好萬全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