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說完這些曾經不敢相信的荒謬後,忍不住輕歎道:“也是我魂魄蘇醒後,才想起這些所有的事,都怪我,應該早點與你說。”
宋婉煙低低哭泣,淚珠子像是不要錢似的不斷往下掉落,她哽咽道:“你知道,原來你都知道。”
“是,我知道你對我的愛有多深,也知道是我讓你等太久了,是我不對,你為了找到每一世的我都很辛苦吧。”何晏眉眼籠着愛意,飽含歉意地開口。
再多的辛苦,宋婉煙平時都沒什麼感覺,可何晏一說,她忽然心生委屈,也忽然放松了很多,原來也不是她一味地執着,他也在等她。
宋婉煙哭了很久,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何晏的魂魄無法直接觸碰到她,卻還是隔空想替她擦去淚水。
燕甯見狀,心中感慨萬千,她也不過是将何晏放出來再賭上一賭,畢竟解鈴還須系鈴人。
而這一刻,她忽然察覺到宋婉煙的執念有所松動了,因為她體内的元丹起了強烈的反應,她才意識到宋婉煙的執念其實一直是這份沉重的愛,苦于無人理解,愛人不知其因。
此刻的宋婉煙像是被愛人讀懂了一切的人,找到了發洩口。
宋婉煙和何晏二人雖碰不到彼此,卻互相喃喃低語,傾訴着對彼此深深的愛戀。
“觀月,給她松綁吧。”一直沒有出聲的司空硯初輕聲開口道。
一直在看好戲的觀月一時間并沒有聽到司空硯初的聲音,直到司空硯初拔高聲音又喊了他一聲,他才摸摸鼻子,将綁在宋婉煙身上的繩子收了回來。
“這種小事,明明你自己也可以,幹嘛老使喚我。”觀月小聲嘟囔地埋怨,卻不知自己這話早已被燕甯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