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和阿爾遜的談話又一次以萊羅爾僵硬的微笑收場。
他現在應該認真考慮一下以後要不要保持有禮貌和優雅這個準則了!他的臉部肌肉都要因為死亡微笑而抽搐了!
“算了,還是去圖書館吧。”萊羅爾無奈搖頭,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好地方,隻能認命地去學習。
其實也挺好,最起碼有平斯夫人的圖書館不會有風流公子的感情史戲碼出沒,也不會上演什麼腦抽的對話情節。
來到圖書館的萊羅爾繞着四周走了一圈,他很快就發現了禁書區的位置,但是他目前還不打算進去。他在四周逛了逛,找到了一些有關于時間魔法、空間魔法和一些亂七八糟雜文野史的書籍,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開始翻閱。
不如來找一找能夠回家的辦法吧。如果這些書裡還是沒有線索的話……
萊羅爾望向了禁書區的方向,紫色的眼睛裡滿是堅定。
總是要為一些事情賭上一把的,比如說,歸鄉。
萊羅爾臨出門前特意帶上了自己的日記本,這下正好派上了用場。他開始埋頭翻閱起自己搜集來的書,用羽毛筆開始記錄下有用的内容。
“1990年12月25日,我前往了霍格沃茨的圖書館,決定翻閱一下這裡的藏書,說不定會有歸鄉的線索。我在一本有關于時間魔法的書裡看到了很有趣的情節。一個巫師曾經配置了一份時間魔藥,他認為這份魔藥可以帶着他他的靈魂跨越時間的長河。于是他服下了魔藥,滿心歡喜等待着自己能夠來到一百年後的世界——結果,他剛來到一百年後,他就死去了。原因很簡單,因為原本的他在一百年後就應該死去,靈魂歸于沉寂。魔藥雖然可以帶着他穿越時間,但是他的結局已經注定,穿越事件帶來的結果,是注定的死亡。
我覺得這很有趣,我是從未來穿越到過去的。但奇怪的是,我的靈魂并沒有來到我原來的身體上,而是來到了這個萊羅爾的身體裡面。不是我的身體,不是我的世界,這又該怎麼解釋?奇怪。
我又閱讀了一本有關于空間魔法的書,得到的結果就是——空間本質上是無邊界的,不同的空間會上演不同的情節,而空間的本質是重疊的。我不太好理解,但是書裡舉了一個例子。如果一個人在一個空間裡面死亡,如果在臨死前那個人給自己施了一道魔法,讓自己的靈魂能夠穿越空間障礙來到另一個重疊卻不同的空間,那麼他就會獲得新生。
——但這僅限于重疊程度很高的‘空間’,那麼這個人大概率會經曆一遍自己生前經曆過的所有事情,生命的軌迹不會被改變,自然結局也是走向一樣的死亡。
這很不正常,不論是時間還是空間,都提到了巫師就算能夠逆轉時間或者穿越空間,但是既定結局無法改變,隻不過是苟延殘喘地活着而已,經曆一遍又一遍自己經曆過的事情。
……那我是什麼呢?這個世界顯然和我的世界幾乎沒有什麼重疊,我甚至都不知道萊羅爾·麥克米蘭他的結局應該是什麼。我的穿越是沒有任何根據,幾乎像是胡鬧一樣的事情,但這些都成立了!成功了!
不,一定是我遺漏了什麼事情。
我穿越過來之後,我的腦袋很痛,記憶都成了碎片。但是很奇怪的是,成了碎片的僅僅隻是穿越之前最後時刻的記憶以及原身的記憶,而自己在原本世界的所有記憶都是完好的。同時,根據阿爾遜的話,我破碎的其實不是記憶,而是靈魂。那麼,我的靈魂究竟是怎麼破碎的?是否是因為無厘頭的穿越帶來的負面影響?既然如此我為什麼還活着?而且還在自動恢複靈魂碎片呢?
還有,奧利凡德說的,我有的奇怪的不知來曆的魔杖,疑似源頭就指向一個奇怪的神秘的山谷,而我隐隐約約記得,在我穿越之前,我就是和什麼人來到了一個山谷,然後進入了一個房子,接着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這簡直處處都透露着詭異。
也許真正的答案就在奧利凡德曾祖父在生命的最後抵達的那個地方,哪裡可能就是兩個世界之間的‘門’,而我的靈魂也應該是從那裡出來的。
而至于怎麼正好附身到這具身體上……暫時還沒有頭緒。最麻煩的還是萬一遇見了以前遇到過的人,而我認不出來他們,該怎麼辦?
麻煩的事情真的越想越多。”
揉了揉眉心,萊羅爾合上了被自己翻得有些淩亂的書籍。擡起頭,不知不覺之間太陽已經要下山了,暖色的陽光照耀進了他紫羅蘭色的眼睛裡,萊羅爾沒由來地想起了自己剛剛穿越時在夢中不斷下墜之後看到的那雙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冷漠的紫羅蘭色雙眼。
……那究竟是,什麼呢?
難道,是過去的“我”?
思緒紛呈之間,萊羅爾迅速收好了日記本,把借閱的書籍放回了原位,然後離開了圖書館。現在思考這些還是有點長遠,他現在才僅僅隻有十一歲。或許他可以利用和主角的年齡差,做一些事情。
當然,傻子才會去主動招惹主角的劇情。他冷漠地想到。
等到了禮堂,萊羅爾發現聖誕晚宴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不少美味的菜肴已經被擺到了桌子上。萊羅爾一眼就看到了布蘭多提到了美味的烤雞。
“難道這是什麼習俗?”他疑惑地低聲自語了一句。
走至拉文克勞長桌旁邊,萊羅爾看見了有着褐色長發的波塞爾,對方依舊在享用沒什麼人問津的菜花爆破球。見到萊羅爾走進,波塞爾也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在品嘗菜花爆破球。
“晚上好,波塞爾小姐。”就在萊羅爾決定另尋座位的時候,自己的身旁傳來了自己目前最不想聽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