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兔子?你們倆怎麼回事?”仲天敏銳地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目光略帶調侃道。
“咳咳,就是剛好順路幫忙,不必多謝。”遠舟面色努力恢複鎮定,卻又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直勾勾盯着他看的卿蘭。
而這一些小動作還是沒有逃過燕甯的眼睛,她出來打圓場道:“好了,不過是些小事罷了,别瞎讨論。”
她正經說話時,頗有股鬼王的威嚴姿态,大家便收起打趣二人之事的心思。
何幸自見到司空硯初起便一直沒有張口說話,隻是默默無聞地坐在邊上,席間,他的眼神時不時瞥向司空硯初,直到司空硯初溫聲開口道:“阿甯,這位少年可是何人?他的眼睛,我瞧着甚是熟悉。”
他一開口,燕甯才驚覺竟忘了告知他關于何幸之事。
“幸兒,過來。”燕甯笑着向他招手道。
何幸懷着忐忑的心起身,走向燕甯,就在他剛站定之際,司空硯初彎唇一笑,輕聲道:“原來你是何幸。”
不必燕甯細說,司空硯初已明了一切。
當日,燕甯與他争執一番後便離去,他隻好讓肖千陌去跟着燕甯暗中保護她,也是從他口中得知燕甯似乎将那孩子交給了她的下屬帶走。
現在看到這少年,又聽燕甯喚他“幸兒”,自是認出了他。
“阿琰那麼快便猜出來了。”燕甯輕勾唇角道,“我将幸兒帶了回來,既然他娘親都拜托我照顧了,我自是要信守承諾的,現在他是我燕甯的弟弟。”
司空硯初淺笑看她道:“嗯,我那日便知你定不會将他抛下。”
至于何幸為何會變成如今的翩翩少年郎模樣,他不問也知,定是那茵茵的手筆。
“幸兒,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見你的姐夫嗎?怎麼不說話?”燕甯輕輕一拽,将他溫柔地拉至近前,随即推向了司空硯初的身旁。
俊秀的少年紅着臉,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下低若蚊蠅地開口道:“姐夫好。”
聞聲,司空硯初溫柔地撫摸了下他的頭,眸光溫潤地望着他,“乖!以後有我和你姐姐在,什麼都不用怕。”
就是這種溫柔的感覺,何幸的眼眶微微濕潤。
他還是一隻模樣可怖的肉團子時,眼前之人便對他沒有半分嫌棄,溫柔哄他,那好聽的聲音總能讓他安心下來。
自來了幽蘭州以後,他便偷偷向茵茵姐姐打聽司空硯初的事,這才知曉了他的身份以及他的諸多光輝事迹。
小小的少年自此心裡便悄悄有了崇拜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