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國軍隊與大陳隻有一江之隔,在對岸安營紮寨後,謝庭如召集幾個主将商量對策,說到一半時,有人來報,方才清點人數時,多出一人,不在名冊上。
謝庭如起先還隻是有些生氣,可當知道此人是屈歆瑤時,更加生氣了。
他拽着屈歆瑤來到一邊,摘下她的頭盔,一點不客氣教訓道“你一個姑娘家,跑來湊什麼熱鬧?”
“我也是在軍營中待過的,會功夫,不拖後腿。”
謝庭如壓着火,盡量讓他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害怕“不是怕你拖後腿,是怕你出事,你明白嗎?”
他上下打量着屈歆瑤,歎了口氣“怎麼混進來的?”
見謝庭如态度有所緩和,屈歆瑤又是一副欠打的模樣“就那麼混進來了。”
謝庭如無奈,眼下要是原路将她送回,定會有危險,于是他與屈歆瑤約法三章。
隻是他沒想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屈歆瑤,還真有點本事在身上,甚至比軍營中許多士兵都要厲害,從來不喊苦不喊累。
征戰一月的日子裡,謝庭如早就習慣身邊有屈歆瑤陪伴,在軍隊處于劣勢時,屈歆瑤陪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受傷有她照顧,夜晚有屈歆瑤陪伴身側。
屈歆瑤一蹦一跳的下了馬車,先是對着謝離州行禮“謝将軍,聽說你升官了,恭喜啊!”
謝離州忍俊不禁,回頭望向謝庭如,也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他竟覺得屈歆瑤頗有自己大嫂風範。
謝庭如卻是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竟還想趕屈歆瑤走。
“你趕緊回去,離開這麼久,你爹娘定要着急了。”
哪知屈歆瑤毫無征兆的在謝庭如臉頰上親了一口,謝庭如整個人傻在原地。
“那我走了,千萬别太想我,過些日子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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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樓對面開了個飯堂,頭幾日生意火爆,與老闆的關系處的也是不錯。可時間一長,望春樓門外總是莫名其妙多出好些垃圾,起初是垃圾,到後來便是臭氣熏天的泔水。
郭暮盈一開始還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直到看見對面飯堂的老闆娘有天晚上将店裡的垃圾泔水倒在門口,這才破了案。
郭暮盈沒有第一時間找上門,可這家人把自己的忍讓當軟弱,開始變本加厲的做這般缺德的事,郭暮盈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帶了幾個人,找了過去。
誰知老闆是個蠻不講理的莽夫,死不承認做過的事,還将郭暮盈一行人往出趕。郭暮盈可不是軟柿子,見來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老闆,凡事都要有度不是?你們一次兩次就算,我這望春樓也是要做生意的,您天天把臭水倒在我的門口,弄得跟你這飯店一樣臭,我還做不做生意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你,你怎麼着?還想打人啊?!”眼看着這老闆要動手,郭暮盈也不怕,向前怼了幾步。
“怎麼回事?”
身後傳來謝離州的聲音,郭暮盈當即心生一計,故意捂着臉将頭偏到一邊,大聲“哎呀”一聲。
“老闆,你怎麼打人呢?”
這下飯堂老闆傻眼了,自己分明還沒動手,怎麼就打人了?
這邊謝離州将事情盡收眼底,又怎會不知郭暮盈是裝的,他先是搖頭,而後一腳踏進飯堂。
“我捧在手心裡都怕受傷的人,你居然敢打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郭暮盈順勢靠在謝離州懷裡,滿臉委屈“離州,他打我,快哄我。”
老闆趕緊賠不是,鞠了一躬又是一個。
謝離州朝着郭暮盈使眼色“差不多得了。”
郭暮盈直起身子,對着謝離州笑了笑“行吧,這次看在謝将軍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了,要是還有下次,你這店,絕對關門大吉!”
“是是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出了飯堂,郭暮盈還沒出戲,靠在謝離州懷裡小聲嘤嘤。
“你行了,别裝了。”
謝離州扶着她,一臉無奈。
“我是真受委屈了。”郭暮盈撇撇嘴。
“你快哄我!”
“是嗎?”
謝離州挑眉輕笑。
“方才郭小姐,不是很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