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
一副俨然好奇的樣子。
“也就那樣吧。”
蘇楚音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軍訓的痛苦,比較冷淡地回他:“如果你喜歡每天被太陽暴曬,連續站幾個小時軍姿都動不了幾下的話。”
說完,她又想起在這裡軍訓玩兒的有趣經曆,“當然,我們這次去軍事基地玩了,有那個打靶場讓我們玩,可以摸槍,好像還有點意思。雖然我覺得這和去公園打氣球沒什麼太大區别,就是真槍後坐力大了點。”
雖然遇到了很多糟心事,不過回憶起來,倒也挺精彩刺激的。
蘇楚音不由感慨,豐富人生閱曆了,說起來她也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了。
“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祝清松有些感慨。
“的确,說起來很有意思,經曆的時候發現也就那樣。”蘇楚音故作深沉地說着。
“那姐姐你覺得什麼比較有意思呢?”
祝清松微微好奇。
“有意思,嗯,我們現在這樣就比較有意思。”蘇楚音想了想,想不出什麼有意思,便開始不打草稿地胡說八道。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很快,蘇楚音就站累了,“好了我不打了,先下了。”回寝室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容易打擾到在學習的室友。
“等等,姐姐!”祝清松急急地喚了聲。
“什麼事?”蘇楚音疑惑。
“能加個聯系方式嗎?”
“……也行吧。”
蘇楚音慢吞吞地應下了,報了自己的微信号後就下線了。
回到寝室,蘇楚音往床上一坐,通過了“一棵樹”的好友,便開始和他聊了起來。
無他,隻因他的微信頭像太像人機了。
[俶:你不會真的覺得全黑的頭像很酷吧?]
手機另一頭的祝清松:“……”倒也不必如此一針見血。
[一棵樹:那姐姐覺得什麼頭像比較酷呢?]
蘇楚音頓時直起身,說到這個她可就不困了。
[俶:不準用非主流真人頭像!]
[俶:也不能用那種惡搞頭像!]
[俶:那種蓮花綠水青山的領導長輩頭像也别用!]
[俶:其他的,讓我找找]
說完,蘇楚音打開千度浏覽器,開始搜索:很酷的動漫男頭線稿。
結果一出來蘇楚音就暗罵了一聲,靠,怎麼都被ai攻占了?
她趕忙切換軟件,又補充了一條。
[俶:不準用ai頭像,看着好怪]
說完,她又在千度上翻找了一下,沒翻到什麼好的,又切換軟件,點開某音,搜了好一圈,終于找到了神仙太太的畫。
蘇楚音稍微瞥了一眼,嗯,允許作頭像使用,于是框框抱圖,發給“一棵樹”。
[俶:喏,這種類型的,比你那個純黑頭像酷多了]
祝清松抿唇,還在等他死黨的回複。
沒多久,他死黨的回複終于來了:[怎麼?舍得換掉你這個亖人頭像了?]
很好,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祝清松給死黨發了“滾”就把他拉黑了,然後又切回蘇楚音的聊天框,看着這一堆圖片,陷入沉思。
[一棵樹:姐姐覺得這些,哪張更好看呢?]
嗯……這也把蘇楚音問倒了,都很好看啊。
蘇楚音想了想,引用了其中一張。
[俶:這個]
沒多久,蘇楚音就看到“一棵樹”的頭像變了,變成她選的那張圖。
[俶:不錯,有品]
蘇楚音滿意點頭,真是孺子可教也。
[一棵樹:姐姐喜歡就好]
[俶:小貓比心.jpg]
[一棵樹:對了姐姐,備注祝清松]
嗯?
蘇楚音皺眉,怎麼突然就爆真名了?還是說這是什麼圈名?
不過這名有點眼熟啊,好像三号就叫這名來着?蘇楚音又想起了她備忘錄裡中二的狩獵計劃……狩獵,倒也沒必要了,她差不多知道事情的經過了。
就是還有一些比較關鍵的信息沒有破獲,比如實驗體怎麼來的,都怎麼做的實驗——如果把這當成一場遊戲,那她得釋放實驗體,拼湊出事情完整真相,才能獲得最高評分。
但這是一項巨大的工程,她感覺自己一個人可能完不成,短期内也不可能完成,動腦子好累,暫時不想了。
[俶:真名?]
[一棵樹:對]
蘇楚音沉默一瞬,還真是,實驗體相關的都能莫名其妙地湊她跟前,巧合地讓她不知道該吐槽是這人故意的,還是天道故意安排的。
[俶:蘇楚音]
[一棵樹:姐姐名字真好聽]
[一棵樹:小貓比心.jpg]
蘇楚音剛給他改完備注就看到這個熟悉的表情包,她眉梢一挑,好家夥。
[俶:偷我表情包?]
[3 祝清松 185:哪有?]
[俶:?]
[3 祝清松 185:這明明是光明正大!]
蘇楚音輕呵一聲,開始和小屁孩鬥嘴鬥圖。
聊了老半天,她才打了個哈欠,跟他說自己去忙了,放下手機,開始尋找幸運觀衆陪她去吃晚飯。
就決定是你了!
看着寝室裡唯一一個在學習的室友,蘇楚音露出壞笑,“鄒辜夜,一起去吃飯嗎?”
就像大多數國人刻在骨子裡的逼良為娼和勸娼從良的惡劣品味一樣,蘇楚音喜歡勸學霸不要學習——她真是一個邪惡的學渣。
鄒辜夜從書中回過神來,擡眼看她,點頭,“好。”
好呆。
蘇楚音看着她呆呆的神情,搓了搓手,還是沒有動手霍霍她,隻是催促:“走吧走吧。”正好請她吃飯,畢竟她今天幫自己搬行李了,還鋪了床。
“嗯。”鄒辜夜起身,頓時就比蘇楚音高了一個腦袋。