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甯細細打量,似笑非笑地回看過去,那星澤竟不敢多看她一眼。
“燕甯,天帝喚你有何事?怎麼來得如此之晚?”赤陽微微靠近她,輕聲詢問道。
燕甯側眸笑道:“沒什麼事,隻是本王前些時日在凡間正好碰上辦事的神君,幫了他一把,許是神君和天帝提了一嘴,他便特地感謝本王一番。”
她這謊話說得利落幹淨,正人君子的赤陽自是深信不疑。
燕甯彎腰和赤陽交頭接耳說話時,正逢司空硯初姗姗來遲,他不直接去往自己的位置,反倒是繞遠路經過燕甯面前,經過時,更是握拳于唇邊輕聲咳嗽了幾下。
“神君,你好像不坐這邊。”赤陽好心提醒道。
“哦,走錯了。”司空硯初嘴上是那麼說,卻腳步不怎麼挪動,直到燕甯乖乖地正襟危坐,他才滿意地彎唇一笑,徑直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他一坐到自己位置上,便被他的好兄長逮住低聲訓斥:“今日你早早将我甩開,是不是又去找她了?”
面對司空昱衡的質問,司空硯初難得有幾分心虛,但面上卻是不顯山不露水,淡定撒謊:“沒有。”
司空昱衡顯然不信:“那你剛才去人家那兒幹嘛?”
“走錯了。”司空硯初再一次诓騙了他的兄長。
“你最好是。”司空昱衡冷哼一聲,便也懶得多說。
直到天帝攜手天後坐下後,宴會才正式開始。
天帝似乎真是有意要與三族修繕關系,宴席間說了許多四族之間和平共處的言語,魔族的魔君稱抱病在身,由大皇子星澤代替赴宴一事,他也未有頗詞。
燕甯想起司空硯初與她說的一番話,她覺得天帝這醉翁之意不在酒,想來是為了試探魔族吧,把鬼族和妖族拉上,不過是為了當擋箭牌。
在這之後,歌舞升平,宴會看起來倒的确是一片祥和。
燕甯隻覺好生無聊,唯一讓她感興趣的便是那奇怪的星澤。
就在宴會順利結束後,燕甯回到雅苑住處左思右想不得解,于是深夜悄悄潛入了星澤的房間,他這兒雖然重重把守,倒也難不倒燕甯。
她剛準備掀開榻上被褥時,忽感頸部一涼,一把銀光閃爍的匕首無聲無息地抵在了她的脖頸要害處,“鬼王深夜造訪,莫不是想要與本皇子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