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
蘇楚音喚了他一聲。
“小姐我在,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呢?”管家好似幽靈般迅速無聲地移到了蘇楚音面前,端着一副優雅紳士的做派。
“你的打扮和這裡有些格格不入。”蘇楚音張了張嘴,暫時還沒想好具體說辭,便随口扯了句,然後詢問粉毛兔,【兔兔兔,你說我該怎麼說才能讓他們不起疑心?】
“……好的小姐,我這就去換。”
管家默然幾秒,便悄無聲息地退下。
【或許他們已經起了呢?】
粉毛兔弱弱道。
“嗯?”
蘇楚音正要對粉毛兔指指點點,卻突然發現管家不見了,她愣了一下,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人去哪了?
【去換衣服了。】
粉毛兔解答着她的疑問。
【什麼意思?】蘇楚音皺眉,【都懷疑我不是真貨了?包括管家?】
【額……】
粉毛兔突然感覺有點汗流浃背了,幸好管家及時出現拯救了它:
“小姐,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
管家一身暗紅色圓花馬褂配灰色長衫,再次如幽靈般出現在蘇楚音面前。
啊?
蘇楚音張了張嘴,眼裡滿是震驚,不是吧?速度這麼快的嗎?
不對,這衣服你還真有啊?
“我出去一趟。”
蘇楚音想了想,“這附近有什麼人流量大的商場嗎?”
“有的,溪茵廣場。”
管家摘下眼鏡,優雅回答。
“過去大概要多久?”
“半小時左右。”管家微微笑着,“小姐,您是要去溪茵廣場嗎?”
“嗯。”
蘇楚音拿出手機劃拉了兩下,給炆祚發了句[要不我們溪茵廣場見?]
蘇楚音覺得能住這種宅邸的,安保系統也差不到哪去,要是炆祚他們被攔住進不來,還被她家裡人盯上,那就不太妙了。
畢竟她已經暴露了,總不能讓炆祚的身份也暴露吧?不過,她之前在醫院跟炆祚說話的時候,好像被管家看見了?
啊這……
蘇楚音突然感覺腦子就不太夠用了,那她剛剛考慮那麼多不是白考慮了?
【叽叽叽,宿主,放心,管家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人,不該說的他是不會說的!】粉毛兔打斷了蘇楚音的胡思亂想。
【那行。】
蘇楚音選擇再相信粉毛兔一次,好吧,其實是她已經開擺了,就像期末考試前的臨時抱佛腳,能抱一下是一下,抱不到就算了。
“小姐請跟我來。”
管家長衫馬褂打扮,做了個請的動作,讓蘇楚音有些恍惚,跟演電視劇一樣。
【不過我好像沒錢。】
蘇楚音看着微信裡的錢包餘額,幹幹淨淨,有些發愁地跟上了管家的腳步。
【找你父親蘇顯祖要。】
粉毛兔支招,并告訴了她一串電話号碼。
蘇楚音按照操作加上了原主父親,驗證消息發的是“我是蘇楚音,出去玩沒錢了,打點錢給我。”
雖然沒見過面,但一上去就要錢,主打一個目的明确。不過這話術怎麼跟“我是秦始皇,打錢”一個感覺呢?
管家帶着蘇楚音上了一輛銀白小轎車,并坐在副駕駛上,打開了車載音樂,播放舒緩優雅的純音樂。
蘇楚音坐在轎車後座,跟炆祚發着消息。
[炆祚:行。]
[俶:我大概半個小時後到,你們呢?]
[炆祚:還要一會,在算卦]
[俶:?]
[俶:不是說馬上就來嗎?]
[炆祚:本來要出發了,結果被人攔下了,出手就是一萬,要我們給他算事業。]
[俶:這麼大手筆?]
[俶:嗚嗚嗚,我也想要這種顧客]
蘇楚音留下了羨慕的淚水,現實世界的炆祚和她,一個職業算命三天餓九頓,一個貧窮大學生給燒烤攤老闆打工兩小時怒賺二十。
炆祚是客源不穩定,有時候十幾天都接不到一單;有時候一天接好幾單;但更多時候,有單子擺他面前,他不樂意看。
接單看心情,心情好還不收錢,大佬的怪癖,怪不得三天餓九頓。
她沒她師父炆祚那麼高的本領,算命隻學了個皮毛,算卦本事還行。但算卦的話,她不敢去擺攤,怕被城管追着跑,所以就小範圍的給同學算算,結果同學都……白嫖,她也不太好意思找人要錢。
偶而有人給錢,也隻是象征性地給個幾塊,多一點就給個奶茶錢,于是乎算卦賺錢這一事不了了之。
省流:兩個窮鬼。
不對,這個世界的她應該有錢才對,都四大集團了,她直接當伸手黨就好了。
[炆祚:等等!]
[炆祚:他事業發展好像……]
[俶:?]
[俶:不怎麼樣?]
[俶:該不會你說他事業不好他就覺得你算的不準,要退錢吧?]
[炆祚:你瞅瞅]
炆祚甩了張圖片過來,上面是兩個卦,本卦……澤山鹹,變卦……天山遁。
嗯?
蘇楚音抿唇。
[俶:手排卦?]
[俶:日辰、月建、旬空和六神什麼的沒寫哎]
[炆祚:沒有找到這個世界的排盤軟件,我們就手排了]
[炆祚:旬空是寅卯]
下一秒,炆祚又發來一張圖片。
[炆祚:好了,剛剛辛念都排完了,你看看吧]
問事業的話,取官鬼為用神,官鬼午火被月建克,也不得日辰來生……好的,光“日月休囚”這一點,這個事業的發展就不是很好。
[俶:我感覺這個發展好像不怎麼樣]
[俶:不過官鬼臨青龍,他的這份事業看起來好像挺體面的,體制内?]
[俶:好的,沒有筆記,其他的看不出來了]
她六爻水平一般般,看卦全靠翻筆記,記在腦子裡的東西并不是很多,所以隻能粗略斷一下。
她還是更擅長塔羅,可惜手頭沒牌,離了塔羅牌的她就是一個隻會掐指一算的小廢物,害,人生呐。
[炆祚:這事業好啊,大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