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蘭無奈之下,才逃到了那些方士進不去的幽蘭州,此後再也沒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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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甯看完了卿蘭的那些經曆,正擡眼看向卿蘭,竟發現她已經坐了起來,正在看向自己。
一時間,兩人隻盯着彼此不發一言。
噬夢蟲們圍在一旁納悶道:“這不是都醒過來了?怎麼都不說話呀?”
“閉嘴!”燕甯和卿蘭異口同聲地狠聲道。
被呵斥的噬夢蟲們委屈地一個個鑽進了沼澤深處,不敢再浮了上來。
“你...還好嗎?”燕甯聲音盡量放輕柔道,生怕觸了她的痛處。
卿蘭一怔,随即抱臂笑道:“這都過去三千多年了,我早就不在乎了,況且我已經報了仇,痛快的很。”
她笑容肆意爽朗,顯然是已經走出來了。
“倒是你,小小年紀,卻從出生到死吃了那麼多苦頭,也是實屬不易啊,至少我還不至于像你那般。”卿蘭看向燕甯的眼神帶了一絲心疼。
燕甯瞬間捕捉到了她的神情,她彎眸一笑道:“方才我可是救了你,這下你總該要同我走了吧。”
卿蘭無奈輕笑:“你這小姑娘還挺會趁機要挾的。”
燕甯笑意盈盈地看着滿身是泥的卿蘭,她知道卿蘭這一次是願意和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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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我和他們相識相知的過去,至于茵茵,你窺探過我的記憶,那隻白貓便是茵茵,後來我們重逢後,她便一直留在我身邊了。”燕甯靠着司空硯初堅實炙熱的胸膛道,總算将這些事娓娓道來講與了他聽。
“這麼多年,我們幾個一直都是如此相互扶持的,他們雖喊我王上、主人,但我們其實是彼此信任的家人。”
司空硯初淡笑出聲道:“我算是明白了為何你會如此信任他們,你們都是重情重義之人,真好。”
燕甯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絲由衷的羨慕。
她牽起司空硯初的手,虔誠地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聲音難得溫柔道:“阿琰也是重情重義之人,你以後也是我們的家人了。”
司空硯初刹那間心上泛起了一圈圈漣漪,被燕甯吻過的手背酥酥麻麻的,他喉結輕滾,眼眶竟泛起了一絲酸脹。
他的阿甯正接納他成為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