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說的Mimic這個組織名字,的确在四年前出現過,但是剛一來橫濱,我們那兒的那位港口Mafia的首領在短時間内果斷出手将他們送了回去,當時還有新聞報道橫濱市長稱贊那位首領解決了一次橫濱大危機......沒想到在這個世界裡,港口Mafia的首領居然是以織田和孩子們的犧牲為代價獲取的解決危機方式嗎......”
“沒錯,其實我有點好奇,你們那邊的首領叫什麼?我這裡的是叫森鷗外哦。”太宰治決定果斷說出了森先生的全名。
“森鷗外嗎?我記下了。”律也說,“我不清楚我們世界那位首領的名字,那位港口Mafia的首領一直很神秘,但據小道消息,以前港口Mafia的首領是與這個世界現任首領的名字一樣,都是森鷗外,但是——四年前,聽人傳言森鷗外早已被繼任者殺死,新任首領手段了得,在四年時間裡不止是橫濱市,整個關東地區的司法、物流等機關幾乎都被那位首領所滲透,襲擊過他的敵人從未有過活下來的機會。”
太宰治的眼皮突然猛地一跳,他擡手按了按那處跳動的地方,神經緊繃了起來。
律也感慨道:“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将橫濱發展的很好,橫濱市居民的社會福利待遇也是在全國屬于頂尖的水平,即使依舊存在着其他野心勃勃的地下勢力組織,但終歸比起多年前的各勢力争奪資源引發的戰亂相比,在港口Mafia那位新首領的帶領下,城市裡已經穩定了很多。”
盡管他倒黴地死在了兩個勢力的火拼之下,但他依舊不會否認那位首領對橫濱的穩定做出的貢獻。
太宰治有點頭痛地揉了揉額頭,聲音不知道怎麼有些氣虛無力:“是嗎......但他将勢力擴大到如此地步,恐怕會引起國家機關的忌憚吧。”
律也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可能國家機關試探過,結果發現無可奈何,隻能放任了。不過說實話,我很敬佩擁有這般手段的組織統治者,啊對了,他還建造了很多孤兒院,織田收養的那十五個孩子有部分撫養費是通過中原先生轉給的我,然後我給孩子買東西,雖然每次他總會對那位首領安排給他這點小事罵罵咧咧,但是中原先生不準我告訴給織田,可能那位首領喜歡做好事不留名吧。”
太宰治的聲音聽上去更虛弱了:“啊,要不——我們還是别談論這位首領了......”
律也奇怪地看了對方一眼,決定尊重對方的意願:“好吧,那我們繼續來談談織田吧,他寫了篇名叫《夫妻善哉》的小說,當時還處于連載中,我隻能跟你講講這本書的大緻講述了什麼......我記得他還準備開第二本小說,粗略的構思已經完善了,不過名字還沒起好,讀者要是知道的話估計會吐血吧,畢竟他寫的速度挺慢,連第一本都還沒寫完......”
聽着三花貓将織田在另外一個世界所發生的的事迹,太宰治逐漸從虛弱中變得振奮了起來。
但是,律也覺得太宰治這個人很奇怪,因為當自己在講述有關織田的事時,盡管對方将他自己的情緒藏得還算不錯,但在機智的三花貓總能感受到眼前的男人内心是處于悲傷中的。
哪怕對方表面表現得興緻勃勃,眼底的失落卻難以完全掩飾。
......
從屋子裡走出來時已經到了晚上,夜晚的海風有些微涼。
三花貓長長的胡須迎風飄動着,他深呼吸了一口帶有海水氣息的空氣,又緩緩地吐出。
太宰治雙手撐着欄杆,雙眼眺望向大海,此時入眼的景色也隻是一片漆黑,風将他額頭前的劉海吹向了一邊,露出了大半張清晰的臉龐。
他微微仰起脖頸,半阖着雙眼,仿佛在傾聽來自大海的聲音,說:“貓咪先生,你打算離開偵探社了吧。”
律也坐了下來:“是的,既然我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已經沒有了留下來的意義了。”
而且他也該去尋找泉奈他們嘗試回去的辦法了。
律也想了想,接着說了句:“大概還會在偵探社待上一天時間。”
太宰治許久沒有出聲,随後在下一個海浪拍打過來時,他的聲音夾雜着海浪發出的嘩啦聲,對着三花貓告别道:“那麼,一路順風。”
*
第二天一大早,律也要離開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武裝偵探社,頓時社内沸騰了起來。
“什麼?你要離開了?真的不考慮留下來嘛~我和哥哥可以包了你的零食哦!”
“這個......花丸君,我都還沒請你吃頓飯感謝你救我一命,要不多留幾天吧?”
“我還想把小咪介紹給你認識一下呢,離别真是來得太突然了。”
律也坐着的那張桌子上被塞滿了一堆零食,甚至他還看到了那位福澤社長經常随身攜帶的小魚幹包裝。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因為我還需要去找我的同伴,讓他們等久了不太好。”
“诶——?花丸君的同伴也是會說話的貓嗎?”
面對着一張張好奇的臉龐,律也搖了搖頭:“不是哦,是人類。”
随後他補充了一句:“有機會的話,我會帶他們來見見你們。”
整個上午,律也在零食的海洋中遨遊,桌子的一角上擺着個谷崎潤一郎剛買回來送給他的手機,還貼心地将社裡人員的電話号碼都存了進去,三花貓很感動,并且當場就用貓爪搜索了起來。
他本想借助偵探社的電腦搜索泉奈他們的消息,但有了手機之後,就可以直接用它了。
在律也耐心地刷了一遍近期的國内各種新聞和論壇後,沒有找到任何有關那四位忍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