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燕甯驚得眼睛瞪得圓圓的，她沒聽錯吧？一向冷傲自負的淩光神君居然向她主動求和。

“我從不想與你為敵。”司空硯初再一次出聲道。

“你......”燕甯還沒說出口，又被司空硯初搶了話道：“我知道你以前應該有點讨厭我吧。”

這下燕甯不說話了，任由他繼續道：“因為我打赢了你，還有你讨厭神族，我又是當時替神族出戰。”

“你說得不錯。”燕甯雙手抱臂，語聲清淺，倒是讓人辨不出什麼喜怒。

司空硯初邁步向燕甯走去，他走得極慢，每一步都像是在試探和燕甯之間的距離是否合适。

他邊走邊溫聲道：“阿甯，我們别總是動不動劍拔弩張，好嗎？”

“我真的很懷念我失憶後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你給我取的名字，我很喜歡。”

“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别叫我神君，叫我阿琰，可好？”

他難得鼓起勇氣與她說了那麼多藏在心底的話。

直到站在燕甯面前還差最後一步時，他停了下來。

燕甯冷靜地看着他，她不是沒有一絲動容，但理智告訴她，他是神族之人，況且她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司空硯初瞧她無甚反應，暗自壓下心底的那絲失落，眸光清冽道：“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而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我給不了。”燕甯一口回絕了他後面的話。

司空硯初要說的話斷了半截，被她如此回應，很快自嘲道：“我還沒說是什麼呢，那麼快就拒絕了。”

随後，他正色道：“對付陰離，你需要助力，若我說我隻是想要幫你呢，至少在人間，我們還可以是并肩同行的朋友吧。”

“還有等你完全恢複法力了，你想找我過招，我随時奉陪。”

燕甯看着眼前的司空硯初，總覺得他像換了個人一樣，有點像他失憶那會兒。

司空硯初見燕甯仍沒有應他，笑道：“怎麼？不信我？我想要的真的隻是你能達成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