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一說,倆人下意識看去,卻見那镯子并沒有那人說得發亮,頓時眉頭一皺。
“奇怪,竟隻有一瞬間,現在沒了。”那男子啧啧稱奇。
“在下觀月,剛才是見這對镯子發出亮光,才一時晃神上前,差點撞到了這位姑娘,抱歉。”觀月微微抱拳道。
燕甯擡眼瞧他,這男子的面容說不上醜陋,但就是讓人記不住他,平平無奇的樣子,恐怕扔在人堆裡,都很難注意到他,但他的眼神像是有種看透一切的感覺,仿佛任何人站在他面前都毫無秘密一般。
這種感覺,燕甯很不适。
“無礙。”司空硯初面無表情地出聲道。
觀月忽而神秘莫測地湊過來,“二位看着可不像是本地人,巧了,我也是,我是随我家主人到處遊曆,我瞧這镯子不像是普通之物,倒像是所謂法器。”說着,他又歎了聲:“可惜我道行太淺,瞧不出什麼,但若讓我家主人來看,定能看出門道來。”
一旁剛吃完手中蒸糕和烤雞的茵茵頓時兩眼放光,望向觀月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家主人定能知道這镯子的來曆?”
“那是自然,我家主人見多識廣,不但懂得多,他還會做各種法器。”觀月一臉驕傲地道,說起他家主人滔滔不絕。
“敢問你家主人是何人?”燕甯出聲打斷他的話。
“我家主人姓肖。”觀月被打斷,也沒有生氣,反而笑容堆在臉上,不過話雖是對着燕甯說的,但眼神卻飄到司空硯初的臉上,但對方一聲不吭,連個眼神也不肯給他一個。
“肖千陌。”燕甯彎唇道。
“姑娘認得我家主人?”觀月頗為贊賞地看向燕甯。
燕甯眸光淡淡道:“千嶼閣的肖閣主,又豈會不認識?”
千嶼閣的肖千陌,誰也不知曉其真正的來曆,世人隻知他不但知曉天下法器,還能制造各種稀奇古怪的法器,甚至可以複刻一樣功效的法器,任何人都能來千嶼閣買入或者定制所需的法器,但報酬卻不要錢财,隻取買家身上最重要的東西作為交換。
燕甯不是沒想過去一趟千嶼閣找肖千陌想法子解開這手上的法器,但這千嶼閣遠在千裡之外的虛雲之境,就她目前的這點法力,一來一回,根本撐不住,更何況甚至很有可能引來追兵。
眼下居然能在此碰到外出遊曆的肖千陌,還真是老天助她。
燕甯淺淺一笑道:“這位觀公子,能否勞煩你幫我們引見一下肖閣主,我們有事相求。”
“我家主人可不是誰都能見的。”觀月故意拉長嗓音道,卻在看見司空硯初那雙沉下去的眼眸時變了臉色,摸摸鼻子道:“好吧,既然你誠心相求,那便随我來吧。”
“太好了,主人,有肖閣主在,一定有法子解開你這镯子。”茵茵挽上燕甯的胳膊,喜滋滋道。
“嗯。”
燕甯他們跟上觀月的步伐往前走去,而觀月卻不知怎麼打了一個寒顫,他感到背後有一雙寒冰似的目光将他凍住,甚至都不敢回頭去看。
三人跟着觀月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宅子裡,這宅子雖看着不大,但内院錯落有緻,種滿了各種名貴的花卉,處處都透露着一股雅緻,可見主人的品味之高雅。
燕甯垂眸勾唇,更重要的是,這宅院若無人引路,怕是會無意之中就觸犯了某個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