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巫栩鸢朝她勾了勾手指,“湊過來我就告訴你。”
蘇楚音快速挪到他身旁的座位上坐下,就聽見他神神秘秘地開口,“你和那周觀钰什麼關系?”臉上還滿是八卦的神色。
“……”蘇楚音一時間有點無語,有種被耍的感覺,她沒好氣地怼,“這和我們的談話有什麼關系?”
“你應該知道他的身份吧。”巫栩鸢見湊他眼前的白嫩小臉,直接上手掐了一把,還怪軟的,不知道内裡如何。
“知道,2号嘛。”蘇楚音答複間,臉就被莫名其妙掐了一下,她皺眉,毫不客氣地反掐回去,“說話就說話,你動什麼手。”
“喲,個子小,脾氣倒還不小。”
巫栩鸢任由她掐,順帶調笑了一句。
“啊對對對,掏出來比你大。”蘇楚音很想翻白眼,但是她不會翻,所以她隻能白了他一眼。
“……”巫栩鸢一臉驚詫地看着眼前這人,顯然是沒料到她會語出驚人。
“行了,快說,别打岔了。”蘇楚音白皙的手掌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蛋,把還在愣神的他從震驚中拉回現實。
“嗯。”巫栩鸢眨了眨眼,恢複正經,“但在此之前,我得知道你的目的和立場。”
“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說呢?”
“放心,我隻是想知道事情真相。”蘇楚音留了個心眼,沒有将事情全盤供出,隻是安撫,“不會做出不利于你的事來,要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不是嗎?”
“蘇家也不信任你吧?”巫栩鸢隻是微笑着盯着她的表情,“要不然你也不會來找我問。”
“或許?”蘇楚音挑眉,“畢竟蘇家也不知道我知道了什麼。”
巫栩鸢咂摸着其中的滋味,直白地問:“你和蘇家站在同一立場上嗎?”
“他們給我發錢,算嗎?”蘇楚音也說不清自己和蘇家目前的關系,感覺像是互演,簡直是一家子演員。
“什麼錢?”巫栩鸢看着她疑惑的神情不似作假,又開始思索起他一開始把她當突破口的決定是否正确。
“生活費啊。”蘇楚音摸了摸後頸,歪頭看他,“總不能是做人體實驗的費用吧?我也不會這個啊。”
“行。”巫栩鸢勾了勾唇,“那你知道你哥為什麼會問周觀钰你是不是在和他吃飯嗎?”
“我哥路過?”蘇楚音回想着她剛聽到的說辭。
“你怎麼知道他是偶然路過,還是專門盯梢呢?”巫栩鸢手指搭在茶杯邊緣,輕輕點了幾下,視線一直盯着蘇楚音的神情變化。
“你是說,他在跟蹤我們?”蘇楚音咂摸出不對味來,簡直是細思極恐。
“你我不知道,但一直都有人盯着我。”巫栩鸢微微感慨。
“那他控制欲可真強。”蘇楚音胡言亂語,腦海裡卻不由浮現出胡夏年之前說的秋遊昏迷,那他們身邊一直都有人盯梢啊,啧,細思極恐。
“……的确。”巫栩鸢冷笑。
蘇楚音打量着他的表情,若有所思地開口:“你很恨蘇家嗎?”
莫名其妙被拉去做人體實驗,是個人都會憤怒,那這看到加害者家屬還能保持一定冷靜并和其進行談判的受害者,這心理素質還夠強的啊。
“呵。”巫栩鸢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怎麼不恨呢,恨得咬牙切齒做夢都想把他們殺了,表面上還得陪着笑糊弄他們。
“那什麼,”蘇楚音默默舉手,趕緊撇清責任,“我是無辜的啊,别恨我。”
“……你姓蘇。”巫栩鸢定定地看着她。
“照樣被他們搞啊。”蘇楚音歎氣,“之前我不和你在醫院見過面嗎?那時候我就是被他們搞了。”
“他們居然對自己人也下手?”巫栩鸢偏頭,擰眉,感慨地轉回頭,“虎毒尚不食子呢,啧。”
之前在醫院,他的确見過那兄妹倆的相處,看上去就關系不好,所以蘇楚音這話他信了七分。
“就這麼跟你說吧。”蘇楚音身體往後一靠,雙手交疊置于腹前,“我其實跟蘇家不在同一條戰線上,我隻知道他們在做人體實驗,我這裡還有一份名單,都是之前冒死偷來的,但是好像被他們發現了,然後——我就出現在醫院了。”
“嗯?”巫栩扭頭看她,神情嚴肅,“什麼名單?”
“不知道。”蘇楚音搖搖頭,“上面有81個人名,人名後面是一些數據,我看不懂。”
“八十一個……”青年喃喃,然後激動地抓住一旁女孩的手腕,“八十一個成功實驗體!”
“八十一個成功實驗體?”蘇楚音皺眉,難道還有很多不成功的?
“等等,你先别激動,你把事情說清楚,咱慢慢來說。”她拍了拍青年的手臂,“先把手給我撒開。”抓太緊了,她手腕有點疼。
“哦哦,好的。”巫栩鸢立馬松手,他摩挲了幾下手指,開始娓娓道來:“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