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俶:哦]
蘇楚音停止矯揉造作的戲精表演,面無表情地點開蘇顯祖的微信,開始胡編亂造。
[俶:爸,包養了一個清純男高,沒錢了,打錢]
對面秒回了一個問号。
[爸爸:别幹違法亂紀的事]
蘇楚音正想說自己在開玩笑,結果下一秒,銀行卡到賬一百萬的短信發了過來。
卧槽!
[俶:謝謝爸爸!]
[爸爸:那男的成年了嗎?]
[俶:不清楚哎]
[爸爸:滿16了嗎?]
[俶:應該吧]
[爸爸:……]
[爸爸:别做太出格的事]
[俶:好]
蘇楚音驚喜之餘又給炆祚轉了五十萬,既是出于有福同享的考慮,又是出于雞蛋不能放在一個同籃子裡的考慮。
[俶:剛找我爸要了,他又給我轉了一百萬]
[炆祚:老闆大氣]
[炆祚:正好買器材把錢花差不多了]
[炆祚:哦,對了,那二貨兔已經能說話了,它說我是個孤兒]
[俶:啊?]
[俶:它咋還罵人?怼回去!]
[炆祚:它說我這個世界的身份是個孤兒,憑借自己的努力當上了聖音大學的大學老師,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講課枯燥無味,也沒有學生喜歡……]
[俶:又勵志又慘的]
[俶:不過系統給的身份還挺方便辦事哈]
[炆祚:嗯……我的人設是一個極度自卑所以渴望自尊以至于打腫臉充胖子的古闆嬌氣包……]
[俶:?]
[炆祚:所以換個世界我依舊是窮鬼]
[炆祚:為什麼咱倆身份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炆祚:流淚.jpg]
[俶:害,都過眼雲煙]
蘇楚音搖頭,跟她一對比,那還真慘。
[炆祚:沒事,我也不打算維持人設]
[炆祚:就是這天殺的學校,還要我發表論文,每年四篇]
[炆祚:天老爺,我又不是學心理學的]
[俶:慘]
[炆祚:他們要我交論文之際,就是我辭職之時]
[炆祚:還是多存點錢,以備不時之需]
[俶:好]
炆祚也沒發新消息過來,蘇楚音便收了手機,依靠在牆上,看着急診室亮着的燈,思緒開始發散。
時間還真是緊迫呢,不過粉毛兔好像也沒硬性規定多久完成任務吧,但他們這穿過來,把原主的生活搞得一團糟,真的好嗎?
不過,糟不糟糕的,還是讓原主去找系統算賬吧,他們也不是自願穿過來的,說起來他們也是受害者呢。
正思考着,急診室的燈熄滅了,醫生也從裡邊走了出來,“病人小腿輕微骨裂,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醫生叮囑完後,蘇楚音就看着人被推出來,推到了一間病房内。
“他大概多久醒來啊?”
蘇楚音跟在後邊問。
“幾個小時吧。”
随行護士回答。
幾個警察也跟進了病房。
看着病床上打着石膏的男生,一個警察拿着一個本子個一支筆走向了蘇楚音,“現在做個筆錄吧,過會就不用去警局了。”
“哦。”
蘇楚音淡淡地看着他,控制着音量配合他做好了筆錄。
緊接着,一聲雞叫劃破了病房内的甯靜,蘇楚音擡眼便見一個年輕的小警察手忙腳亂地掐着母雞的喙尖,阻止它發聲。
結果另一隻麻袋裡的公雞掉到地上,又開始撲騰作響,也發出了雞叫聲……
護士聽到響動,立刻過來斥責,并将他連帶着他手中的雞趕出病房。
額……
蘇楚音看着這一幕,開始頭皮發麻了,因為雞是她的,害的好心的警察被罵了。
後面拎着西瓜豬肉的警察不忍直視地走了進來,“東西給你放這了,那兩隻雞估計進不來,小王出去守着了。”
“哦哦,好的,謝謝。”
蘇楚音忙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恰在此時,病床上有了動靜,“蘇楚音!”
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喊自己的名字,這感情得有多深啊?
蘇楚音開始為原身的人際關系而感到頭大了,問題是她真不知道他是哪個啊。
“醒了?”
警察比蘇楚音的動作更快,“方便做下筆錄嗎?”
男生目光在病房内巡視,直到看到蘇楚音,他猛地拉住她的手,才對警察說:“好的。”
蘇楚音站在病床前,被人握住手腕,也沒掙紮,隻是頂着警察詭異的眼光聽着他們的問答。
做完筆錄後,警察們便走了,走之前還提醒她雞放在外邊。
而蘇楚音還在消化男生配合警察做筆錄時透露出來的消息,他叫胡夏年,家住附近,因為他爸借了高利貸還跑路了,那些催債的人找不到他爸本人才來堵他,他媽死于難産,和未出生的弟弟一起,一屍兩命。
好慘的身世,堪比小說男主或者反派。
警察走後,胡夏年抓着蘇楚音的手不動,語氣卻十分地嚴肅、緊張,“蘇楚音,你這一個月過的還好嗎?”
“啊?”
蘇楚音有些不解地接受着他打量自己的目光。
“在你高考完之後,我就聯系不到你了。”胡夏年一臉心有餘悸,“幸好你沒事。”
“聯系不到我?”
蘇楚音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
“是的,你說你發現了他們的秘密,”胡夏年回憶,“還給了我一個u盤,那天是高考的前一天。”
“高考完之後,我就聯系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