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斯扯了扯嘴角,似是開玩笑似是嘲諷地說道:“畢竟你總不能指望偉大的黑巫師薩拉查·斯萊特林先生救你于水火之中吧。”
萊羅爾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依舊在顫栗,但他已經勉強穩住了心神。就當他準備把自己的魔杖拿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原本的石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空空如也了。
瞳孔驟然收縮,萊羅爾下意識轉過頭,就看見菲利普斯正在把玩自己的魔杖。
“你!”萊羅爾被對方的舉動成功氣到了。
菲利普斯讓魔杖在自己的指尖轉動,微微上挑的眼睛不再看向萊羅爾。
“我想你一定好奇過,自己的魔杖究竟是從哪裡來的這個問題吧?”
萊羅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依舊憤怒地看着菲利普斯。
菲利普斯讓魔杖在自己的手裡轉出了一個花,才開口說道:“我覺得以奧利凡德的性子,他絕對會跟你絮絮叨叨說一堆有的沒的的廢話,他也肯定說了這根魔杖格外不同尋常的來曆。”
萊羅爾瞪了他一眼:“現在我不想知道了。”
菲利普斯笑了笑,卻依舊說道:“這根魔杖,是我在沉睡之前留給奧利凡德的,當然,不是送給他,而是暫時讓他保管。畢竟這根魔杖隻會屬于麥克米蘭,别的人一旦對它有不該有的妄想……呵,你不會想知道下場的。”
萊羅爾微微眯起了眼睛,靜靜聽着菲利普斯的話。
“老奧利凡德居然想要追尋這根魔杖來曆的線索,我隻能遺憾地說這完全就是在不自量力、自找苦吃。正好那時候我處于很虛弱的狀态,自我認知近乎潰散,自我定位已經非常不穩固了。
好在那個時候,那個蠢老頭送上了門來。本來我不打算對他怎麼樣的,畢竟他也不剩多少生命了,但誰讓他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知道了他不應該知道的事情,所以——我隻能送他去見上帝了。”
“他身上的那面魔鏡非常有意思,能夠承載我的身體和力量。我感覺到了那魔鏡的不同,于是動用了一點點特殊的力量,才發現那面鏡子居然是老拉文克勞的東西,不知怎麼就到了那個蠢貨的手裡。我覺得很有趣,我不介意好好利用一下老朋友的遺産……”
“所以你就騙了當時還沒有成年的恩加爾塔離家出走為你辦事,你坑死了索洛一家?!”萊羅爾感覺到自己的指甲似乎都紮進了肉裡,大聲質問。
菲利普斯似乎很驚訝他的憤怒。
“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就算是又如何?我不可能一輩子都龜縮在那面破鏡子裡面。哦,那可不是什麼體面的事情。”
腦海中浮現出索洛太太的樣子,萊羅爾隻覺得那股無名之火再一次湧上心頭。他很難說服自己去原諒眼前的這個殺人犯,但是他現在還不能發作,現在自己還太弱小了。
兩個人陷入了一場詭異的沉默,就在萊羅爾想要說些别的事情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掌聲。
兩人都扭過頭,就看見原本一臉陰沉的薩拉查正饒有興緻地看着他們。
“有趣的表演。”他的聲音不像萊羅爾想象中的沙啞,反而是一種慵懶低沉的古老貴族腔調。
“這麼多年不見,你居然淪落到了這樣的地步。”
菲利普斯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彼此彼此,你不也是本體都涼透了麼?”
薩拉查沒有生氣,而是換了一個姿勢,托着下巴慵懶地說道:
“溫馨提示……你快要消散了,老夥計。不留下什麼遺言給我聽嗎?”
菲利普斯沒有在意自己已經開始透明化的身體。
“遺言?”他嗤笑了一聲。
他湊近了那副肖像畫,和薩拉查靜靜對視。就在即将消散的時候,才終于說道:
“呵,薩拉查,不得不說,你的品味已經臭的像是格蘭芬多一個月沒洗的臭襪子了。”
下一刻,萊羅爾看到菲利普斯消散的下一秒,他之前所處的地方直接劈下了一道閃電。
萊羅爾:……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