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管家進入室内後,蘇楚音看着眼前寬大的屋子和古樸典雅的中式裝潢風格,以及那镂空雕花的木質樓梯,眼裡的驚歎之情藏都藏不住。
【兔兔兔,你說,這種四方宅院怎麼還有幾層啊?】
【有的啊。】
粉毛兔不解。
【我一直以為,民國時期那種小洋房才有好幾層,這種四方宅院應該隻有一層才對,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這是另一種建築,和宿主你平時見到的有些出入是很正常的啦。】
粉毛兔解釋。
【這樣啊。】
蘇楚音有些新奇地站在大廳裡,打量着屋内的擺設。
“小姐,衣服都為您準備好放在房間了,您可以去換了。”管家見蘇楚音站在原地久久不動,便提醒了一句。
“我帶她去吧。”
正巧蘇觀鶴下樓,見到一身病号服的蘇楚音,便接過話茬。
“好的,少爺。”
管家朝他微笑颔首。
“跟我來。”
蘇觀鶴對蘇楚音勾了勾手,便轉身,再次踏上了木質樓梯,邊走邊說,“給你換了間卧室,在二樓。”
“那我以前的卧室呢?”
蘇楚音跟上他的腳步,好奇問道。
“不合适。”
蘇觀鶴并沒有過多解釋。
【他什麼意思?】
蘇楚音默默詢問粉毛兔。
【宿主你原來的卧室比兔兔兔還粉呢。】粉毛兔聲音帶着驚歎。
【太粉了?】蘇楚音有點摸不着頭腦,【給我看看。】
【是太小了。】
粉毛兔默默調出一張圖片放映在她腦海中,是一個非常狹小的卧室,勉強放下一張床和一張半米寬的小書桌。
【這是我的卧室?】
蘇楚音驚訝,這蘇家看起來也不窮,怎麼對女兒這麼摳搜呢?
【可是這是你自己搬過來的。】粉毛兔弱弱解釋,【蘇觀鶴現在帶你去的卧室就是宿主你之前的卧室,不過是重新裝修過了的。】
【那我為什麼要搬到那個小卧室去呢?】蘇楚音不解。
【不能說不能說。】
粉毛兔又唧唧歪歪地跑開了。
“……”
日/你/媽/退錢!
蘇楚音腦海裡頓時響起了某大哥看了國足比賽之後面對記者的激動發言。
什麼三無系統,她要舉報,舉報!
舉報機制在哪?啊啊啊啊啊啊!
面對蘇楚音内心的土撥鼠尖叫,粉毛兔瑟瑟發抖、不敢吱聲。
“衣服放床上了,新買的手機放你桌上了。”蘇觀鶴将她領到一間卧室前,“換好衣服趕緊下來,過會周觀钰要來。”
“啊?”蘇楚音張了張嘴,也行吧,她看看情況。
“放心,這次是退親。”
蘇觀鶴見狀解釋了一句。
“啊?”
蘇楚音再次迷茫。
這是什麼走向?
粉毛兔呢?出來解釋一下。
粉毛兔也叽叽叽地叫道,【這和原本的劇情線不一樣,怎麼偏離劇情了?宿主你也沒做什麼啊?】
【原本的劇情線是怎樣的?】
蘇楚音聽到粉毛兔這話,不由皺眉,她就知道,這貨又不靠譜。
【是你和周觀钰訂婚啊!你們之前就訂了娃娃親,現在是去商量訂婚酒席多久擺的事。】
粉毛兔十分激動。
“……”
蘇觀鶴解釋,“我跟爸商量過了,你們小輩的事由你們自己作主。今天就是讓你和周觀钰去商量一下這個事情,如果雙方都不願意,那就取消這門婚事。”
“所以是對方不願意?”
蘇楚音隐隐猜到了真相,根據已知線索推測……【兔兔兔,蘇觀鶴對我的好感是多少?】
【8。】
【之前是負15對吧?】
【對的。】
好的,那她懂了,他反而更喜歡現在的自己,再加上對方也不願意訂親,所以他就賣自己一個面子,不那麼強硬的逼迫她去訂親。
要換原主的話,以他這負15的好感度,肯定是不可能這麼和顔悅色的。
“還是你們自己好好商量吧。”
蘇觀鶴躲避了她的問題。
“好吧。”
豪門,啧啧。
【宿主……】
粉毛兔張嘴想辯解些什麼,就被她以同樣的話語打斷:【系統,啧啧。】
陰陽怪氣的宿主,可惡!
粉毛兔生氣,粉毛兔又不敢發脾氣,粉毛兔隻能默默生氣。
蘇楚音推開門,走進了那間卧室,入目便是一片寬闊,超大size的雕花楠木床映入眼簾,書桌書櫃都是純紅木打造,牆壁和地闆被偏暗紅色的浮刻紋籠罩,昏黃的光暈打下來,給整個卧室添上一層詭異的新婚感。
啊這……
蘇楚音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腦子裡突然就冒出一個驚悚的想法,難道這次訂親不成,他們就想把自己塞給死人?
【不會的啦,】粉毛兔及時為他們正名,【你之前的房間本來就是這樣的,不過是把牆壁重新裝修了一下啦。】
“……”
【難怪原主甯願搬到那個粉色的狹小房間,也不願待在這個卧室。】蘇楚音緊抿着唇,【換我我也不願意啊,這大晚上的,都不帶失眠的,直接就被吓暈過去了。】
【啊……】
粉毛兔不知如何解釋。
“能換房間嗎?”蘇楚音直接轉頭,看向卧室外的蘇觀鶴,“這整的跟個冥婚現場一樣,你們的房間都是這樣的嗎?”
蘇觀鶴搖了搖頭,“其他的房間都差不多的布局,哦,可能比這更紅。”
你們是偏愛新中式恐怖風嗎?
蘇楚音不解,并大為震驚,這和那個兵馬俑主題酒店有什麼區别,就非得玩吓死人的詭谲文藝複興嗎?
“哦。”
蘇楚音歎了口氣,默默關上門,走到床前,将暗紅色被套上面的淡綠色收腰連衣裙拿起來比劃了一下,然後脫掉病号服,費力換上。
她都八百年沒穿過裙子了,沒想到再次穿裙子的時候居然是在另一個世界裡。
【有鏡子嗎?】
蘇楚音在房間裡左看右看。
【洗浴室裡有。】
粉毛兔突然飄到她眼前,為她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