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羅爾注意到,在上次與沙瓦爾見過面之後,他就已經很少看見貝尼托和布蘭多了。
這讓他感覺到很奇怪,以前自己雖然說不是時時刻刻都和這兩個人黏在一起,但最起碼對方的大概位置還是知道的。但是現在,除了每天起床的時候會看見他們在宿舍内之外,也就隻有上課的時候能夠看到他們。
“你們在躲着我嗎?”
終于,在一節草藥課下課之後,萊羅爾堵住了這兩個人。
“躲着你?”貝尼托愣了一下,奇怪地反問道,“為什麼會這麼說?”
萊羅爾解釋道:“你看,自從上次……大概是幾天前,我從外面回到公共休息室之後,就很少能看見你們了啊。我隻能在宿舍和課堂上看見你們倆……您們難不成在做什麼秘密任務?”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布蘭多很不理解地說道:“拜托,我最近也沒和貝尼托這家夥在一起啊。反倒是你……我也發現最近我見到你的次數變少了不少……”
三個人都同時陷入了沉默。
“我覺得可能是一些巧合……”貝尼托思索道,“不如我們說一說最近都做了什麼,看看到底是什麼巧合出現了?”
布蘭多無所謂道:“哦,行啊。我能做什麼?就是每天上課、吃飯、找人聊天或者跟艾莉西亞說說話。不過最近斯内普那家夥作業留的有點兒多,我有時候會長時間呆在公共休息室或者圖書館寫論文。”
“沒什麼問題……我的話,最近一直在研究一些比較稀奇的不常見小魔法,大多數時間都在圖書館。不過最近艾莉西亞小姐也常常去圖書館,我有時候會和她在一起。”
“至于其他的……也沒什麼特殊的事情了,我有去過幾次貓頭鷹棚,愛麗絲也沒什麼異常……”
見到其他兩個人都默默看向了自己,萊羅爾開始回憶自己最近做了什麼。
“嗯……我也沒做什麼事情啊,就是上課、吃飯,有時候會……會……”
萊羅爾忽然發現了點兒不對勁的地方。
他發現自己除了一些日常舉動之外,其他的記憶似乎怎麼也想不起來,變成了一張白紙。
想到這,萊羅爾的臉色大變。
他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最近總覺得哪裡都怪怪的。
不過,這麼神不知鬼不覺把他記憶抹除了而自己卻始終沒發現異常的手段……
确實不凡。
萊羅爾覺得憑借霍格沃茨這些個小屁孩肯定是做不到的,最起碼也要像斯内普那種大師級别的巫師才有可能做到。
看着面前的兩個人,萊羅爾不知道用什麼樣的神态去面對他們。
“我的記憶……很多都消失了。”
貝尼托和布蘭多再次對視,但沒有像萊羅爾想象的那樣會大驚失色,而是互相嚴肅了一下臉色。
“這件事情很嚴重……”布蘭多皺着眉頭說道,“實際上……哎,算了,你先把你記得的事情說一下,我們幫你對一下時間,看看你到底什麼時候沒的記憶。”
萊羅爾簡單複述了一下自己這幾天的日常行為軌迹,而他也很快就發現自己似乎經常從一個地方直接瞬移到了另一個地方,自己卻沒有任何記憶。
這很難辦。
萊羅爾用手搓了搓下巴。
我并不是那種能夠輕易放松警惕的人,尤其是知道了周圍的謎團和危險之後,更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讓這種情況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奪魂咒?伏地魔附身?
貝尼托仔細斟酌了一下才說道:“萊羅爾……我覺得其實你丢失的記憶時間點并不是很長,但是很零碎……”
“我分析了一下,大概是四天前,你說你見過了貝倫斯學長,然後就回到了公共休息室,這些記憶都是沒問題的。不過你接下來就直接說過了沒一會兒你就在禮堂吃晚飯了,而且你記得你是從公共休息室出發,到的時候正好趕上晚餐時間。”
布蘭多一陣見血道:“可問題是,我記得那天你是剛剛吃完午餐沒多久就見到了大冰……沙瓦爾,可是你這麼一來一回的功夫就直接過渡到晚飯了?這中間就算你和沙瓦爾呆了能有一個小時左右,一來一回走路時間頂多半個小時,然後你在公共休息室呆了一個小時,剩下的最起碼三個小時都跑哪裡去了?”
萊羅爾也開始拼命思考這中間的事情,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察覺不出記憶哪裡出了問題,可中間的三個小時确實是不見了。
“……我不知道,我查覺不出任何記憶的問題來,但那些時間就是消失了。”
貝尼托接着道:“然後就是兩天前,那天我們拉文克勞隻在上午有課,那段時間我們一直都能看見你,你也沒什麼異常。不過我記得那天我們下課之後我和布蘭多就直接回到了公共休息室,但是不管是路上還是休息室裡都沒看見你。”
“怎麼可能!”萊羅爾失聲道,“我那天也直接回去了的!”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布蘭多撇了撇嘴,“事實就是,我和貝尼托在一起一直到下午四點多,也沒看見你回來,我們當時以為你又是找哪個知己聊天了或者去圖書館查資料了一類的,也沒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